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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慘越好。”
“我……要不要請朝臣們替我說話?”
“當然不行,你必須單獨一人進宮,不要讓任何人替你求情。牢牢記著,有人如果替你求情,那一定是在害你。”江小樓冷冷地道。
獨孤克望著她,一時面色驚疑不定。
“殿下,該出的主意我已經出了,陛下可能會命人毒打你,也有可能會用好言哄騙,但不論是哪一種,如果你不能死扛下來,這三皇子府……恐怕就會淪為一片廢墟。我是不是在危言聳聽,你明天就會明白的。”
獨孤克一顆心沉沉墜了下去,望著江小樓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對方那張素白的面孔美麗奪目,神情卻是冰涼如水,他已經錯了一次,如果再錯一次,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好,我答應你。”
第二天一早,江小樓剛剛走進金玉滿堂,掌櫃便過來稟報道:“郡主,侯爺來了。”
“紫衣侯?”
“是,郡主。”掌櫃戰戰兢兢地回答,顯然對這位貴客的到來十分不安。
江小樓上了雅間,推開門,蕭冠雪果然坐在裡面自斟自飲,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郡主這裡的吃食可真是味道獨特,不錯,很合我的胃口。”
江小樓看了一眼滿桌的美食,卻是神色寧靜,聲音澄澈似水:“侯爺今日怎麼有此雅興大駕光臨?”
蕭冠雪修長秀美的手掌中把玩著一隻酒杯,不緊不慢地道:“昨兒半夜陛下招了三皇子入宮,當場把三皇子拿下不說,還囚禁了他身邊的護衛,並且對那些人嚴刑拷打,逼他們招供。陛下一邊親自審問三皇子,一邊讓他聽著那些護衛們尖銳的哭喊求饒的聲音。在強烈的心理威脅中,一般人都應該受不了折磨把一切都說出來,偏偏三皇子抵死不認,陛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甚至派人當眾羞辱他,他也堅決不認,最後陛下沒辦法下殺手,又沒有任何證據,不得不放掉了他。我只是覺得似乎有人在暗授機宜——”
“侯爺,又在懷疑我嗎?”
“獨孤克雖然聰明,但他這個人有個壞毛病,性子太急,沉不住氣,很容易就會落入別人的陷阱。這一次太子殿下早已經知道他下了毒,卻還任由他喝了下去,目的便是為了解除與陛下之間的誤會。”蕭冠雪毫不掩飾,將計劃和盤托出。
江小樓凝神聽著,不覺心頭暗自冷笑,獨孤克這個蠢貨自己送上門去,太子正好反過來借他的手解除皇帝的懷疑,既能消除裴宣之死的不利影響,又能沉重打擊獨孤克,更能洗脫自己的嫌疑,一箭三雕。江小樓似笑非笑地道:“侯爺高論,小樓佩服。”
“可惜呀可惜,這一次原本可以一舉將獨孤克扳倒,偏偏棋差一招,叫你識破先機。”蕭冠雪的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並不見絲毫可惜之意。
江小樓只是漠然道:“侯爺從何處推斷出此事是我參與?”
蕭冠雪又沉吟道:“獨孤克骨頭太軟,絲毫禁不起嚇,陛下太瞭解這一點了,只要一嚇,他就應該把一切都給吐露出來才對,為什麼這一回不管怎麼嚇,他都抵死了不認。若非有高人在背後策劃,何至於此?但我思來想去,有這個膽子和力量在背後策動的,除了你以外沒有旁人。”
江小樓不覺微笑起來:“看來我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侯爺你的眼睛。”
蕭冠雪嘆了口氣:“是啊,我出招你明白,你出策我也清楚,這棋可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他的面上浮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起來神秘莫測,眼神卻是棋逢對手時才會出現的興奮。
江小樓冷冷瞧了他一眼,吩咐小蝶道:“去,再換一盞熱茶來。”
小蝶捧著熱茶上來,蕭冠雪卻並不碰一下,只是淡淡道:“我聽說……下月就是郡主的婚期了,還沒有先行恭賀。”
江小樓眼底冒出一絲冷嘲,神色卻越發溫和:“不過些許小事,何勞侯爺操心。”
“天賜良緣,我可期待得很啊——”蕭冠雪說完這句話,便大笑著站了起來,徑自揚長而去。
蕭冠雪出了金玉滿堂,剛剛走下臺階,華麗的馬車正在門口候著,正待踩著人背上車,卻突然聽聞後面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侯爺,稍等。”
蕭冠雪聞言便站住腳步,轉頭望去,江小樓一襲藍色長裙,神情沉靜地從臺階上走了下來。一直走到蕭冠雪的面前,笑容無比明媚,慢慢趨近了他,輕聲說道:“侯爺,感謝你的恭賀,我也期待著您的下一步棋。”
她離得這樣近,近到幾乎能嗅到她身上冷冷的梔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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