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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變本加厲,越發恣意妄為起來。因為沒了謝連城這塊擋箭牌,富貴滔天的謝家立刻成為群狼盯著的肉,有心人誘了謝倚舟去地下賭場,向來精明的他一來二去竟然落入這個無底洞再也爬不上來,輸掉了錢財不說,甚至連謝家的田莊鋪子也都輸掉了大半,當債主上門要錢的時候王姨娘才知道這事兒,登時火冒三丈,嚴詞將謝倚舟斥責了一頓,謝倚舟自覺上當受騙不肯罷手,居然鬧上賭場。古來官匪一家,他就這麼下了京兆尹大獄。王姨娘哭求上醇親王府,獨孤連城最後幫了他一把,可惜的是謝倚舟喪失大筆財產後不肯死心,剛放出來沒兩天又打死了鋪子裡一名捲款外逃的管事。在有心人的設計下,謝倚舟被判流放康州,全部家產充公。王姨娘日夜啼哭,使盡了銀錢也無濟於事,不得已又讓謝月來求情。然而這一回,獨孤連城卻不願再見他們了。
一個人做錯了事,給一次機會已經是人情。獨孤連城不能為謝倚舟負責一輩子,從砍頭到被判流放,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謝月在醇親王府哭了兩天,先是哀求後是羞辱,勢必要逼著獨孤連城露面,他卻從始至終無動於衷。早有人看不過眼,把謝家人從前驅逐養子、過河拆橋的行為捅破了,謝月自覺無顏再鬧,不得已回了謝家。誰料大批債主上門討債,把謝家拆了個底朝天,那些名貴的竹子、假山,甚至是花園裡的錦鯉……全都被人撈走。謝月回家的時候才知道王姨娘早已被人發賣,謝柔、謝香都被債主強行擄走,謝春則是不知所蹤。她在驚慌失措下避入傅朝宣的藥鋪,至今龜縮著不敢見人。
江小樓問出了一直想知道的問題:“五小姐去了哪裡?”她一直覺得謝春是個好姑娘,所以特意派人去接對方,誰知趕到的時候謝家早已人去樓空。
“她個性素來跳脫,不適合在京城生活,三弟已經將她帶走了,或許在江湖上……她反倒更開心。”獨孤連城思忖了一會兒,微笑著回答。
江小樓定定看著獨孤連城,心頭突然浮現起一絲奇妙的念頭。
他好像早已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提早做好了防範措施。自己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卻還是落後一步,竟然被他搶了先。
“傅大夫心腸好,會善待謝月的。”獨孤連城唇畔的笑意很淺。
“可是傅大夫已經訂了親事,大小姐去了那裡……又是什麼身份?”江小樓輕輕挑起了眉頭。
傅朝宣頂了這麼久,終究沒能逃過寡母定下的婚約。他的母親為他聘了一位榮小姐,祖上曾經出過三任御史和一位學士,只是今朝未有出眾人物,漸漸沒落了。這位小姐自小享受著優裕富足的生活環境,不但容貌美麗,舉止端莊,而且琴棋書畫樣樣都通,是位百裡挑一的才女。這樣的女子原本不可能瞧得上一位尋常大夫,但她祖父因為傅朝宣治好了舊疾,打定主意把孫女許配給他。傅朝宣再三反抗無果,派人送給江小樓一柄空白的扇面,江小樓猜到了他的用意,最終卻是原扇奉還,上面未著一字。傅朝宣明白了她的用意,終究心灰意冷,勉強認同了這門婚事。
所謂的愛情,所謂的等待,不過就是時間問題。江小樓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局,即便傅朝宣勉強死撐下去,最終他也會向他的母親低頭的。
親生母親和心愛的人之間,他一定會選擇前者,哪怕這痛苦幾乎如同剜心一般。
“身份……我想傅老夫人是不可能接納她的,但傅大夫心腸太軟,或許無法拒絕。”獨孤連城的笑容十分溫和,眼底的神情卻是若有所思。
是啊,傅朝宣被謝月纏上,終究不忍心狠下心腸拒絕,將來必定惹上大麻煩。江小樓目光久久停留在他的面上,一臉瞭然之色。
“今天你來,就為了說這些?”她忍了又忍,終究忍不住問出口。
他深潭似的眼睛輕輕閃動了一下,眸子裡彷彿點染了光彩,卻複雜得叫人看不清楚。
“不為什麼,只是想看看你。”
江小樓只覺得微微愕然,只是無聲地望著對方。
在黑暗裡,她的眼睛明亮而耀目,只是不知不覺多了點脈脈溫情。
小蝶快步端著茶盞出來,到了庭院裡卻只見到江小樓獨自一人站著,不由茫然道:“小姐,醇親王人呢?”
江小樓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走了。”
“啊?走了?!”小蝶驚詫地看著茫茫夜色,待醒過身來,連江小樓都已經進屋去了。她不由滿心狐疑,醇親王今天到底幹什麼來了?
第二天一早,醇親王府便派人來了,慶王妃吩咐人將所有東西抬進屋子,一隻只箱子開啟來,裡面全都是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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