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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和其他因素所幹擾。她的賭博只有一個目的,引魚兒上鉤。她能贏靠的不是運氣,而是她的才識、理性以及所做的周密準備。她知道劉耀的家底,同樣知道那位秦夫人的私產全都交給了最信任的弟弟打理。對方約莫有三萬兩的資產,她便將這三萬兩安排了一個月的計劃,每十天的贏面是一萬兩,每一天的贏面就是一千兩。但實際上劉耀不會每天都來,所以她要算好每一次他的到來,引他們走不同的牌,一局下來,賭資可能超過三千。
從頭到尾,江小樓只是在一旁笑著看王鶴等人打牌,她告訴王鶴如何控制賭本,前一局輸掉了,這一局就要減少,這樣才能細水長流。而如果前一局贏了,就要將贏來的錢平均分配,在下一局適當加大籌碼。王鶴從前不知道這些法則,他打馬吊向來很隨意,輸贏多少也不在意。但自從有了江小樓,他居然在短短半月內只贏不輸,不由大為驚奇。
劉耀截然相反,打馬吊讓他渾身血脈賁張,越陷越深,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在這樣的小賭怡情中輸掉了三萬兩,而且還在不斷的輸下去,輸到最後他只能簽字畫押,根本沒有現銀支付了。劉耀骨子裡是個很精明的人,但就是這樣的精明人,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變得十分瘋狂,做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雅室裡,吳子都笑著落下一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江小樓:“最近劉公子輸了很多錢,已經變成國色天香樓裡頭的散財童子了!”
江小樓認真看著棋盤,像是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
吳子都眨了下眼睛:“他不是每一局都輸,相反,他總是會贏一點小錢,然後輸掉更大的!”
江小樓下了一子,伸手輕輕勾了一下耳邊碎髮,露出個似嘆似憫的笑容:“吳公子,輪到你了。”
吳子都眼睛緊緊盯著江小樓,劉耀已經變成了一個賭鬼,每一次都會小贏一把,然後他會投入更多的資本進去賭,最後輸的一乾二淨。吳子都覺得,有人看透了劉耀的心理,在設定一個陷阱給他鑽。
吳子都將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挑高了眉頭:“我不喜歡別人利用我的朋友。”
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江小樓很明白他說的是誰。江小樓輕輕笑了笑:“不倒翁的錢都十倍贏回來了吧。”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吳子都一時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江小樓音色清冷,不帶半分塵俗之氣,纖細玉指落下一子:“吳公子,我贏了。”
吳子都看著這一盤棋,又看看江小樓,忍不住微微蹙眉。江小樓教王鶴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即便他有必勝的把握,也不能因為暫時的勝利失去理性。所有的錢被江小樓用極為嚴格的分法分成數份,投入賭局的僅僅是五分之一。因此王鶴沒有損失,江小樓沒有讓他淪為一個賭棍,而是教他如何成為一個贏家。
國色天香樓呢?這裡只是一個提供娛樂的場所,收取相應費用後一切與他們無關,無論哪一方輸了或者贏了,國色天香樓都不會損失一分錢,更加不會有什麼帶累。國色天香樓沒有損失,江小樓更沒有,她只是乾乾淨淨、面帶微笑地坐在一旁,有時候甚至人都不曾到場。
一個賭徒上路之後,不管原先牽引著他的那根繩子在不在,他都會失去常性、瘋了一樣地向前跑,這是人性。每一個人在輸了錢之後都想著要翻本,劉耀明知道再賭下去會怎樣,但他必須賭,因為他以為自己可以翻身。
賭瘋了的,只是劉耀一個人而已。
江小樓端了茶,吳子弟知道這是要送客的意思,他起身走到門口,卻又突然轉過身來,笑著道:“御史府雖然有錢,但什麼開銷都要入賬,他一直在欠帳,畫了好多押,我想再過幾天債主上門,他恐怕要被劉御史打斷腿了。”
打斷腿?那只是保守的說法,劉耀輸掉的那些銀子,足夠劉御史一半身家。
鐵面御史劉城山這一回會如何處置這喪德敗行的兒子,結果不言而喻。
吳子都再看江小樓,只覺燭火之下,那張令人驚豔的面孔映著一雙獨一無二的眼睛,竟媚的帶了幾分邪氣。
她生著這樣美好的容貌,行事卻如斯詭異莫測。
如王鶴一樣,吳子都也極為喜愛她的容貌和舞姿,甚至言談風度、語氣態度,簡直可以說從未如此著迷過一個人。可他卻又十分警惕,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竟在短短數日已經讓人傾家蕩產,偏又抓不到她絲毫把柄,可見她處事周密,滴水不漏,只怕劉耀現在也想不到,江小樓這是挖了個怎樣的陷阱給他。
從頭到尾,她只是含笑坐在邊上,看著劉耀歡天喜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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