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江小樓不理會他,只是端起旁邊的茶壺要倒茶,然而她的手腕昨天彎曲太久,此刻倒茶的手隱隱發抖。蕭冠雪微笑著,竟伸手壓住她白皙纖細的手腕。
江小樓挑眉望著他,他卻不動聲色地一笑。
原本顫動的水流變得平穩,順暢地注入杯中。蕭冠雪看向江小樓,神色溫存:“這麼說,你還得謝謝我。”
江小樓冷冷一笑,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蕭冠雪默默注視著她,雖然樣子十分狼狽,卻也難掩朱顏玉貌,尤其那一雙美目,不笑含情,動人心魄,足以叫世上任何一個男子為她動容。
不可否認,她是個十分特別的女人。
蕭冠雪似乎也有了一絲迷惑動搖,他的手下意識的撫上她的臉:“國色天香樓第一美人,果真名不虛傳。”
江小樓輕挑峨眉,眼中不知不覺流露出厭惡。
他卻似乎十分著迷的,留戀著她細嫩光潔的面板,口中笑著道:“明明恨透了我,卻還能保持如此平靜,氣魄不俗,忍功不俗。江小樓,明知道鬥不過我,你接下來又要怎麼翻身?”
蕭冠雪一雙狹長的眸子裡,有一種獨屬於美男子的風韻,那種帶著嫵媚的英氣叫人心頭顫動。
江小樓望著他,眼底寒芒閃過,面上卻笑了:“侯爺怕我?”
怕?蕭冠雪這輩子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人人都知道他狠毒,知道他殘忍,誰也不敢靠近他,所有試圖反抗他的人都死路一條。他不需要親人,不需要愛人,更不需要朋友,他成功的時候不要人來褒獎,歡樂的時候不要人來分享,悲傷的時候更不要人來安慰,壓根沒有這種需求的他是沒有感情、沒有弱點的,眼前這個小小女子居然敢說他怕她?
哈,她還真是什麼都敢說,滑天下之大稽。
從前他怎麼沒發現她身上有這麼可愛的特質,實在是太可愛了些,可愛到近乎愚蠢。
他一挑眉,收回目光:“能在國色天香樓脫穎而出,那是你的運氣,整死了金玉,又詐死騙過蔣澤宇,算你有點小聰明……如今,你是想用激將法,保住一條小命?”
江小樓心頭劃過一絲冰涼,面上卻笑著道:“怎麼,侯爺知道我用激將法,所以不肯上當?”
蕭冠雪心頭微微一動,這個江小樓,明明身處絕境卻心比天高。國色天香樓本是一潭沼澤,進去了就別再想幹乾淨淨地出來,可她不但成功除掉了自己的對手,還平平安安地退了場。可以想見她比天底下絕大多數柔弱女子都聰明得多,也膽大得多,若非他早算一步棋,只怕此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錯,她此刻就是在用激將法,但她把握準了他窮極無聊的心思,篤定這場遊戲他一定會繼續玩下去——蕭冠雪喜歡聰明人,更喜歡在懸崖絕壁上還能保持冷靜聰明、審時度勢並且抓住一切機會向上爬的人——江小樓果然不負所望。
江小樓面上神色輕鬆,心底卻是把蕭冠雪此人盤算了一遍又一遍,他出了名的心性殘忍、喜怒無常,絕非好相與的人。但這樣的人並非沒有弱點,他表面上無所畏懼,事實上卻恐懼無聊的生活,只要讓他撞見有趣的人、有趣的事,他就非要把有趣變得無趣不可。只要她開口求饒,立刻就會變得和芸芸眾生一樣——無趣、無聊,那樣她才真是離死不遠了。更何況,梁慶以為蕭冠雪對她別有心思,所以不敢起殺心,這權勢滔天的紫衣侯,她正好拿來做擋箭牌。
這麼好的機會送上門,她怎能不利用?
“我和朋友開了賭局,如果你能逃出生天,我就放過你。如果逃不出去,千刀萬剮。”蕭冠雪眯著眼,一雙狹長眼睛光彩內斂,漫不經心地轉動著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
“侯爺是賭我成還是敗?”江小樓唇瓣噙了笑,勾人魂魄。
她此刻的衣衫滿是汙漬,看起來黯淡髒汙。可是再難看的衣裳映襯著她的濃郁黑髮、潔白面板,都會顯得明亮三分。
陽光透過雅室薄薄的窗紙照進來,她的眸子似秋水澄澈,妖嬈嫵媚。
眸子如此妖嬈,偏偏卻清澈如水,似天邊晚霞,有一種叫人無法移開目光的美麗。
“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蕭冠雪審視她片刻,笑容中有一種舒漫的輕狂,轉身離去了。
回到監獄之後,原本喋喋不休的秋荷已經被悄悄帶走,只剩下空蕩蕩的囚房。可憐的秋荷,從執行這個任務開始,就不知道自己的脖子已經掛在了刀鋒上。
蕭冠雪並不怕江小樓逃跑,因為這監獄的鐵欄十分牢固、無法摧毀,監獄的院子裡每隔幾步便會有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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