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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清白門戶,誰知被金玉看中,竟然設下陷阱將女孩子捉了來。楊柳本是烈性的女孩子,金玉便命人將她的衣裳剝去,命她臥於冰上,用木棍毒打,棒子打斷了再換皮鞭,直打得小便失禁。等到楊秀才找到國色天香樓,楊柳全身沒有一塊好肉,更有針穿傷痕四十餘處,早已經氣絕身亡了。還有一個叫青萍的女子,本是良家婦人,因為丈夫欠賬被金玉買進樓內,在發現她早有身孕後,立刻強迫著她打胎,小產後又馬上逼她接客,青萍不肯,就被金玉用燒紅的火筷連燙帶打,打得體無完膚。
如此不勝列舉,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的苦主,紛紛向督公大人哭訴。於是有監督京城各處職責的權督公便大為惱火,直接將金玉和作為她“幫兇”的姚珊瑚一起給捉了。
此時,酈雪凝固執地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小樓挑起眉頭:“什麼怎麼回事。”
酈雪凝滿面困惑:“權海不是那種伸張正義的官員,他捉走金玉她們定然不是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猜一定是因為蘭花圖出了問題。但我也遠遠瞧見過那幅蘭花圖,構圖美妙,異香撲鼻,你到底是怎麼下的手?”
江小樓淡淡地舉起自己的右手:“我的手可是做粗活的時候受了傷,一直包著布條,那幅畫是姚珊瑚自己所畫,你問我……我可不知道。”說完,她徑直便要往前走,酈雪凝卻攔在她面前:“那些話你去騙外面的人可以,但我知道畫畫是要有心境的,似姚珊瑚那等小人絕對畫不出美妙的作品來。”
江小樓見她斬釘截鐵,瀲灩眸子微動:“不錯,權海捉走她們並非為了伸張正義,不過舉辦賞蘭會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意外罷了。比如說,原本芳香四溢的蘭花圖突然有了尿騷味,又比如說,向來與他不對盤的楊閣老當眾嘲笑了他。”
“你怎麼會有機會換掉那幅畫?!”酈雪凝驚詫萬分。
“不必換,因為那本就是同一幅畫。只要在畫蘭花的時候用尿研磨,畫完後再在宣紙灑上一些用蘭花煮成的香花水,剛開始的數日聞著當然是香噴噴的,可時間一久,尿騷味自然會鋪天蓋地。”江小樓好整以暇地說。
“權督公明明有鼻子,變味後怎麼會聞不出來?”
“這是因為他心頭得意,經常捧著那幅畫欣賞,天天嗅著,自然適應了,而外人又有誰敢對太監、閹人提個‘臊’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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