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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著前兒百十來米的,秀娘還甩著麻繩,趕著老牛快著跑,楚戈坐著邊兒上,一手抱著竹籃子,一手搭在雞蛋上,費著勁兒的往裡挪挪。
可著他越是動彈,這車晃悠的越把他往前帶,他回眼兒瞅著,“秀娘,還是讓我(來駕)……”
秀娘聽著瞪了個眼兒,“你爹孃都不讓著你過屋了,咱回去幹啥,反正有那農漢子馱著,累不著那老倆口就是了。”
剛可著是氣死她了,這楚戈帶著孝心要載著老倆口進鎮子,他們嫌這嫌那的也就算了,可著到最後越說越不是個話了,還擔心著讓楚戈車載著回屋,會衝著那老大家的胎,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就重來沒見過這麼愚昧的人兒,就憑著那老大家的一句胡話,叫個神棍胡亂一算,就斷定楚戈啥生辰不好,啥名兒裡帶衝的。
那老倆口子也不想想,這出生時日是楚戈自個兒挑的麼,這名兒是楚戈自個兒選的麼,辦事拿主意的還不是那倆老的。
再著他們叫楚戈自個兒獨自過活了那麼些年,也沒見著他們過得有多好的,還怕著衝了老大家的胎,他們怎麼就斷定那是個男胎啊。
再著了,那老大家的是媳婦兒,她這就不是媳婦兒了麼,那老大家的能生兒,她就不能了麼,改明兒她要是生個七個八個,看那老倆口咋的說……咳咳,那啥,越說越過了。
楚戈頓著聲坐在邊兒上,他知得秀娘那是生氣了,平時文文靜靜的人兒只有為著他的事兒才會著作火,也只有為著他的事兒才鬧脾氣。
剛著聽得爹孃那說的,他自個兒心裡是空落落的,可著現著心裡倒佔得滿滿的了,有著這麼一個知得疼他,知得為他爭氣的人兒,真真是夠了。
瞅著秀娘那紅粉嬌透的小臉,楚戈憨憨的笑著,“秀娘,那你慢點駕,前頭可著有坑。”
等過著個把時辰了,楚戈才駕著車進著鎮子,他過著前街,應著秀孃的話把她放著下來,倆人兒說好的半個時辰後擱鎮子門口等著。
因著有些晚了,倆人就忙活著去兜各自的貨物,秀娘瞅著眼兒的,挎著竹籃子,進了前兒一間藥鋪。
那藥鋪的夥計見著人兒了,擱櫃上招呼著,“喲,大姐,來點膏藥啊。”
秀娘聽著頭上一疼,笑笑的,“來點,可著得來點了。”她上著前把籃子放著櫃上,摸了摸自個兒的腦門,估摸著是紅腫了。
早知得她就不逞強了,聽著楚戈的話讓著他駕就得了,這樣兒也不至於倆人都磕著一塊兒了,先著楚戈都說著前兒有個土坑了,可著她來不及抓牛繩的,這一軲轆過去,可著把他倆給顛著起來了。
那夥計取著來一藥罐子,“您來多少?”
秀娘把竹籃子上的布塊拿掉,推到他跟前說著,“來倆人兒使的,完了你再看看我這個。”
那夥計一頓,過著眼兒的,嗤笑了聲兒,“大姐,我們這兒可沒你這樣兒要的,而且也概不賒賬,再著你拿著這十幾破雞蛋……”
秀娘打斷他的話茬,笑笑的,“小兄弟,你可著看岔眼兒了,我既不賒賬,也不拿這些個雞蛋頂賬,我叫你看的,可著是這雞蛋低下的東西。”
那夥計聽著了,再著過眼兒仔細瞅瞅,完著他琢磨了會兒,問著秀娘,“大姐,你這打算賣多錢咧?”
第十章對話奸商(修過)
出了一家小藥鋪子,秀娘提著竹籃子朝鎮門口走著,這奔著午時的日頭大著,她瞅著眼兒的站到牆根兒底下,躲進暗處好著乘涼。
她把個竹籃子擱著腳邊,過著眼兒算了一遍,加上剛才那家,這前街大大小小的十來家藥鋪子都叫她給轉了個遍兒,可著沒一家是隨她願的。
秀娘嘆著口氣笑笑的,還是老話說的準,不怕貨比貨,就怕不識貨,得了,今兒也就這樣兒了,還是擱這兒等著楚戈好了。
這茬,打前兒過去一羅鍋老漢,正扛著一根木頭棍子吆喝著,他在棍兒頂上捆著了好些乾草,扎著了好幾條細繩,可著是箍的緊緊兒的。
再著把十幾串串兒的山楂葫蘆帶著上面兒,每串兒上有著十來個大紅果子,每個果子上都蘸著冰透透的糖衣,把個竹籤子都壓著彎彎的,走起路來一顛一顛兒的,可著饞人。
秀娘瞅著眼兒的,好麼上鎮子一回,給著小香兒和楚安帶些回去解解饞,也好著沒白來不是。
她小腳幾步追上去,“老伯,您先著等會兒。”
那羅鍋老漢看著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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