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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難下,被迫領兵督戰,但他總還是去了鄂州,而且還打了勝仗。”
蕭峰想起在鄂州城賈似道被嚇得抱頭鼠竄的樣子,這個皇帝竟在一年後還念念不忘他的“功勞”,實是可笑之極。
段薇茵也不知道鄂州之戰的真相,她雖一直納悶賈似道這種人怎麼會打勝仗,但此時見趙禥為蒙兵壓境發愁,也不由憂心起來。她執著趙禥的手,兩人相看,半晌無語,趙禥伸手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段薇茵輕聲道:“皇上,要是我和你是一對尋常的夫妻,那該多好。”
趙禥仰起頭,微微嘆了口氣,道:“是啊,我身為天子,卻常要為國事煩心,雖有榮華富貴,卻沒有享到尋常百姓家的歡樂。”他說畢,又低下頭來看著段薇茵,輕聲道:“我說的話你都還記得?”
段薇茵柔聲道:“當然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我只願你是一個尋常人,和我雙宿雙棲。”
趙禥俯下頭去,輕輕吻了一下段薇茵的粉臉,無限深情地道:“薇茵,我知道你對我好,在這個後宮裡,也就只有你真心地待我好……”
段薇茵伸手捂住他的嘴,輕聲道:“皇上,不要說了,我的心你明白就好。”
兩人相擁著坐了一會兒,趙禥依依不捨地站起身來,道:“我還得到太后那兒商量請回賈太師的事,不能久留了。”他伸手摸摸段薇茵的額頭,“愛妃你身體不適,就在屋裡好好休息,別出去吹風了。”
段薇茵點點頭,對趙禥道:“皇上以國事為重,臣妾歡喜得緊,我也沒什麼大礙的,有勞皇上掛心了。”
段薇茵直把趙禥送出屋去,看著他去遠了,才轉回屋裡來。環兒把門關上,段薇茵開了櫃門,把蕭峰讓出來。又向蕭峰拜下去,道:“謝蕭大俠答允不殺皇上,你四弟之事我必讓皇上為他平反。”
蕭峰擺擺手道:“不必了,人都死了,平不平反也不能復生。”他聲音低沉,甚為意氣闌珊,柳如浪的死讓他怒髮衝冠過後,是無盡的心灰意冷。
環兒奉上香茶,段薇茵又問道:“忽必烈剛滅大理,怎麼會又轉頭急攻下沱?他乃熟讀兵法之人,大理尚未守穩,他怎麼會冒險再攻下沱?”
蕭峰道:“我也奇怪,且不說大理未穩,蒙古後方的窩闊臺系也還蠢蠢欲動,按忽必烈的精明,他不會冒這個險。”
段薇茵秀眉微皺道:“還有一點很奇怪,賈似道前日請辭,昨日就傳來蒙古大軍急攻下沱之信,這似乎也太巧合了。”
蕭峰默然無語,他已不想再過問這些國家之爭了,有時候他甚至想以宋朝皇帝的昏庸無能,還不如讓忽必烈一統中原,以他的精明強幹,只要善待漢人,天下百姓的日子還好過一些。他不由得想起初次結識忽必烈之時,忽必烈所說的天下只有一統,才能消除戰爭,百姓才得以過上真正安居樂業的日子。
段薇茵見他神情黯然,知道他心傷義弟之死,對趙家皇朝已失望之極,當下也不便多說,端起茶碗來默默喝著茶。
環兒站在一旁道:“娘娘,當務之急是要把蕭大俠送出宮去,如今宮裡查得緊,我擔心遲早都會查到這兒來。”
段薇茵一抬丹鳳眼道:“他們敢!”
環兒道:“他們當然是不敢的,但若搜了整個皇宮都搜不出來,獨獨就沒搜娘娘的住處,娘娘若又堅決不讓搜,這不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再說皇上雖對娘娘好,可是太后卻不一定就對娘娘這麼愛惜了。”
段薇茵聽罷,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理,但剛才你也聽皇上說了,皇宮裡查得很嚴,任何人不準隨便出入皇宮,你聽聽,外面巡邏的腳步聲來回不絕。”
三人都是身懷武功之人,外面的腳步聲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蕭峰站起身來道:“我只是右肩受傷,並不礙事,想離開皇宮,當還難不倒我。”
環兒急忙道:“萬萬使不得,你身受重傷,已傷及了肺部,在傷口癒合之前,切不可運氣,否則傷口再度裂開,很難止血。”
蕭峰道:“沒有這麼嚴重罷?”
環兒道:“有的,我曾跟在林姑娘身邊,對醫學上的事也知道一些。”
段薇茵忽然道:“蕭大俠不必去冒險,我自有辦法送你出去。”
第四節 一波三折
蕭峰搖搖頭道:“段姑娘你已救了我一次了,不能再因我而冒險。”
段薇茵道:“蕭大俠何必那麼客氣?你救了我家兩百八十多口,又答應不殺皇上,我就算再救你一百次,也報答不了你的恩情。就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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