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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風雪終於停了,陽光透過樹梢上晶瑩的積雪照下來,在空氣中折射出金黃而嫣紅的幻影。蕭峰和阿紫騎著馬賓士在滿是積雪的大道上,兩人都已換了漢人的裝束,阿紫秀麗的臉龐本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再加上與高大魁梧的蕭峰騎著高頭大馬並肩而馳,更是引人注目,與阿紫北上時東躲西藏的情形真是天壤之別。
蕭峰看看阿紫被凍得紅撲撲的臉道:“阿紫,你冷不冷?要不租輛車給你坐。”
“不冷,我不坐車,我喜歡騎馬。”阿紫和蕭峰一路走來,風光無限,心裡正自高興,如何肯去坐車?
蕭峰笑道:“看來小阿紫真是長大了,以前在遼國的時候你總說那地方冷,沒中原好,如今是大有長進啊。”
阿紫噘著嘴道:“還說呢!那時我差點兒被你一掌打死,到了遼國後,我養了那麼久,也沒完全好,當然覺得冷了。”她眼珠一轉,又道:“就算是現在,我一生氣的時候,心口還會隱隱作痛,碰上颳風下雨,我的腿腳也還陰陰地疼……”
“哎,慢著……”蕭峰打斷她的話道,“我那一掌並沒有打在你的腿上,你怎麼會腿疼?再說當時我天天請遼國最好的大夫給你把脈,他們都說你完全好了,怎麼還會心口痛?”
“是沒打在我腿上,但我那麼久不走路,兩條腿不會悶出病來嗎?我說了,我只在生氣的時候才會心口痛,大夫給我看病的時候,我又沒生氣,他們就是神醫也瞧不出來啊。”
“哦,原來如此,”蕭峰忍著笑問,“那這些病過了一百多年了也沒好?”
阿紫一本正經地道:“當然沒好,雖然我們是從一百多年前來的,但我們也沒活一百多歲啊,我這些病是頑疾了,不那麼容易好的,不過要是不生氣,心口是不會痛的,就算颳風下雨,我腳疼走不了路,有你扶著我也就行了。”言下之意,是要蕭峰永遠不離開她,不惹她生氣。
“哈哈,”蕭峰還是忍不住笑了,“你這丫頭,就是會胡說八道。”他頓了頓,正色道:“要我不罵你,你就好好聽我的話,不許再任意妄為。要是還做些往別人頭上套鐵套、動不動就朝別人發毒針、割人舌頭、挖人眼珠子之類的事,我絕不饒你。”
阿紫朝他伸伸舌頭,扮了個鬼臉,“知道了!”
兩人一路說著,阿紫忽然勒馬止步,指著西邊遠處的一座煙霧繚繞的山峰道:“那兒就是飄渺峰,峰上建著一座靈鷲宮,你的二弟虛竹從前就是住在那兒。現在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蕭峰手握韁繩,抬頭遠望,只見陽光之下,那煙霧中的飄緲峰灼灼生輝,想是山峰上的積雪被光線折射之故。一時間,往事驀然湧上心頭,想起他和虛竹、段譽三人在少室山下與天下英雄的那場惡鬥,想起他二人出生入死、深入遼國營救自己的深情厚義,然而轉瞬之間已經滄海桑田,如今故人都已作古……饒是蕭峰如此硬朗的漢子,也不禁熱淚盈眶。
蕭峰正自恍惚間,忽然從西邊遠遠傳來一陣輕柔的簫聲,那簫聲溫婉清雅,又帶著若隱若現的淡淡哀愁,彷彿一個明眸善睞的少女憑風立在秋月下,輕輕嘆息……
就算蕭峰如此不懂音律的人,此時也不禁被那簫聲吸引,不由自主地側耳細聽。阿紫也聽得出了神,輕輕地道:“這世上竟有這麼好聽的簫聲,不知吹簫的是何人。”
簫聲由遠及近,蕭峰看見一隊人馬從那邊山腳處轉出來,正朝這邊的大道急奔。阿紫說想看看吹蕭的是何許人,於是蕭峰就和她打著馬慢慢朝前走去,等著後面吹簫的人趕上來。
這群人來得很快,不多時已奔到蕭峰和阿紫身旁。只見十幾個黑衣少女騎著馬前後簇擁著一頂轎子。抬轎的是四個穿長袍的漢子,他們步履如飛,竟奔得和馬一樣快。那簫聲正是由轎子中發出,透過轎子側面朦朧的窗紗,隱約可見一人坐在裡面。
“唉,可惜看不見。”阿紫低聲道,忽然一扭腰,飛身而起,撲到轎子一側,伸手就要去撩那轎側面的窗簾。護在轎旁的一個黑衣少女嬌喝道:“休得無禮!”她來不及拔劍,忙伸手阻攔,還沒有觸及阿紫的衣裳,只覺眼前一花,阿紫已被一條人影倏然拉住,穩穩地把她放回她的坐騎上。
未及眾黑衣少女反應過來,那簫聲忽然嘎然而止,轎子的窗紗猛地被掀開,一個女子從轎裡探出頭來,燦若星光的眼睛在蕭峰臉上一掃,冷冷地道:“閣下是誰?”蕭峰雖心繫阿朱,於女色從不掛懷,但看見這女子時,依然覺得眼前一亮,她的容貌用絕世風姿來形容毫不過分。蕭峰抱拳道:“我們只是路過,我這小妹子任性,聽了姑娘的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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