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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魚落雁啊!”
柳如浪不禁笑出聲來,道:“江兄弟好文采,出口成章,一點都不像個種田的小子。”他向江春藍拱手道:“在下柳如浪,請教江兄弟高姓大名?”
江春藍也學著他的樣子拱拱手道:“小弟江春藍,柳大哥有禮了。”又朝著新月和小雁拱手道:“兩位姐姐有禮。”
新月抿著嘴笑道:“小兄弟有禮,你的嘴巴可真會說話,和柳大哥有得一比呢。”
阿紫伸手拍拍江春藍的腦袋道:“這小鬼,怎麼配和柳大哥相比呢?人家柳大哥文武雙全,他會什麼,除了種地,也就會耍耍嘴皮子罷了!”
江春藍被她拍得有些不舒服,一側頭避過她的手,笑道:“阿紫,你別老像拍蒼蠅似的拍我,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別在這兒擺姐姐的架子!”
“哎呀,反了你!”阿紫瞪起眼睛來,“連姐姐也不叫一聲,阿紫是你叫的麼?”
江春藍一個箭步躲到蕭峰身後,拉著蕭峰的手道:“蕭大哥,她要打我!”
蕭峰一手牽著他,一手牽著馬,笑道:“別鬧了,咱們去見你母親,商量一下怎麼對付敵人。”當下眾人牽著馬,跟著蕭峰與江春藍往村子裡走去。
柳如浪走在江春藍身旁,輕輕笑道:“江春藍,春來江水綠如藍,好名字!是誰給你起的名字?很有詩意,讓人想起江南碧水連天的景象。”
江春藍得意地笑道:“是嗎?我也覺得我的名字很不錯,聽我娘講,是我已過世的爹起的,我娘說我爹是一個很有學問的人。”
“江春藍,江春藍……”柳如浪喃喃自語,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盯著江春藍看了半日,江春藍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來,伸手不停地擦自己臉上的泥巴,誰知他越是擦乾淨,柳如浪越是盯著他不放,江春藍不禁笑道:“柳大哥,我臉上還有泥嗎?我好像擦得很乾淨了。”
柳如浪緩緩收回目光,沉思片刻,問道:“江兄弟,你母親叫什麼名字?你還有兄弟姐妹麼?”
江春藍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母親叫什麼,她從來不和我講她從前的事,我也沒有兄弟姐妹。”他轉頭對蕭峰道:“蕭大哥,那天你們走後,我問我娘為什麼碧雲宮主要殺我們,她卻什麼也不肯說,還是每日扮作一個老太太,我在人前還得叫她奶奶,在沒有人的時候,才能叫她娘。”
蕭峰想起那江夫人十六年來忍辱負重,全是為了保護江春藍,她在被碧雲宮發現後,還刻意隱瞞真相,看來是不想讓江春藍再為從前的事冤冤相報下去,她只盼她的兒子能像個普通人一樣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那天晚上聽她與碧雲宮主的對答,兩人彷彿仇深似海,她卻將這仇恨深埋心底,一人獨擔,單是她這種胸懷就足已讓人佩服。只是江春藍還小,不能明白他母親的苦心,當下對江春藍道:“你娘這是為你好,知道有時比不知道痛苦得多。”
江春藍脖子一側道:“可是我已經是堂堂的男子漢了,你們別老把我當小孩子看,我今年可是快十七歲了。”
不一會兒,已到了江春藍家門口,那江夫人在屋裡就聞到了馬蹄聲和蕭峰他們說話的聲音,她步履輕盈地走出門來,朝蕭峰躬身一揖道:“蕭大俠高義,竟提早了十天到來,真讓老身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蕭峰連忙還了一禮,道:“江夫人不必多禮,朋友有難,拔刀相助,本是蕭峰份內之事。”
阿紫一個箭步走上前去拉著江夫人的手,盯著她的臉道:“大娘,你怎麼還戴著這勞什子面具?難看死了,你原來的模樣多好看啊,為什麼不除下這面具來?”
江夫人笑著低聲道:“戴慣了也沒什麼,不戴反而不習慣,這周圍的鄰居們都見慣了我這個樣子,若突然變了個模樣,可不把他們嚇壞了麼?”她上下打量著柳如浪,道:“這位是……”
柳如浪向她一躬身道:“在下柳如浪,見過江夫人。”他自聽蕭峰說了那晚的事後,心裡琢磨著這個江夫人和碧雲宮主到底是什麼關係?自己的武功與她們的同出一轍,那麼師父和她們又是什麼關係?待見了江春藍,讓他想起一個人來,心裡不禁暗暗吃驚,疑團漸大,本想見了這江夫人,再往下推測,不想她卻是戴著面具,看不見真實面目,不禁甚是失望。但見那江夫人不住地上下打量自己,就像他剛才盯著江春藍看一樣,眼睛總沒離開他的身上。
江春藍伸手在他母親面前晃了晃道:“娘,你怎麼也像柳大哥看我一樣看他?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江夫人連忙收回目光,微微笑道:“柳公子好俊的人才,不知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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