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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了,我是博愛主義者,而且我的家世好,教養也很好,是最不適合殺人的那一型別,我再怎麼失意也無法像你那樣瘋狂的發脾氣。」
「你就一直失意吧,一輩子不要東山再起,就算再給你機會,你也只是一個沒有用的醉鬼,只會跌腳絆手而已。」
「別那麼生氣嘛!不過你的戰鬥力很強耶,我對你改觀了,我要是女人,一定對你一見鍾情。天啊,厲害,真的太厲害了。」
聽著力河的拍手聲,借狗人皺著鼻尖說:
「被大叔愛上?太恐怖了。嗯,真的起雞皮疙瘩了。我才喇從鬼門關逃回來耶,拜託你別講那種對心臟不好的話,我可不想在這裡一命嗚呼。」
力河完全不在意借狗人的惡言惡語,他正將手放在耳朵旁,努力聆聽聲音。警鈐跟響起的時候一樣,驀地就停止了。
借狗人也全神貫注地聽。
彷佛遙遠的海濤聲,就像遠方的打雷聲,他們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是什麼?那是什麼聲音?
「監獄設施內部傳出爆炸聲。」
力河以特別緩慢的口吻這麼說。
「而且不只那樣哦……是不是還夾雜著悲鳴與尖叫聲?對,夾雜著。嗯,我的確有聽到。」
分隔監獄設施與垃圾處理場的門還開著,所以能聽得到內部的聲音,平時應該是完全隔離的兩個空間,現在連線在一起了。
「我說借狗人,這個是徵兆嗎?開始了嗎?」
力河的尾音顫抖著。
借狗人的眼力沒好到連顏色都看得出來,但是他知道力河現在興奮得臉都紅
了。借狗人心想沒必要用眼睛確認,因為他的臉也一樣帶著濃濃的血色。他們興奮,情緒高亢。
開始了,終於開始了,果然開始了。
老鼠、紫苑,是你們乾的好事吧?雖然我現在猜不出來你們做了什麼,總之你們是下手了,讓監獄設施裡的警鈐響起,還說危險程度5,那該不會是最大的危險值吧?如果是的話……
呵呵,有趣,太有趣了。
從遠方傳來的那個聲音是禮炮嗎?
借狗人下意識不停舔著雙唇。
老鼠,你這個詐欺師大騙子不光只會動嘴巴而已,還說得到做得到。
「監獄設施會崩毀嗎?」力河顫抖著聲音說。
怱地,燈光閃爍,隨即不亮了,小房間再度陷入漆黑。
門關上了,才剛這麼想,門馬上又開了。
當門又要再度闔上時,卻在三分之二的地方倏地一動也不動了。
「幹嘛,練習跳舞嗎?」
力河講了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借狗人根本笑不出來。
「大叔,你可以陪它跳一曲啊。」
借狗人又舔了舔嘴唇。
這不是跳舞,是死前的痙攣,是臨終前的掙扎。就跟那隻黑狗一樣,死前的
痛苦也讓監獄設施翻滾著。
「該不會發生整棟建築物都倒塌這種事吧?」
興奮之意從力河的聲音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安。
「倒了不是正好嗎?值得恭喜的事情。若是這裡變成一堆瓦礫,我會率先在這裡種植紀念樹。」
我會為了月藥、我的黑狗,以及在這裡被殺的許許多多的人,在這裡種一棵有一天會長成大樹,開滿純白花朵的樹木。
「大叔你不久前還不是很高興地說要人家盡情破壞嗎?」
「那只是門面話而已啦,我是不在乎監獄設施崩毀,但是要是變成一堆瓦礫,那可就不太妙了。」
「為什麼?」
「借狗人,你仔細想想,要是建築物倒塌了,連地底下的金塊也會被埋住,到時候要挖可就費工夫了。」
借狗人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力河,看著力河一臉認真的表情說:
「大叔……你真的相信?」
「什麼意思?」
「我是說金塊之說,你真的相信有那種東西嗎?」
力河轉動黑眼珠,喉結上下滾動。
「借狗人,事到如今你在說什麼笑話?當然是有啊,我的情報來源很正確,不需要懷疑。」
「哦,如果是就好,你的情報來源是那個叫作安還是雲的妓女吧?」
「是絲露,一個紅髮美女。她從NO。6的高官口中聽說的,在床上。不會錯,不可能是假情報。」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