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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下屍體遍野的血色修羅場,輕笑風聲,自得意滿。
耳邊縈迴的哀鳴聲和痛苦的呻吟。絲毫沒有影響凌闃然上揚的嘴角,他彷彿看到了不遠處金碧輝煌的皇城在向他招手,一種立馬要手握皇權的興奮壓制不住的跳躍成唇邊優美的弧度。
城下浴血奮戰的將士抬首仰望,他們敬畏的將軍,身上的戰袍沾染了無盡的鮮血,銀白的長髮散開在風中肆意的舞動,手上的銀戟在大雪天衝破雲端的陽光下灼灼生輝。
慕昊錦的面上也是意猶未盡的笑痕,狹長的桃花眼似乎越發的流光溢彩。助凌闃然一臂之力,何嘗不是為自己打算,大家彼此而已。
此時興致高昂的兩人,估計不曾想到不遠的東旭邊境一個淡然女子的再次進入他們的視線,彼此的人生開始了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飄零篇 平地驚雷
馬車幽幽的踏進了青臨海的地界十天前殺戮震天的哀鳴已經不復存在,遍地殘骸的淒涼的沉靜著一曲嘆世悲歌。
挑開的車簾上一片雪白凝脂,一張素面朝天的小臉在半垂半挑的黑色 布面後若隱若現,淺墨眉頭輕蹙的夾著著斑斑血痕的銀白地面,一層層的鋪蓋上純淨得的雪花,掩飾曾經慘烈的戰場上縱橫交錯的殷紅,血流如何悲壯。自古戰爭就是痛苦的深淵,用生命的凋謝來詮釋成王敗寇的殘酷。
隨著馬車的移動,淺墨的心如拉滿的弓,緊繃繃的蓄勢待發。馬蹄每一次踏在鬆軟的雪地上,清晰地噠噠聲劃破空氣的靜謐直直的灌入淺墨的耳中。一路走來,觸目的支離破碎的殘骸,豔麗的血跡交織纏繞成詭異的圖案靜靜的呈現在雪花飄舞的嚴寒中。即使早已經明瞭沒有兵不血刃的戰場,可是真正的面對這樣的慘不忍睹的人間屠殺場,血色染滿的天際,浸泡的城池,心依舊不可以避免的輕顫。
有絲褪色的粉唇低低吐出馨香的氣息,縈繞成淺淺的嘆息,君不見青臨海,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
“孃親,寶寶怕。”小小的夢漪耐不住孃親的警告,偷偷地用餘光探了探車外的世界,一望無際的破碎不堪,血色長河,讓圓圓的眼盈滿了恐懼,緊緊閉合,長而濃密的睫毛上沾染上了晶瑩的水珠。
阿朵吧顫抖的如風中落葉般的小人兒死死地攬在懷中,滿是傷痕的手隔著厚厚的恣意夾襖一下下輕柔地拍撫著單薄的後背。
“啪”,淺墨睜開眼定定的的看著紅腫的手背,一點點滋生的疼痛,才讓她感覺到心裡的寒意漸漸褪去,不是畏懼死亡的冷,而是一種置身人間地獄的悲涼。
達伊有些惱怒的看著那雙棕色的瞳孔淡淡的凝視著自己,不慍不火的才最讓人尷尬,“大冷天的把簾撩開幹嗎?”達伊黑上的臉幾不可見的醉上了些紅潮,隨著細長的眼角越來越明顯的褶皺而惱羞成怒。
“青臨海已經攻破了麼。”淺墨淡淡的呢喃著。
“恩,今日午時去燒柴火時,聽到兩個打諢計程車兵透露,已經有十日了。”阿朵斜著眼角偷偷地瞄著臉色有些恍惚的夫人,心中七上八下,一直對於眼前女子和永安王的關係而暗自苦惱,惶惶不安。
“哦?這些時日了還不知逼皇城?”柳眉輕佻,淺墨有些懷疑以林闃然不折手段的野心,會這麼輕易的放棄這個問鼎帝位的大好時機。莫不是——
“聽說,這個戰功顯赫的永安王真是個大人物,一頂一的忠臣。”墨黑的瞳孔灼灼生輝,似乎無限期望。“他把生擒的丞相匡行雲綁於陣前,發話若是效忠於東旭皇朝必將既往不咎,否則一律視為亂臣賊子,得而誅之。”
淺墨無力地撇了撇嘴角,毫不猶豫自己從那張年輕的臉上看到了傾慕和崇拜,實在不忍心告訴這個稚嫩的孩子,他眼中的英雄貌似不是什麼好人。難怪凌闃然隱而不發,把所有的罪責讓倒黴的匡行雲揹負,自己倒是平白撈著好名聲,果然好手段。
“這個永安王倒是個心思縝密的傢伙,以退為進,高招。”墨綠的眼閃著幽幽光彩,達伊的臉上卻是滿滿的不屑,對於這樣一個善於偽裝的人,看來他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
突然達伊臉色一變,眼中一暗,全身散發出的緊繃和凌厲的氣勢。
車門被毫無徵兆的粗魯推開,一張絕對稱不上好看的粗黑麵容出現在眾人面前。
“在營地不要隨意走動,否則一個不小心,命可不保了。晚上到打仗前給將軍賀壽,可別搞砸了。”嘲弄的語氣,上扯的嘴角無一不刻畫著眼前披著玄甲男子的盛氣凌人。
語畢也不看他們的反應,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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