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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被自己所信任的人欺騙,這種感覺比利刃劃在心口,還要尖銳疼痛。
“若是孃親想離開,夢漪願意跟著孃親嗎?”選擇小人兒比較能理解的語言,輕輕的詢問。
“寒錦山莊不好嗎?孃親為什麼想離開。”小人兒似乎著急了,大聲地嚷嚷。
“孃親在這裡不開心。”淺墨沒有安慰夢漪,只是面無表情看著她。
敏感的小人兒似乎察覺到孃親心情的低落,默默地低著頭,把胖胖的手指頭絞成了麻花。半晌,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小人兒圓圓的眼睛閃著點點晶瑩,“夢漪要陪著孃親,可是,可是”小人兒的話斷斷續續“夢漪以後可不可以回來看爹爹。”
望著依然天真的小傢伙,淺墨在心中感嘆,慕昊錦你可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怎樣的寶貝。
“當然,等夢漪長大了,就可以自己做決定。”看著小人兒似懂非懂的迷茫樣,淺墨忍不住微笑。
是夜,等著送別了戀戀不捨的夢漪,淺墨無聊的坐在圓桌前,把玩著手中的青花瓷器,釉質透明如水,胎體質薄輕巧,潔白的瓷體上敷以藍色紋飾,素雅清新,充滿生機。小小的器具竟如此講究,不得不佩服寒錦山莊的奢侈。
察覺到屋裡另一道微弱的呼吸,習慣了邢香的來去無聲,淺墨倒也不甚在意,繼續把摸著手中的瓷器。
久久的沉寂,讓淺墨懷疑邢香是不是曉夢迷蝴蝶去了。緩緩地抬頭,只覺得眼前一閃,溢彩流光,恍如從月下走來的謫仙。
幽城篇 凌落凡塵
若說慕昊錦是象徵著曼珠莎華的妖豔,那麼眼前的男子唯有用雪蓮來形容,尤其是一頭銀色的長髮一瀉而下,在黑夜的映襯下更像是淺淺的金色,一身素色的長袍裹著精幹的身形。清冷的眉目,深邃如廣宇的眼眸,好似俯瞰眾生般帶著淡淡的憐憫,挺直的鼻樑下,薄薄的唇似笑非笑。淺墨一直以為自己這張臉白的已經夠恐怖了,沒想到眼前的人卻白的近似乎透明,卻又與淺墨的典型的營養不良的蒼白不同,似乎他天生就該是這樣的顏色。
“你倒是真的,變了不少啊!”男子滿意的語氣,聽得淺墨一頭霧水。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人絕對又是一個熟人,淺墨隱隱有些頭疼,自己越是不想跟這些事啊,人啊的牽扯上,他們倒好,一個兩個偏偏主動上門認親。
男子的手瞬間扣住了淺墨的下巴,強迫淺墨盯著他的眼睛。“我跟你說話呢!”男子的聲音有著濃濃的不滿,淺墨彷彿看一個不懂事的孩童般的眼神,激得男子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如果說以前不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含義,那麼淺墨今天算是開了眼。前一刻還恍如謫仙般欲乘風歸去,此刻卻是不折不扣惡劣的讓人唾棄。
“那麼,你到底想說什麼?”淺墨有些無奈。
看到男子似乎滿意的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鬆開了挾制住淺墨的手指。淺墨不得不懷疑自己的額頭是不是掛滿了黑線。
“我同意你的要求。”男子一副慷慨大方楊,好似淺墨得了天大的恩賜。
什麼?淺墨一時間反應遲緩。
“邢香怎麼沒說你變傻了呢?”聽到男子的呢喃,看著男子一臉認真思考的樣子,淺墨差點萌生扁人的衝動。當然衝動是魔鬼,淺墨深深的瞭解在魯班門前舞弄斧子的不自量力。所以面對眼前這種一看就是高手的傢伙最好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邢香?淺墨抓住關鍵的地方,以邢香的冷若冰霜,除了所謂的主子,應該不會再向不相干的人提及淺墨的情況。
也不管淺墨的反應,男子從懷裡掏出幾張紙硬塞到淺墨的手裡。
什麼東西?淺墨有些拿不準男子的態度,在看到紙上扭曲的字型時,淺墨真是欲哭無淚。
“邢香以命換命,我才來走一趟的。想來你也是大不一樣了,連字都寫的這麼醜了。以前你雖長得貌不驚人,字卻是別有韻味,可惜啊……”被男子如此譏諷,換了他人恐怕早已挖個地洞鑽了進去。可惜淺墨毫不羞惱,倒不是對這幅長相絕望,而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本來就是沒有選擇的。何況徒有虛表也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一如眼前這位貌似謫仙,卻是毒舌惡語。
看出淺墨的無動於衷,男子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卻又立馬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淺墨覺得世上最無聊的事莫過於惹人生氣,而最無聊的人眼前這位當之無愧。
回想最後一次見到邢香時,淺墨淡淡的說道:“你若是真的幫我,就請你主子來一趟。”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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