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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
軒轅御凜手臂一緊,輕輕釦住淺墨烏黑頭顱。把素雅的小臉不容置疑的埋在自己的胸口。幽城,淺兒與自己緣起於此,這個男人“功不可沒”,但是自己決不允許他急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珠寶。“慕侯爺,蟾蜍我自會派人來取。”語畢不由分說的抱起懷中粉唇微抿的女子步伐輕盈的疾馳而去,不留給慕昊錦反應的時間。
慕昊錦呆呆的望著前方遠去的身影,黑衣遮住的一隅露出點點的青色,如這寒冬裡唯一的翠綠,是心中最生機盎然的春情,卻也隨著那拂動的湖泊清水,隨著肆意呼嘯的北風,被濃郁的墨色湮沒,直到化為看不清的黑點,在眼前消失。許久之後,空蕩蕩的九曲連環上還靜靜的立著一個人影,純白而固執的時候,一道晶瑩的亮光墜落,濺開的破碎的水花。
宏元十八年冬,慕昊錦記憶中最為苦澀的一年伴隨著那抹清淡的翠色退出生命,相思已成灰,只是那樣聰明絕頂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男子卻到死也不明白,這樣濃烈的感情,這段在他生命中舉足輕重的回憶到底是什麼?愛或不愛,連自己也不明白的人,何其可悲。
閻都篇 生死由命
“夫人。”絕美嬌豔的花朵憔悴的依扶在地面上,面色絕望卻冷靜的喚道。
淺墨打量著神色蒼白的藍海棠,淡淡的執起手琉璃盞,柔軟的綢緞一揮,五光十色的光澤在地面聚攏 折射出奪目的色彩。即使是三個青瓷火爐鼎足而立,寒冬的地面依舊是涼的沁骨,淺墨不語否認,目光卻疏遠的掃過顯然氣息紊亂的女子,絲毫沒有讓人起身的打算。
“啪——”破碎的晶瑩如綻開的玻璃花,淒冷的寒光逼得人腳底發麻,只覺得肝腸寸斷也不為過的悲哀。藍海棠粉色的長裙上被陰潮的地面沾染上了無盡的涼意,纖細卻骨骼大的手指死死的撐著地面,眼中是毫無生氣的死灰,一片陰濛濛的看不到出路的死寂。
淺墨優雅的彈了彈指尖,仿如剛剛的霎那不過是一段小插曲,那奢華巧奪天工的琉璃盞不過是一塊破銅爛鐵般廉價。“理由。”風輕雲淡的吐出簡單幹淨的兩個字,依舊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談不上意氣用事,只不過沈伊人臨死前笑的別有用心的捧出琉璃盞,其意義就非同小可了。
藍海棠怔怔的看著破碎為殘片的琉璃,一片片折射出的光澤四溢。面色透露著青色的蒼白,死死的咬住血色盡失的唇瓣。杏目固執而沉痛的瞪著那些支離破碎的殘骸,目光深沉而遊離,血色的瞳孔不住的擴大,直到再也無法收縮的凸出。
淺墨一怔,眼前女子的反應出乎她的預料,也許事情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不過那又如何?誰沒有過去,每個人都有獨守的秘密,自己並不想 把把一段久遠的傷痕再次清晰化。“海棠,你跟著御凜多少年了?”淺墨冷漠的注視著女子複雜的神色,棕色的眸子帶著不容反抗的凌厲。
芙蓉花般的容顏被擊敗的慘白一片,藍海棠似被勒住軟肋般呼吸急促。“夫人。”冷冷的壓下胸口劇烈的起伏,女子的嗓音微高抗,如捍衛尊嚴的將軍一般。“藍海棠生是閻都的人,死是閻都的鬼。”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軒轅家需要的是矢志不渝的忠誠。”淺墨漫不經心的說道,指尖隨意的朝著殘碎的晶亮處輕輕劃過。“就如這盞,一個失手就再難有機會完好如初。”
藍海棠感到喉嚨裡翻騰這熱潮,胸口沉悶的血氣上湧。“藍淺墨,我敬你一聲夫人,卻絕不容你隨意汙衊。”尖銳的女生帶著狠狠的殺氣。藍海棠目光如刀直刺眼前從容不迫的女子,即使是最刻薄的嘲弄,這個女人也能表現出置身事外的淡漠。
一道渾厚的氣息穿越了厚重的雕花紅木門,直直的朝地面的藍海棠逼去。“放肆。”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可錯辯的嚴厲和怒氣。
藍海棠慘白的容顏如一張宣紙,失去了任何的表情,毫無生氣。渾身乏力的癱軟在冰涼的地面,氣息越發的凝重,烏色的唇瓣輕微的顫抖,豔麗濃稠的液體順著白皙的肌膚緩慢的墜落。
轟然一聲房門被推開,軒轅御凜步伐沉穩的邁了進來,攜著迫人的霸氣。“藍護衛,這就是你的效忠,對主子不敬。”冷厲的鷹眸足以讓鬼神退避三舍。
“爺,藍氏一族為軒轅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決不能擔上如此汙名。”即使心緒紊亂如麻,在那雙陰冷寒骨的雙眸中潰不成軍,藍海棠卻是毫不退讓的為了藍氏一族的名譽而戰。目光略帶幽怨的迎上那雙自己從來不敢直視的鷹凖之眼。“爺藍氏一族的命一直都在您的手中,七年前的一切足以表明藍氏家族世代的忠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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