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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流轉的是清明的顏色。
“夫人有所不知,我一向對於夫人深藏不露的東西感興趣。”毫不顧忌的貼近淺墨白淨小巧的耳垂,軒轅御凜輕細的呢喃,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淺墨泛著粉色的耳朵上。
一時間,鴉雀無聲,眾人莫不好奇的望著耳磨撕鬢的一對璧人,這就是傳聞中冷漠霸氣的軒轅城主?驚疑不定。
閻都篇 英雄氣短(下)
眾人滿色愕然的望著款款而至的白衣女子,這樣的淡如水色竟能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血洗宮廷,竟能讓霸氣天下的軒轅城主視若珍寶,不得不說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是本尊大喜之日,諸位不用拘禮。”黑沉如夜的眸子冷然的環視臺下風化般的眾人,餘光在瞥到女子眼中的笑意時面上的線條有淡淡的軟化,帶著薄繭的指尖輕輕勾動掌中細緻的觸覺。“蒙麒麟神庇佑,夫人沉睡多年,方能化險為夷。”
淺墨饒有興味的打量著臺下心思各異的眾人,冷不防的撞進一片濃稠的冷色中,那是一雙飽含了指控、憤恨、威脅的眼,如一塊磁鐵吸著人跌入其中。嘴角的弧度拉扯的越發厲害,直到兩朵圓圓的梨渦盛開在白皙如雪的臉頰上。凌闃然,如你多麼驕傲的人,那麼哀怨的神情出現在清冷的月色瞳翦中,倒是讓人暗自心驚。自己從來不是自作多情的人,卻也不會妄自菲薄,那場以愛為名義的賭局,這個男人輸的一敗塗地。愛情就是一個天秤,誰先把自己的砝碼加了上去,就意味著失了先機,在愛情的國度,誰先愛上就意味著誰先沉淪,至此無路可退,除非不愛,揮劍斬情絲,否則天涯海角心已經失去了自由。
“恭喜城主,此乃雙喜臨門。老夫謹遵我國陛下之意,祝城主夫人福壽延年。”略微消瘦的中年文士,一身厚重的絨球皮革,滿是異域風情。
“淺墨謝過西宇陛下厚愛。”清脆悅耳的嗓音,如風吹銀鈴般。淺黑含笑的望著彎下腰身的男子,不急不慢的緩緩而道。西宇,這個與北鷹齊名的國家,崇尚武力。偏偏派來的使臣,溫文如水,若產罕爾穆謨·拉提達伊是狼,那麼這個男人就是收起了利爪的貓。西宇帝倒不愚笨,倒是把文能治國、武可安邦的道理透析的深刻。
男子垂下眼,眸色精亮而睿智。有些許的明白她的獨特,這個女人很矛盾,明明是細弱纖瘦的身子,卻從容優雅的如高高在上的王者,明明是雙十不到的容顏,那雙清冷的眸子裡卻像是沉澱了千年歲月的輪迴。
淺墨緩緩的退開數步,拖著長長的純白色紗裙,如玉的手中捧著銀白色的酒尊。“一願御凜千歲、二願淺墨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淺墨認真的仰視著軒轅御凜,白皙的面頰上沉靜如水,卻是異常的執著。此生心中最柔軟的一角留給了莫離,那麼此生最真摯的誓言我亦毫無保留。軒轅御凜,三年來你因為懂我而助我,那麼今日我因為一個懂我的男人而許下一生的承諾,除非你先放手,否則此生上窮碧落下黃泉必不相負。尊中透明的泛著光亮的酒,散著濃烈的香氣,手起尊揚,酒入粉唇。
此番眾人心中已有了計較,即使心中明白這個女人是在昭告天下,不論以前她的身份是什麼?至此刻起,她都只是軒轅御凜的妻子,至死方休。此舉無異於是在尊貴無比的東旭帝顏面上狠狠的摑了一掌,眾人止不住一驚,為了女子絲毫不計後果的舉動。怔怔的凝視著翻過的酒尊,懸空而立,杯沿一滴液體緩緩的劃過。豪邁不羈,那是比大漠男兒還要豪爽的舉動,不需要粗壯的酒罈,不需要翻天而下的酒勁,這個女人就那麼一飲而盡,卻絲毫不見粗鄙。淺淡的容顏隨著流光溢彩的棕色眸子而風華無限,優雅從容,光華內蘊,這個不美的女人也可以美的驚心動魄。這個口中無尊卑的女子,卻是那樣的篤定沉穩,在她眼中沒有以夫為天的三從四德,更沒有男尊女卑的謙卑,她就如一朵盛開的菊冰肌玉骨,傲然於世。御凜,軒轅城主的字,第一次被世人知曉,竟是出自眼前這個淡漠如水卻又風情萬千的女人。
“夫人。”幽幽的嘆息自軒轅御凜口中溢位,第一次喜不自禁卻面色越發僵硬。這個女人終於肯放下滿身的戒備,似雲如霧,眼前白衣翩翩的女子就是那樣的飄渺,她的心太小,小到只容得下那幾個身影,銅牆鐵壁形容的不是千軍萬馬的防禦而是她的心房。回味著掌中柔軟的觸覺,瞟過桌上獸紋的酒尊,軒轅御凜長袖但掃,風起尊移,杯中卻是水痕不起。仰天而飲,一氣呵成。男子冷硬的臉上如同常色,眼中已是風起雲湧。
淺墨不以為意的挽起水袖,對於沉重的抽泣聲無動於衷。放肆又如何?負了天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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