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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墨重新拿起碗筷,旁若無人的開始未完的晚膳。能叫出如此曖昧不清的稱呼,其關起可想而知,不過既然大家都喜歡藏著掖著,自己又何必點破。淺墨無所謂的嚼著鬆軟的油酥,雖然自己很懷疑御凜的性子能有什麼‘好朋友’。
“孃親,翡翠銀耳羹。”蒼玄如乖巧的娃娃般遞上一碗盛好的羹湯,規規矩矩的坐下身安靜的用膳,高貴優雅的如童話裡的小王子。可惜那雙稍稍冷淡的眸子掃過軒轅御凜時,洩露了他的不滿。蒼玄反覆折磨箸尖已然‘體無完膚’的魚肉,半晌釋然的垂下眼瞼,看來孃親是真的不以為然,那麼悠閒地擺弄著玉箸,最重要的那雙細長的眸子始終是清亮一片,不曾有絲毫的陰影。
瞪著眼前優雅沉穩用膳的兩人,夢漪差點咬到舌頭,孃親果真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冷漠,即使情敵都殺到眼前了,她依舊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視而不見。一屁股坐在鋪著錦緞軟墊的環椅上,夢漪懶懶的打量著不置一詞坐回原位的軒轅御凜,冷的生人勿近,銳利的眸子含著自己不懂的複雜和深思。
淺墨突然回過頭打量了下依舊是孱弱不堪的女子,那雙秋水中的幽怨越發的沉重,似乎不敢置信眼前的男子對自己如此的冷漠。淺墨不予置否的收回看戲似得目光,既然地上的人都感覺不到深秋的涼意,自己又何苦枉做好人的出言提醒。
“自斷一臂。”一向保持沉默是金的男子嘴裡突然蹦出四個字,殘酷而森冷。軒轅御凜突然的出聲讓眾人一驚,空氣中的沉寂出可怕的窒息,是殘忍的折磨前的冷入骨子的寒意。
女子如受驚的兔子一般,斷線的珠子自水眸中溢了出來,欲有水漫金山的氣勢,壓抑的抽泣聲在屋內響起。
屋外是一片寂靜,夾雜著梧桐吹落的蕭瑟。
沉重的呼吸聲自幽暗的夜色中傳來,濃濃的血腥味滲透了窒息的空氣,撲入眾人的鼻息之間。“爺,屬下領命。”鬼魅般的地沉聲隨即而來。
淺墨有些難受的捂住胸口,那些濃郁的腥膩讓自己有些反胃,酸水在喉嚨裡徘徊。
“孃親——”蒼玄不安的看著突然面色有絲難看的淺墨,無措的把緊緊抓住孃親水白的流雲袖,第一次覺得自己脆弱的不堪一擊,不能保護自己想要珍惜的孃親。
“娘——”夢漪急巴巴的自環椅上起身,躍到淺墨身前,卻被另一道高大的身影搶了先。
軒轅御凜臉色一沉,眉頭隆起,冰一樣的面容裂出一道縫隙。“淺兒。”此回是自己魯莽了,沒有考慮周全。“下去。”冷硬的語氣自薄唇溢位,銳利似鷹的眸子卻放的柔和地凝視著懷中那張眉角輕蹙的小臉。
血腥味似乎越來越遠,糾結著淺墨的稠膩感漸漸褪去,細長的眉才如釋重負般鬆開。“沒事。”清清冷冷的嗓音安慰著眼前擔憂的一大兩小,卻偏偏引起了旁人的不滿。
“凜哥哥,你怎麼能如此?初七哥跟著您十幾載卻落得斷臂的下場。”女子如泣如訴,梨花帶淚的臉如晨曦中盛開的百合,遠遠看去純潔高貴的讓人不忍傷害。女子決絕的抹了抹流淌在乾淨雙頰上的淚珠,彷彿鼓足了勇氣般看著淺墨,那雙眼含著施捨和憐憫。“你果然好殘忍。”那語氣帶著不苟同,似在替軒轅御凜報不平。
軒轅御凜全身僵硬的攬著淺墨,古銅的膚色掩蓋了臉上的冷凝,讓人猜不透心思。只有近在懷中的淺墨知道這個男人一瞬間升起了殺意,如一張密實的網把雪峰的寒氣聚在一起。
“你是什麼身份,誰讓你如此無禮的同我娘說話?”夢漪不悅的斜睨著撐坐在地面的女子,臉上全是不見掩飾的鄙夷。孃親雖然教導過自己不要仗勢欺人,只是孃親也說過別人敬你一尺還他一丈,欺你一分百倍加復。
女子沒有回答理會夢漪的呵斥,似乎壓根就不想與眼前絕美的少女交鋒,抑或是良好的大家閨秀風範讓她不屑與這樣一個半大的孩子計較,總之,她表現一切恰到好處的有氣度,即使她依舊跌坐在冰涼刺骨的地面無人攙扶。
好笑的調整著壓下去的酸水,淺墨似笑非笑地勾起唇瓣。“哦?”這個女人不是缺根筋就是太純真,那模樣似乎在說若不是自己沒有阻攔,那麼屋外的男子定會完好無損。“姑娘以為我該阻攔?”
女子一怔,沒有料到淺墨如此有恃無恐的反問自己。咬了咬銀牙,嬌弱卻不失凜然的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夫人怎可如此,不以為然。”
淺墨難得的興致被勾了起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句句柔和,卻字字含針。指尖下意識的劃過軒轅御凜的掌心,淺墨收起笑意,望著女子輕顫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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