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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避諱的直視韓安。
沉重的鐵甲撞擊地面,韓安跪在地面,目光如炬的迎上那雙冷凝的眸子。“夫人安心,捨身護主是韓安的職責。”
淡淡的勾起唇,淺墨的嘴角看不出滿意與否,眸中是化不開的冷厲。“你主子註定了是東旭的天,而你只有一條路可走。”
韓安沒有說話,恭敬的朝著淺墨的方向磕頭。堅定的起身,立在白衣少年的身後。
“淺兒。”軒轅御凜緩緩的開口,眉角因為看著自己呵護的女子而柔化,不再那麼剛硬。隨意的看了眼少年清冷絕美的臉,軒轅御凜的口吻中是淺淺的欣賞。“蒼玄不會打沒有勝算的仗,你的兒子還不跟小狐狸一樣。”
細細的眉梢寒雪融化,淺墨忍不住抿嘴,這個冷硬的男人倒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調侃起自己來了。“玄兒,孃親會在閻都等你的捷報。”
凌蒼玄沒有說話,踩著揚起風沙的土,毅然踏上馬車,沒有回頭。孃親是自己心底不滅的神祇,為了更好的守護自己的珍寶,必定要掃清所有的危險。
寒風蕭蕭,少年的背影單薄卻堅毅,那種清高的孤傲震懾了眾人。如一隻欲要展翅的雄鷹,那湛藍遼闊的原野、蒼穹就是他征服的領域。
淺墨欣慰的望著遠去的馬車,為人母的驕傲佔據了她的淺眸。她的玄兒終究是要步入皇家的渾水,不能讓他置身事外,那麼便為他掃清所有的阻礙。那樣睿智的少年有著自己的思想和謀略,自己斷不會自以為是的幫忙壞了他布的局,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一些瑣碎的小事滋擾了他下棋的心情。
“淺兒。”薄唇貼在女子的耳側,軒轅御凜用低得近似乎呼氣的聲音呢喃。“琅琊帝心思難測。”
哦?淺墨收回遠望的視線,指尖緩緩的扣住軒轅御凜略顯粗糲的指腹。難測麼?能讓眼前這個傲視群雄的男人琢磨的琅琊帝的心思必定與自己有關,否則御凜不會放在心上的提醒自己。淺淺的沉思,茶色的眸子流轉的是冷冷的水光。與自己素未謀面的琅琊帝難道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他真的以為一個淺墨足以拿整個閻都來陪?
一直立在不遠處的身著獸皮裝飾、頭戴氈帽的中年男子不急不緩的對著軒轅御凜彎腰,左手輕輕的放在胸口以是尊敬。“蒼主保佑,夫人平安歸來。軒轅城主,蒼主大人已經在阿爾斯宮等候。”
“左侍大人有禮了。”軒轅御凜冷淡的回道,攬著淺墨緩緩的順著引路人走去。
鷹擊長空,長風萬里。阿爾斯宮殿可以說是金碧輝煌,但是除了奢華,這樣雄偉的建築帶著劍尖冷厲的霸氣。金雕大圓柱上描繪的是氣勢驚人的雄鷹,或展翅或獵物,沒有姿態是完全相同的,活靈活現展示了草原上最兇猛的獵食過程。
踩著柔軟獸皮鋪成的長毯,淺墨淡漠的迎視那雙審視的視線,這是一個滿身充滿了獸性的男人,即使他很好的收斂起了那種撲向獵物的兇狠,但是那雙眼毫不掩飾的冷殘。
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琅琊帝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很快的又被掩藏。打量著緩步行來的男女,目光忍不住落在那抹纖細的身影上,歷經劫難歸來的軒轅夫人倒是絲毫不見憔悴,即使蒼白的容顏也掩飾不了那雙洞悉敏銳的眸子,就好像母狼——琅琊帝的眉角幾步可見的蹙動了一下,兩面之緣這個女人居然可以給自己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象。
“內子平安歸來,北鷹之功,本尊記下了。”不動聲色的擋住琅琊帝有些輕薄放肆的目光,軒轅御凜把淺墨半擋在了身後,那種帶著詭譎精光的注視讓軒轅御凜不由自主的霜凍了本就寒氣滲人的臉。
琅琊帝邪肆的勾起唇,眼中卻絲毫沒有笑意。“軒轅城主客氣了,北鷹與閻都本是盟友,舉手之勞本皇又怎麼好意思居功?”刻意的沉思半晌,一臉的欲言又止。“只是——”似笑非笑的扯動著菱角分明的輪廓。“尊夫人很像本皇認識的一位故友,唐突了還望夫人見諒。”
淺墨不以為意的望著突然舉起手中酒尊的男子,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副畫面,“琅琊帝厚愛,淺墨平凡自認無緣認識北鷹的蒼主。”故人麼?一面之緣而已,不過是錯身而過的陌路。
“哈哈,大概是本皇年紀大了,眼花了。”絲毫沒有被反駁的惱意,琅琊帝貌似心情愉悅的笑道。“也是,本皇認識的可是位奇女子,想來堂堂東旭國的永陵郡主怎麼也做不到那麼驚世駭俗?”步步緊逼,看似不輕不重的自言自語卻偏偏要讓大殿上的人都聽到。
“琅琊帝玩笑了,內子又豈是庸脂俗粉可以比的?”軒轅御凜冷冷的打斷了琅琊帝的嘴角上翹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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