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2/4 頁)
。 晴日和晴月守在門外,只聽見裡面箱籠開開合合的聲音,良久後才看到顧夫人提了一隻包袱出來。 “老夫人……”兩個人迎了上去。 顧夫人嗯了一聲:“吩咐人去擺飯吧,我要吃幾頓好的。” 明明只是一句平淡無奇的話。 卻聽得兩個人膽戰心驚,酸澀撲湧。 …… 閒聽居里,薛寧坐在腳踏上匍匐在丁老夫人的膝蓋上。趙氏在一旁舉著帕子拭淚,眼睛紅了又紅。 外頭時不時傳來安哥兒和年哥兒的歡笑聲。 顧文柏正陪著兩個孩子玩耍,看起來就像個大男孩一般,眉眼舉止都帶著一絲笑意和溫暖。 “倒是難為他了。”丁老夫人輕聲說道。 “是……”薛寧只覺得膝蓋上都溼了,弄得她的臉很不舒服,卻又不肯起來,只是固執地繼續抱著:“他的意思這件事情,過幾天陶安城該知道的也都會知道了。在這之前,還是讓祖母和母親先了解了情況,免得到時候……尷尬。” 此一事,不管到時候準備地多冠冕堂皇。 說得好聽的是,忍辱負重,為母報仇。 說得難聽的是,做了不孝子孫。 畢竟裡面涉及了顧大人。 就算拿了顧夫人頂缸,可有心人都不會去忽略顧大人在這裡面起到的作用。 子不言父之過。 母親是長輩,父親也是長輩。 而顧文柏卻是晚輩。 兩個人對他都有生恩養恩。 對於顧文柏來說,他什麼都不做,是錯。 做了什麼,也是錯。 至於薛寧自己,難聽的話,她並不怕。若是身為子女,不能為母報仇。卻也不是她能依賴仰仗的男人。 何況…… “哪裡是他的錯,都是那……做的孽啊。”趙氏餘光瞥見外頭的顧文柏,再看了安格爾、年哥兒,才回到薛寧身上。 “若我是黃氏的話,怕也是一樣的選擇。” 薛寧鼻子一酸,縱然自己在顧文柏面前信誓旦旦地說了這一番話,可親耳聽到趙氏這樣說,還是覺得又酸又澀。 “哪裡會如此,天下間的男人種種,可父親獨是那好的。” 提到薛文林。 三個薛家女人。再一次沉默了下來。 黃氏對於顧文柏來說是痛。 薛文林的死。未嘗不是。 特別是慢慢地發現薛文林的死。也並不是所說的意外,彷彿是人為地,就只有忍著痛,等到那一日。 黃氏的事情真相大白了。 薛文林的事。總有一天也會水落石出地。 回去的路上,薛寧又是一陣沉默。 顧文柏抱著玩得太累睡著了的年哥兒。 “娘說安哥兒讀書越發好了。” 顧文柏一聽,臉上露出笑意:“那可是好事,到底是岳丈的血脈,有乃父之風。” “是啊,的確是好事。書讀得多,知道的也多,苦惱也就多起來了,前一陣子還問起父親的事情。娘眼睛都紅了。安哥兒被嚇了一跳,幾天都小心翼翼地。” 薛寧似乎記得薛和安懂事之後,就沒有問起父親的事情。 以為他就是不知道了。 可沒想到…… 也是,人人都有父親,怎麼他薛和安就沒有呢。 顧文柏聽了若有所思。半晌後才說道:“會不會是看了我們的原因。” 薛寧一愣,沒想到這件事情,很快就目瞪口呆了起來。 的確…… 沒有年哥兒的時候,並不怎麼樣。 可有了年哥兒呢。 顧修年有父親,有母親。 可薛和安只有母親,祖母,姐姐和姐夫。 “我倒是沒想到。”薛寧聲音低落。 顧文柏安慰地拍了拍她:“他是大孩子,這點事情若是過不去,日後又如何說擔起四房的責任。祖母大了,岳母雖這幾年處世沒有大錯,可在我看來到底是吃力了。” 薛寧想起以前的趙氏,和現在的趙氏。 默然安靜了下來。 顧文柏說得並沒有錯。 這些年,每每看到母親,都能發現她隱藏在脂粉下的疲倦。她本來就不是能當家做主好強的人。 也的確是勉強了好些年了。 …… “我要見顧澤。”顧夫人攔在馬車前,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總要讓我走得放心才是,當年你母親不也是……” “住口。”顧文柏臉色很是難看。 薛寧忙去拉住他的胳膊。 顧文柏用力平復心中的怒火,硬邦邦地說道:“等著。”說著跳下了馬車,扶著薛寧母子下車後,徑直回了正院去。 “你真有法子?”薛寧遞了茶過去。 顧文柏捧著茶,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又不是詔獄,不過是普通牢房。要生要死,不過是缺個兇手而已。” 薛寧笑了笑:“我倒是有些擔心顧老夫人會不會又懂什麼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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