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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橇礁雎�泛土顧��R輝戮褪遣畈歡嗟�60塊加上公交費差不多80多塊。我搬家還得打個板車得30塊錢,這樣一個月過去後我應該還能剩下差不多270塊了。每天就吃饅頭我怕身體扛不住。這樣每天在加兩根火腿腸。這樣的話我還能剩下200塊左右。這一個月時間裡我肯定可以找到工作的。我只要找個管住的工作,剩下的錢足夠搬家和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我當時想的很好。可是有些時候事事總不遂人願。計劃遠遠沒有變化快。
我剛拿到1000塊的第二天我就被偷了。
這一天裡我就接連被偷了兩次。第一次是我在排隊買饅頭時候被偷了100塊。第二次是我在去看地下室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當時我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等我回到宿舍之後才發現口袋裡帶出去的唯一的一張大票100塊不見了。
兩次被偷,讓我為數不多財產再次縮水。原本計劃著租一間可以有陽光照進來地下室,現在也只能改租一間沒有陽光的地下室了。因為沒陽光的地下室會比有陽光得少150塊錢。我只要再把每天的那個兩根火腿省了。就差不多頂上了這個200塊的窟窿了。住宿問題還是能解決的。
我知道,我現在不能發怒,不能鬱悶,也不能抱怨。
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現在發怒,抱怨,鬱悶的很有可能會氣出病來。
我沒錢,我要是生病了。我那本來就不多的財產要是再出一筆醫藥費的話。那我就很可能連那沒光的地下室,都住不起了。現在能做的只是苦中作樂安慰自己:“狼才,你點子挺正的!你一點都不倒黴!你要是把錢全裝在身上,那不就全丟了嘛!還是你先見之明把錢分開放了。你看,現在才丟兩百塊而已。這都不算事。有陽光的地下室,它有什麼好的啊!夏天有陽光多熱啊!還是他媽的沒陽光的好啊!狼才啊,狼才。你還想吃火腿腸!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材。你都胖成什麼樣了!正好這回算減肥了!哈哈,哈哈,哈哈,這樣挺好的!這樣,這樣,這樣有什麼,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啊!這樣挺好!這樣……。”
我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把桌上的饅頭拿到手中。先是用力把饅頭撕成了兩半,然後把昨天買的那根還沒捨得吃的火腿腸塞了進去。
我一邊嘟嘟囔囔的說著安慰自己的話,一邊把這自制的熱狗往嘴裡送。
這自制的熱狗入剛一入口,我還沒來得及咀嚼它。眼睛裡的淚水就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我任由著我的眼淚從我的眼眶裡流出,它劃過我的臉頰滴在我的手上,衣服上,“熱狗”上。我沒有去擦它。
雖然我早就聽說過眼淚是鹹的,可是我今天頭一次就著“熱狗”品嚐它的味道,還是能感覺到它鹹中帶澀,澀中帶苦,苦中帶酸,酸中帶辣。
這話如果說出去估計別人會說我扯淡。一滴眼淚愣是讓我品出了五種味道。
不管你信不信,那時候我真的,清楚的,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那晚我一個饅頭夾火腿腸吃了整整一個小時。
每一口饅頭和火腿腸我都把它從固狀嚼成了粉末狀,又把它從粉末狀含成了液態化合物,最後才讓它順著我食道流進胃裡。
消滅完這“熱狗”之後我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電話已經撥出去了,我想掛也來不及了。
“啥事啊,兒子。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聽著爸爸的聲音我那原本乾涸了的眼眶裡又泛起水花。
我平靜下情緒之後對著電話說道:“爸,沒事什麼事啊。我都睡覺了,電話是我翻身不小心碰到的。我聽了見您說話我才反應過來電話通了。要不我都不知道。”
電話那頭爸爸哦了一聲說:“那你要不要和你媽說幾句話啊?”
“不用了。沒什麼事。你們睡覺吧,我也睡覺了。”
我聽見電話那頭好像是媽媽在和爸爸說話。
“誰啊,這麼晚了,誰打電話過來啊?”
“是兒子。睡覺碰到手機了。電話撥了過來。”
“是兒子啊。你把電話給我,我跟他說幾句,他好久都沒回來了,也沒給家裡打過電話了,我挺想他的。”
“都這麼晚了,兒子都要睡覺了,說什麼啊,別說了,咱們也睡覺吧。”
“不行,我就得說。我想兒子了。”
我聽著電話裡爸媽的對話我急忙對著電話說:“爸,我沒睡呢,我不困啊。讓我和我媽說幾句話唄。”
“給,給,給,你和兒子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