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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她說:“你這算是憐香惜玉嗎?”他大概對每個女孩子都這樣吧?
他一怔,半晌腦子轉不過彎來。
什麼意思?憐香惜玉?
她以為她是香,還是玉?
有些惡趣味的笑意浮上唇角,“喂,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吃錯藥?
不,不會。
她好歹也是神醫之女,絕不會犯那麼低階的錯誤。
司徒聞鈴斂眉,正要否決,他卻不知怎地,似是又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逗樂了似的大笑開來,“不然,你為什麼說我憐惜你?”
她的臉色驀然一變,貝齒狠狠咬住下唇。
沒錯,她為什麼要說這樣逾矩的話呢?她以為自己是什麼?她不過是……一個不知好歹妄自尊大的丫頭而已。
“我只不過是在提醒你,三小姐資質不若常人,經過太醫院三大太醫會診之後,已然可以斷定,再厲害的鎮靜藥都無法使她深度昏迷,”語氣略頓了一頓,如此奇怪的病症,別說是她,就連經驗豐富的老太醫,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尤其是,當略略將她迷暈之後,無論是她的脈象、氣色,或者是呼吸的頻率都是正常又正常,好像原來還未曾痊癒的瘋症一下子脫體而去了。
怎麼會這樣呢?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好了?又無緣無故病了?
老太醫百思不得其解,而慕澄醒來之後,雖不像昨日那般歇斯底里,但對人的戒懼與防備之心卻在遭謝慕駿一掌擊暈之後,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以,王妃才在萬般無奈之下,懇請司徒聞鈴留下來繼續照顧慕澄。
“今日檀香的劑量,平常人只需吸收三刻,便足以大睡三天,如果你覺得頭暈,千萬不要強撐。”
頭暈?
沒、沒有……
謝慕駿捧住腦袋,滿不在乎地掀了掀眼皮,然後是“咚”的一聲,額頭重重撞在桌面上,呼呼地睡著了。
司徒聞鈴揚起一邊眉毛,忍了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搖頭失笑。
將裝瞭解藥的白色小瓷瓶拔開木塞,塞到謝慕駿的鼻尖下,司徒聞鈴站起身來,動一動趴睡得有些痠麻的頸子。
眼角餘光不意瞥到他衣袖上的點點溼意。
衣服是剛換的,黑色,即便沾染了血跡也不會顯得分明。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舒展的手臂慢慢垂下來。
目光凝著那些溼痕,一眨也不眨。
他洗完澡後沒重新上藥?傷口浸了水是會惡化的呀。他到底懂不懂?
眉間掠過複雜之色,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頓了一會兒,咬牙扯開他的衣襟。果然,黑衣下面的白衫都粘在胳膊上了,濃濁的血跡在衣袖上暈染浸開,版圖愈擴愈大。
方才,若不是他昏睡過去,若不是她無意中瞧見黑衣上溼溼的痕跡,他預備就放任這血一直流、一直流下去?
嘆一口氣,任命地從藥箱裡翻出剪刀,割開被血粘住的白布,上藥,再細細地包纏住從手臂一直延伸到手腕的傷口……
仔細地做完這些,她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清澄目光落在謝慕駿依然熟睡的俊顏上,他眉頭緊蹙,彷彿仍然帶些莫名其妙與不可思議。想到他剛剛一邊還說著:“頭暈?沒有。”一邊就那麼“咚”一聲倒下去,緊繃的唇線勾了又勾,彎出一道自知曉他的身份以來,第一抹不帶任何譏嘲與戒備的甜美笑弧。
“呵——”
突地,靜謐的房間內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
司徒聞鈴脊背一僵,驀地旋過身去。
只見原本睡得很熟的謝慕澄已不知什麼時候翻身坐了起來,整個身子懶懶地斜靠在床榻上,一手掩著嘴,顯然是剛剛打了個呵欠,微眯的雙瞳中透著一抹清靈的寒光,安安靜靜地,沒吵也沒鬧。
“你……醒了?”一怔過後,司徒聞鈴微微一笑。
凝神檀香的作用,對於謝慕澄來說,當真是微乎其微啊。加再多劑量,竟也是枉然,為什麼會這樣呢?她暗暗打量著謝慕澄。
慕澄彷彿沒有聽見她說了什麼,自顧用手指拉拉自己的頭髮,又摸摸衣裳,然後抬頭望了望帳頂,半晌,才慢吞吞地說:“給我一面鏡子!”
鏡子?
司徒聞鈴四面環顧了一下,這屋子裡能砸的不能砸的全被她砸光了,怎麼還可能留下那麼危險的東西?於是,溫聲勸道:“是不是想梳洗?我去給你打盆水來,哦,你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做。”
投在帳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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