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的人,一個是真,一個是假。
她以為他看不出來那個女人是假的嗎?雖然她和慕澄長相一樣,但性子卻完全不同。畢竟,他和慕澄是一母雙胞的孿生子呀!
笑容裡微微透出一些落寞苦澀的意味,毫無準備的,他竟然脫口而出:“你只知慕澄患有失心瘋,卻不知道她是如何患病的吧?”
話才出口,連他自個兒都嚇了一跳。
怎麼會說?為什麼要說?
那件事,那件往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為了隱藏這個秘密,府內下人換過一批又一批,才讓他總是記不住丫頭小廝的長相名字。
這個丫頭,更應該是新來沒多久的吧?
他為什麼要對她提起?
然而,在他駭然怔住的同時,卻又發現,說下去並不難,那些對於他來說,深切自責著,難以啟齒的往事,對她說出來,其實並不難。
“你沒有見過從前的慕澄,你不知道,在她沒有患病之前,是一個多麼討人喜愛的女孩,她文靜、乖巧,愛靜卻並不憂鬱,她尤其喜歡笑,笑起來的時候,百花為之羞顏……”他靜靜訴說,覷著明月的黑眸溫柔而感傷,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幽幽蕩在皎白的月色裡,連月光都彷彿突然暗了一下。
“慕澄出生比我早一點點,她排行第三,我是老四,而我卻從不肯喊她一聲姐姐……”如今想來,他是多麼幼稚,“她卻從來不曾惱我,即便總是被我捉弄,她也只是無奈地瞅著我,笑說,慕駿,你該怎麼辦呢?你這樣子淘氣,將來被你喜歡上的女孩,該用多大的耐心等待你成長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滑過她的眼。讓她的心沒來由地亂了節拍。
但,被他喜歡上的女孩子,關她何事?關她何事呢?
他會看她,是湊巧的吧?
是湊巧而已。
她這樣告訴自己,手指在石桌下緊緊絞著衣襟。
“慕澄幾乎不曾獨自出過門,唯一的一次,是去軍營為父親送她親手做的冬衣,那一次,讓她遇上聶行風。”嗓音驀地一冷。
“聶行風?”司徒聞鈴困惑地重複一句。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你認識他?”謝慕駿眯眸。
她偏首想了一想,還是搖了搖頭,畢竟,丹霞山是那麼偏僻呀。
或許,是她記錯了吧?
冷冷地哼了一聲,謝慕駿語帶冷誚地道:“天下賊匪之首,沒聽過他的名字的人還真是不多,”頓一下,“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並不叫聶行風。”
對著月光的俊顏,忽然露齒一笑,讓她的心陡然打了一個寒顫。
原來,是天下賊匪之首啊,難怪她覺得耳熟,應該是曾在山下小鎮的通告欄上看過無數次了吧?
隱隱地,她覺得這並不是一個輕鬆的故事。
果然——
“那個時候,他只是父親軍營裡一個面目模糊的小兵,若不是慕澄愛上他,我們誰都不會注意到他。”
“後來呢?”她心頭一緊。
“後來?後來自然是被孃親知道了,第一次狠狠地教訓了慕澄,然後將她關起來,日夜輪流派人監視,並且,開始積極籌備她的婚事。”
王府千金與平凡小兵相戀,這種結局可想而知。
“慕澄日日哭泣,死活不肯嫁人。某一夜,我偷偷前去看她,她已不哭不鬧,神情隱忍堅定。她說,那個人一定會來帶她走,他不會丟下她一個人。她對他,從未有過懷疑。我再也看不下去,於是,我去求母親,我知道,就算那個小兵肯冒著危險前來,如果母親不肯放手,他們還是沒有辦法逃走。我沒有想到,母親會答應得那麼爽快,她說,後日,她會陪爹去丹霞山探訪一位故人,我可以去把這個訊息告訴那個人,如果他有膽子來,就帶走慕澄吧。我聽了,極為開心,馬上跑去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慕澄。”
丹霞山?
故人?
司徒聞鈴苦笑。
在她的記憶裡,父親去世之前,王爺從未曾與王妃一起出現在丹霞山過。
所以,他們沒有去丹霞山,這一定是一個陰謀。
“我們一起激動地等待。那一天,很快就到來了,府裡如往常一樣平靜。我在‘落雪軒’外等了很久,沒有見到他,我以為他膽小不敢來,便自己打暈守衛,偷偷將慕澄帶了出來。我本來打算先將慕澄安頓在客棧,然後自己去軍營找那名小兵,誰知,剛出府門,便有父親的近身侍衛急急奔回來,說父親遇刺,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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