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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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天了,自從那日在人工湖畔不歡而散之後,他們彼此似乎都在刻意迴避著對方,就算迴避不及,在落雪軒偶然撞見,也總是別開視線,不曾正面對上一眼。
然而,這刻,那般湊巧,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門開的剎那,雙眸就這樣對上了!
隔著一段距離,她的眼與他的眼在室內靜暗的光線裡相撞,俱是一震,都忘了要移開。
“怎麼了?三小姐的病要不要緊?”一道嬌媚的嗓音突兀地插進來。
謝慕駿回神,斂眸,神色平靜地越過她,徑自走到病床前。
她只覺眼前一亮,在他的身後,出現一位身穿紅衣紅裙的嬌嬈女子,鳳目薄唇,體態豐盈,眼光嬌媚而大膽,這不是剛才與他挽手逛街的女人嗎?
紅衣女子只是漫不經心地瞟了身穿藍色布衫的司徒聞鈴一眼,一徑也走到病床前。
“怎麼會這樣呢?呀!是誰用繩子綁著她?”女人驚呼。
病床上的女子一臉病容,釵落髮亂,緊閉的唇邊殘留著一絲乾涸的血跡,柔軟的身子痛苦地蜷縮著,手腕腳踝上都綁著粗厚的麻繩。
“這是怎麼回事?”眉微蹙。
緊跟進來的孫老闆連忙解釋道:“剛剛大夫來瞧過了,說三小姐中了毒,現在雖然暫時還沒瞧出來是什麼毒,但,大夫說過了,為了防止三小姐傷害自己,還是綁起來比較好。”
“我問她唇邊的血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那位姑娘手上的血。”
銳利的眸子閃了一閃,最後落在一直沒吭聲的司徒聞鈴身上。後者看著紅衫女子的背影,正胡亂想著心事,不曾想,一下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神情之間便有些懊惱尷尬,站在那裡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視線緩緩下移,落在烙了深深齒印的素白纖指上,眸微眯,半晌,忽然挑唇,哼笑,“自作自受。”
呃?自作自受?
什麼意思?
她微怔。
不曾想,他又三兩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拉高,湊到他眼前,細看,那月牙狀的齒痕宛如一串珠鏈,嵌入雪白柔膚之中。
不由得咬牙。“你是笨蛋嗎?明知道她是那麼危險的人,還整天跟她膩在一起,還敢帶她出府?”
那鮮豔的血痕映著他黝黑的瞳眸,如簇著兩團火。
這……不是有些奇怪嗎?
駿少爺關心的人不應該是躺在床上的嗎?怎地他只看了一眼之後卻反倒跟一個小丫頭糾纏不休了?
紅荔帶著疑問的美眸眨也不眨地打量起起初絲毫未曾引起她注意的,那個小個子平凡女孩。
她平凡嗎?
是的,太平凡了。
她個子不高,沒有窈窕的身姿,身子骨又太細,沒有玲瓏的曲線,容貌不算嬌媚,表情又太過平板拘謹,這樣的女孩子,就算到了軟香閣,也只能當丫頭使,沒有哪個男人會對她感興趣,更何況是謝四少呢?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衣。
什麼樣的女人才可以得到謝四少的青睞?換句話說,謝四少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他絕不會看中眼前這個呆頭土腦的丫頭。
不會!
然而,她一定是看錯了,不然,為何她總覺得四少爺看著那丫頭的目光帶了一些惡狠狠的味道?
他從來不會用那樣的眼光看任何其他女人。
在女人眼裡,他從來都是懶散的,漫不經心的,偶爾多情,偶爾冷淡。如此而已,不會有其他更強烈的情緒,然而,為何他對那個不起眼的丫頭,竟會輕易動了怒?
“孫老闆。”不等司徒聞鈴有所回應,他繼續咬著牙說。
“哎。”
孫老闆趕緊答應一聲,態度誠懇恭謹,比對著最尊貴的客人還要尊敬十分。
“大夫既然來過了,為什麼不給她包紮一下?”
聽者同時一驚,但卻各懷心事。
“珍膳樓”的大老闆孫進財心雖有疑,從沒見過哪個主子這樣關心下人,但,他是謝慕駿呀,正因為是他,那個下人才會有這樣的福氣呀。於是,他慌忙轉身,邊走邊說:“我馬上派人再去請。”
“不用了,孫老闆。”司徒聞鈴急忙出聲,唯恐麻煩了人家。
“我自己身上帶著藥呢。”黑瞳如玉,柔笑出聲。
她的手仍然被他粗魯地握在掌心,掙了幾掙,沒有掙脫,也便由他那樣握著。背後的盯視灼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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