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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篁既然已窺得秘密的一角,沾溼了衣角便沒有想過全身而退,況且秋篁本就為了王爺而來,怎麼能無功而返。”她低笑著說道,目的明確毫無隱藏之意。
“那你又怎麼能斷定本王會留下你?而不是殺了你滅口。”
“方才我說了這麼多也不過是為了證明秋篁卻是是一個有用之人。”她半跪在地上,恭敬道,“王爺,請再看一眼您桌前的棋局。”
燕寒玉早已看透了她佈局的心思,確實難得,眼前垂頭的男子一身清朗,如春風翠竹。他玩轉著手中的瓷杯,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話鋒一轉看向自若的陸夢,低聲問道,“這麼多人,你又為何只選擇本王?”
她一臉苦笑,如實答道,“理由麼?秋篁的理由很簡單也很荒唐,因為幾個皇子之中,唯有玉王爺最像我一位舊識。”
燕寒玉愕然,隨即歡暢一笑,如瑰麗的花海,如五彩的蒼穹,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耀眼的光輝。
“看來你很看重你的那位朋友,以後希望你也能對本王付出這樣的忠心。”
陸夢還未來得及躬身受命,就聽前方又傳來淡淡的話語,“不過本王留你在身側並沒有要給你高官之意,若是你不願做侍者,現在就可以選擇離開。”
她瞧著他越發耀眼的黑眸,無聲嘆氣,要麼做侍者要麼死,這個玉王爺果真是不好對付,她都這般掏心掏肺,也唯有做侍童的命,不過來日方長,她有的是信心。
“謝王爺收留。”陸夢釋然一笑,抖了抖青衫,這一局不易,她的內衫早已被汗水所浸溼,要知方才棋差一步都可能丟了命。
燕寒玉緊盯著鬆了口氣的男子,那雙眼中掩盡鋒芒,反覆看去卻多是徒勞而歸,若不是今晚的逼迫,說不定他就錯過了他的才智。
立於一邊的兩個暗衛,皆是對她投去驚豔目光。
明月當空,蟬鳴不斷,二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之中。
☆、演一齣戲
“昨日,你說要忠心對待本王,其實你也覺得區區的侍者實在是大材小用委屈你了,心裡一定有所不滿吧。”他坐在紅木輪椅上,左手捧著茶杯,右手用茶盅撥去浮在茶麵的泡沫,輕吹幾口氣,動作優雅,令人驚歎。
陸夢心道,明知是大材小用還硬讓他做侍者,誰知道他安得什麼居心,她語氣輕鬆並無委屈之意,答道,“雖是有怨,然秋篁也知王爺這麼安排自有一番道理,秋篁先前多有得罪,但我相信王爺絕不是小氣之人。”
好一個伶牙俐齒,若是說不出理由,倒成了他心胸狹窄了,燕寒玉淡淡看進她的眼,唇角一揚,輕笑道:“秋篁你果真是難得的人才,有趣的人兒,只是可惜了可惜,若你是女子之身,本王一定設法娶你為王妃。”
陸夢笑容瞬時僵硬,趁著他四顧之際,忙低頭看向衣衫,她本就瘦削,身形起伏並不明顯,如今又用白布束縛,除了矮小了些,沒有理由會被發現,她鬆了口氣,感嘆自己一驚一乍過於敏感了。
燕寒玉唇邊笑意點點,銀色面具銀色面具光耀奪目,他一推輪椅,啟唇道,“秋篁,本王也不是小氣之人,昨日你一番話確實點醒了我。”
他黑眸一轉,顧盼生姿:“如你所見,本王雖處在圍城,卻依舊避不開王室鬥爭,手足相殘,即便本王已經失去了雙腿的能力。現如今天下混戰,燕國大亂,民心動盪,各國紛紛而起虎視眈眈,就等著一舉吞併燕國。這些年來父皇早已沒了最初的聖明,江山鎮不住了,該是朝代更替的時候了。你昨晚所言甚是,不過那未講完的故事本王著實好奇,你今日可願意講給本王聽?”
“秋篁願為王爺效勞。”她一甩長袖,白衫襯著她安詳清雅,款款開口道:“我的家鄉名為中原。”
她餘光掃向燕寒玉,深怕他問起中原之事,先行解釋道,“我的家鄉中原在很遙遠的東邊,我不過是在一次意外之中流落到了燕國,中原太遠了,也許耗盡一生我也回不去那片東方故土了。”
“中原朝代更替頻繁,經歷了許多,這個故事發生在清朝,當時的皇帝是康熙,話說康熙皇帝膝下子嗣眾多,而我要講的這位皇子排行老四,那時,太子已封,不過太子種種行為表明他並不適合坐上王位,於是康熙皇帝的眾多皇子皆是起了奪位之心,這位四爺也不例外。不過,論地位,他遠不如嫡出的太子來得高貴。論受寵,康熙皇帝最愛的是四爺同出的十四弟。論權力,他不如早早參政籠絡臣心的八皇子。就是這麼一個處處不利的四皇子,韜光養晦,暗度陳倉,一邊假意支援太子,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