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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了瘋一般捶打著櫃子,卻是硬生生被翠兒困在了雙臂之中。
“孃親,這賤人死了。”一身暗紅衣衫的燕律笑著跑進宮中,拉了拉良妃的衣袖。
“乖兒子,你上前替娘去踹她幾腳,就是這個賤女人讓我母子好生辛苦。”
“兒臣聽孃的話。”燕律齜牙跑到女屍身旁,肆意在那沒了氣息的白衣女子上踐踏,與良妃對視一眼,二人露出極為暢快的笑容。
“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也不要從櫃子裡出來,要聽翠兒的話,孃親若是不在了,你就逃離這皇宮,逃離這個傷心地。”
他捂住雙眼的手緩緩放下,緊咬著翠兒放在他口中的臂膀,忍住不哭出聲,可豆大的淚珠還是潸然落下。
宮殿外的天際,血色的夕陽映襯著華殿裡的斑斑血跡,一刀刀刻在他心頭,每時每刻都出現在他夢中,他忘不了,也不能忘。當年他們留給孃親的痛他要一點點還給他們。
燕寒玉睜開眼,白玉般細膩的手扶上面具,緩緩摘下,一雙眼漆黑如墨,流轉間璀璨如星辰,幽深如寒潭。嘴角一邊勾起,淡雅間平添了幾分妖嬈。
“怎麼會,怎麼可能?”燕律不由向後退去,撞落了書桌上的筆墨,“你不是寒玉,你是天宸,你是燕天宸。”
“看在你沒有多少時間可活,我便告訴你,我是燕天宸,你當真以為寒玉在受你與太子聯合毒手下還能活得下去嗎?他死了,死在八年前那一場鴻門宴,而我替他活了下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燕律臉色煞白,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
“我不會像二哥這般如此愚蠢,既然下毒又豈能讓宮中的太醫看出。所以我留給了你天機。”
“喝下天機四分之一時辰便會失去意識,二個時辰後產生幻覺,一直到最後在幻象中了結自己,門外的侍衛全是我玉王府之人,就算他們聽到什麼看到什麼,也不會告訴燕帝。待你死了,
宮中太醫看了,也只道是你受了刺激,畏罪自殺。”
“你不是寒玉,你不是。”燕律眼神呆滯,跌坐在木椅上,喃喃道。
“你最不配提的便是寒玉。”他冷眼看著燕律狼狽的模樣,笑意森冷,“眾人都以為四弟的腿疾是天生的,誰又知他真正的痛楚全都拜他最最親的二哥所賜。”
“燕律,欠我的你還不清,這一杯天機是我憐憫你的。你好自為之。”語畢,他推開門,迎著那如血的夕陽離開房門,輕嘆一口氣。
從這一刻開始,大燕的天下就由他來揹負,沒有後退之路了,再也容不得心軟與畏懼。
孃親,你且看著,我會替你討回一切。
☆、半途遇伏
濃墨般漆黑的天際,見不到一顆星辰,四圍靜得出奇,燕軍的營帳一片通明,在柳鬚眉的守衛下燕寒玉早早睡下。
陸夢獨自立於帳外,望著遠山,心裡隱隱泛起幾絲不安。
“公子,再過半個時辰便是上元城,屬下已按照公子吩咐的探查過,前往上元的道上並未有任何埋伏險阻。”侍衛半跪於地,低著頭,抱拳恭敬稟告。
雖然他不知曉眼前之人究竟是何身份,但她手握燕王爺的令牌,誰也不敢輕易得罪王爺的人。
陸夢淺淺一笑,看著侍衛請示的神情,道,“不知是這魏國太小瞧燕國,還是魏國太高估了它的謀略,想要瞞天過海也得看看來得是何人。”
她眸色間透出傲視群雄的銳氣,開口問道,“此事你稟告給李將軍,李將軍又有何想法?”
侍衛猶豫片刻,才低聲道,“李將軍似乎並不相信魏國有此能耐會在路中埋伏,李將軍還說他才是軍中主帥,望王爺莫忘記才好。”
陸夢暗歎一口氣,看來這李將軍對昨日二女受辱之事仍銘記於心,主帥與副帥若心存芥蒂,對於此戰只能是有弊無益。
“何人,竟敢闖我陣營。”巡邏的軍隊之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一把飛刀快速掠來,陸夢身輕如燕,眉眼露出厲色,竹劍出鞘,一劍劈向飛刀,只聽錚地一聲,飛刀短成了兩半,刀劍擦過她耳際,插在了旗杆之上,刀柄落在地上。
好深厚的內力,陸夢暗暗驚歎,這時草叢中躥出一壯漢,約莫四十上下,亮出手中大刀。滿嘴的絡腮鬍子,面目猙獰,左臉上紋著詭異的圖騰,在黑夜中閃爍出微光。
“兄弟們,衝上去。”一聲大喝驚動了整個陣營,四圍林間暗處湧出大批計程車兵,卷著沙石嘶吼著而來,有力的歡呼聲似是要撼天動地。
陸夢穩下心緒,細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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