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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染成水墨藍,陸夢迴到自己帳內,摸了摸腰際掛著的玉笛,隨手拿起披風,繫上袋子,撩起布簾,趁著無人輕輕一躍,落入樹叢。
南疆的軍營廣場上一片喧鬧。士兵們手握著大刀圍成一圈,南疆王提起身側計程車兵遞上的酒罈,一飲而盡,抬手抹去髯須上的酒,抓住紅衣女子的長髮,狠狠一拉,高聲喊道,“大夥聽著,今晚他簫玦若是不敢現身,我們就要了這女人的命。”
“好。好。好”士兵們高舉著手中的兵器,歡呼道,吞嚥著口水,眼中透著熾熱的焦灼,恨不能衝上前一嘗她白皙如凝脂的肌膚。
“我呸,也不看看,本姑娘是你們能碰的嗎?”紅衣女子毫不畏懼,反倒是仰起頭,一字一句,格外有力。
“好一個烈女。”南疆王微微一愣,笑著道,“真是可惜了,如此美女在懷,他也捨得,你要怪就怪簫玦不懂憐香惜玉。”
陸夢心頭憑空一震,將視線移向士兵當中,那張低垂的臉被隱藏在陰影下,依稀可見那紅似胭脂的薄唇。
“大王倒很是瞭解我。”那士兵拍了拍衣襟上的塵土,笑著起身,緩緩抬頭,頭盔下露出那張俊美的容顏,帶著幾分玩味道,“我簫玦什麼都不在乎,惟獨放不下紅顏知己。”
“我早就說過,他會來的。”南疆王輕拍紅衣女子的臉頰,轉身看向簫玦,“你既然來了,自然是想好答案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道理簫公子不會不懂吧。”
“大王說得是,我現在人在這兒,想要走大王肯定不願意,我簫玦自打出生便貪生怕死,何況還有大把的美人與美酒在等著我,我又怎麼好意思早早撒手而去,讓美人兒獨守空房。”簫玦身著軟甲,一舉一動仍是不失優雅風範,半晌話鋒一轉,“可是,我這人有個奇怪的癖好,我只聽美人的話,大王既不是女子,也不是美人,這可如何是好,當真為難。”
“廢話少說,你究竟是要接受我南疆給予的條件,還是選擇死路一條。”身後計程車兵耐不住性子,厲色問道。
“是不是死路還不一定。”簫玦勾唇一笑,“忘了告訴你,我還有個怪異的癖好,我最不喜歡有人逼我。”
話語剛落,三枚銀針從南疆王眼前一閃而過,準確無誤地刺進了三個士兵的喉際。
簫玦兩個旋身,輕落在紅衣女子身側,手中的劍瀟灑一揮,便劈開了緊束縛住女子的麻繩。他摟住女子纖細的腰身,正欲離去,卻聽聞背後一陣歡暢的笑聲。
“簫玦啊簫玦,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當真以為我愚鈍到放任你來劫人?”南疆王哈哈大笑著說道。
簫玦聽著他的一番話語,收斂起唇角的笑意,臉色微微變了一變,眼裡陡然閃過一絲精光,只是瞬間,又恢復到往日玩世不恭地模樣,對著靠在懷中的女子道,“明月,看來今晚我們想走沒那麼容易了,若是我死了,記得我吩咐的,一定不要燒了我,至於是花葬還是葬由你來挑。”
☆、出手相救
“簫公子,本王不過是想邀你屋裡一坐,怎麼會真為難公子呢?不過公子若是在拒絕本王的一番好意,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本王好歹也是南疆的領主,若是發起脾氣,恐怕傷及無辜。”南疆王面帶笑意,眼底寒意陡生,話語剛落幾個士兵晃著手中鋥亮的刀,將二人圍住。
“我呸,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休想牽制住阿玦。”明月一身紅衣,襯得她臉色越發蒼白,她毫無畏懼,昂首道。
“這麼多年了,我倒是越發喜歡你這直爽的性子,只可惜,你得陪我留在這蠻人軍營中受苦了。”
“你們都聽到了,還不把他二人綁起來。”南疆王大手一揮,冷麵說道。
“今晚可真是熱鬧了,不過是出來散個步,竟然也能瞧見這麼感人的一幕。”
突然,一個溫和的聲音闖入,翠綠的玉笛一下打在拿著麻繩計程車兵手上,所有人頭抬頭看向從樹叢裡冒出的男子,白衣襲襲,一塵不染,寬袖邊綠線繡著竹葉,內袍淺綠色的鑲邊隱隱可見,與他一身雅緻氣息相襯。杏仁狀的眼靈動水潤,璀璨如星辰,他勾唇淺笑,溫柔中帶著些風流輕佻。
“你是什麼人?竟敢擅自闖進我南疆軍的營地。”一領頭士兵上前問道。
“我是什麼人?”陸夢輕輕一躍接過玉笛,穩穩落在那士兵眼前,咧嘴一笑道,“我就是個半夜睡不著覺出來偷個沒人,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
“大膽,在我南疆王的軍隊裡,你還敢這般胡言亂語,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領頭士兵大刀一揮,向著她臉劈來。陸夢一個移步,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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