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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雖說父子連心關心則亂,但就算要提這種要求,也好歹得看準人,這裡可不單單隻有一位王夫人,還有那麼多鶯鶯燕燕的姬妾,人多嘴雜,誰知道會不會惹出什麼意外來?還有,那是錦衣衛詔獄,又不是尋常大牢,哪裡聽說過有往那邊探監的?
王夫人聞言也愣了一愣,見張赳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她連忙伸手把人拽了起來,口中卻安慰道:“赳哥兒別慌,這事情我一個女人家也做不了主,且等你大堂伯回來,大夥兒好好商量商量。你遠道而來,這一路顛簸也沒好好歇息,先去好好洗個澡用些點心睡一覺。”
說著她便喚來了碧落,半哄半騙總算是把張赳帶了下去,少不得也囑咐張超和張越一起去休整休整。直到人都走了,她才吁了一口氣,收起了剛剛那幅和藹的長輩面孔,疾言厲色地告誡了周遭的侍妾,待她們一一告退,她才把惜玉叫了過來。
“三位侄少爺帶來的丫頭你應該都見過了,可都是妥當人?”
“回稟夫人,我都藉著緣故和她們攀談過,其中倒是有好些個熟人。”惜玉抿嘴一笑,隨即解釋道,“赳少爺身邊的芳草和藥香,還有越少爺身邊的琥珀,都是當初咱們老爺送去開封的丫頭。超少爺身邊的那兩個是家生子,奴婢瞅著像是開了臉的通房,人乖覺套不出話。越少爺身邊還有個秋痕,卻是個靦腆實誠人,和琥珀彷彿極其要好。”
“這麼說六個大丫頭裡頭倒是有三個是咱家出去的。”王夫人面上便帶了幾分笑,隨即卻搖了搖頭嘆道,“超哥兒看著也不小了,出門一趟帶著兩個通房,這也著實是猴急了些。想當初送去開封城的人,老太太不至於不給他一兩個,卻不知道是病了死了還是其他什麼緣故……罷了,你囑咐上夜的丫頭小心些,別擺什麼國公府的架子寒磣人!”
“夫人放心,奴婢早就吩咐了她們小心謹慎,決不至於鬧出什麼笑話來。”說到這裡,惜玉又壓低了聲音,輕聲嘟囔道,“夫人,西府那邊二老爺三老爺老是惦記著咱家老爺無嗣,奴婢倒是覺得三位侄少爺都是一表人才……”
“這些話不是你該說的!”王夫人陡地沉下了臉,沒好氣地訓斥道,“老爺尚在盛年,你竟也學那起子沒眼沒心的嘮叨這些!”
雖呵斥了惜玉,但王夫人的心裡卻不覺湧出了一股莫名的遺憾和期冀。別說祥符那邊的兄弟三人,就是自家兩位小叔子,誰不是膝下兒女滿堂?她自己至今無出也就罷了,可家裡頭那麼多侍妾竟是無一人有兒女,難道是天命註定英國公府沒有嫡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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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行 第五十九章 新環境,新起點
在大江上晃悠了半個月,張越最難忍受的就是不能洗澡——自然,他們帶的箱籠有限,同樣也不可能天天換衣服,天天洗衣服則更不實際。這會兒舒舒服服地泡在溫度適宜的熱水中,他只覺得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事實上也不需要他動,一切都有人服侍得妥妥貼貼。
“少爺,喝一盞玫瑰露提提神吧,這是外頭剛剛送來的。”
只是略張了張嘴,一股清涼的液體便順著喉嚨滑了下去,頓時消解了他剛剛生出的那股口乾舌燥。背上揉捏的力度和部位恰到好處,長時間坐船的那股子疲勞彷彿都從每一個毛孔一絲絲擠了出去。再加上他此刻一絲一毫力氣也沒有,更動不出什麼綺念,因此他絲毫不用有什麼顧慮,於是便乾脆懶洋洋地趴在木桶邊緣,情不自禁地打起了盹。
在半夢半醒中由著人給自己換上了貼身的白緞中衣和內衫,又迷迷糊糊地塞了兩塊點心,張越幾乎是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由於琥珀和秋痕這會兒也在沐浴更衣,因此今天服侍的乃是惜玉剛剛調過來的兩個丫頭。兩人一陣忙活下來已經是滿頭大汗,這會兒看見新主子一頭扎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再想想剛剛伺候洗浴時那光景,不禁相互打了個眼色。
“這越少爺倒不是個好色的。”
“何止不好色,根本是個木頭人,剛剛你伺候的時候,他可曾多看了你一眼?”
“難不成以前在他身邊服侍的都是絕色?”
“噓,小聲些,有人進來了!”
兩個丫頭的談話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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