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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地比豬狗還不如!咱們也是苦日子熬出來的人。想當年挨鞭子的時候,誰不是恨得牙癢癢?壽光鹽場全盛的時候一年能產鹽七八十萬斤,如今才多少?等灶戶都跑光了,這就有的是樂子!”
“說得沒錯,那位主兒都謀劃周全了,怕什麼!”
其餘兩人此時也在旁邊點頭。眾人便各自瞅了瞅身上。然後又彼此看了看對方臉上地模樣。很快便揚鞭打馬又在鹽場中轉了起來。臨到門口時。頭一匹馬卻險些撞上了那姍姍來遲地鹽場大使。儘管打頭地胡七勒馬及時。那戰戰兢兢地大使仍是被那勁風帶得一**坐在了地上。
“四……四位上……上官……”
見那大使不過是穿著一件綢布襖。上頭還打著幾個補丁。此時話也說不齊全。那瘦長漢子不禁哂然一笑。隨即沉聲喝道:“咱們是漢王府地人。我且問你。這壽光王府是不是派人來這兒提過鹽?老實回話!”
那鹽場大使上次險些捱了鞭子。這一回有意拖著不露面。直到聽說這回來地幾個人較為和氣。他生怕人家怪罪怠慢。這才無奈地趕來。卻沒料到人家竟自陳是漢王府地人。因見那全套行頭簇新。又是氣派十足。他心中頓時再無懷疑。但這回話卻支支吾吾無從說起。要知道。壽光王畢竟是漢王地嫡親兒子。他倘若說錯了話。豈不是一樣要倒黴?
掙扎良久。見對方滿臉不耐煩。其中兩人甚至面色不善地按著刀把。他連忙老老實實地說:“壽光王之前確實派過好幾撥人上門提鹽。如今鹽場中地餘鹽都給提光了!本月地六百引鹽早就押往了都轉運鹽使司。若是幾位大人還要。小地實在沒法子。請幾位大人下次來……”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那漢子呼地一聲迎面一鞭抽了下來。登時閉上眼睛不敢避讓。然而。他只聽到耳畔一聲尖銳地風響。倒是沒感到身上傳來了什麼痛楚。戰戰兢兢睜開眼睛一看。見自己半個袖子已然不見。旁邊一個矮胖漢子揮舞著馬鞭挽了個鞭花正在冷笑。不禁又嚇得縮了縮腦袋。
“壽光王乃是王爺的兒子,想不到這種事情還真的是搶在了前頭!若是下回壽光王府再有人來,你就讓那些人轉告壽光王,說是王爺已經知道了他這些舉動,讓他好自為之。上一次王爺輕輕發落,這一次他要是再造次,王爺那一關可不是好過的!順便告訴他,過幾天王府會派人過來看著鹽場!”
那鹽場大使不過是見過壽光王府地幾個豪奴,聽到這話頓時直打哆嗦,連聲應是不迭。待到那四個人縱馬飛馳離去,他方才拭了一把額頭冷汗。即便是大冷天,他仍是感到自己好似剛剛從水裡出來,就是棉襖也能揪出水,那股驚駭勁就別提了。他此時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一旦把這話轉告之後,他決計不再當這個鹽場大使,再這麼下去他就活不成了!
當天下午,壽光王府的幾個奴僕又騎著高頭大馬來到了樂安鹽場。當知道早上漢王府來了人,幾個人面面相覷之後,誰也顧不得放惡狗追索餘鹽,慌忙打了馬回去報信。正在“閉門思過”的朱瞻圻一聽父親插手,頓時恨得牙癢癢。
要知道,就為了先前他擅自調動王府護衛,朱高煦在張越走了之後親手打了他二十棍,又關了他十天柴房。如今王府外頭赫然還有幾十名天策護衛看著,竟是將他當成了囚犯一般。
面對這種形同軟禁的待遇,朱瞻圻本就恨得咬牙切齒。此刻轟走了那回話的奴僕,他便把閒雜人等都趕開了去,惡狠狠砸了旁邊高几上的一隻青花瓶。
“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想關就關,朱高煦,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皇爺爺也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你們眼裡有沒有把我當成孫子,當成兒子!為著一個外人就罰我打我,為著一個鹽場就不管我的死活,朱高煦,你別以為我像我死去的娘那樣軟弱可欺!”
此時此刻,旁邊只留了一個容長臉的太監。等朱瞻圻發夠了火,他便彎腰收拾了滿地瓷片,隨即上前勸道:“王爺,興許只是因為別人在漢王面前進了讒言,漢王才會想到這鹽場的勾當。王爺一向都不管這些閒事地,這樂安城內地商鋪和其他產業不都是世子殿下管麼?王爺不如派人去向世子殿下求求情,不過是萬把斤鹽……”
話沒說完,他就感到胸前傳來一股巨力,整個人竟是被踹飛了出去。雖說喉嚨口泛著一股抑制不住的腥甜味,胸口亦是劇痛難忍,但他連忙順勢伏在地上,不敢再言聲。果然,下一刻,屋子裡頓時響起了狂燥地咆哮。
“什麼世子殿下,你哪隻眼睛看到過他幫了我!父王打我的時候,他在哪兒?父王罵我地時候,他在哪兒?父王殺了母妃的時候,他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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