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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動心,漸漸的,一絲一縷變成了千絲萬縷,儘管知道她的父親別有用心,儘管知道他和她興許有些干礙,但他終究還是很喜歡她。
“娘……”
孟敏嘟囔一聲挪動了一下胳膊,那件蓋在她背上的貂鼠披風立時滑落在地。見此情形,張越連忙站起身撿拾了起來,輕輕拍了拍便小心翼翼地又為她蓋在了肩頭。正準備走的時候,他卻忽然現那炕上的吳夫人已經是醒得炯炯的,那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怔怔地盯著他。
張越嚇了一跳,剛要出聲,卻見吳夫人艱難地搖了搖頭,嘴唇微微蠕動了一陣。他本以為她是在說話,屈一膝正要上炕,旁邊卻忽然傳來一聲響動,竟是孟敏揉著眼睛坐直了身子。還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孟敏便撲在了吳夫人身上,又驚又喜地叫了一聲。
“娘,你醒了!”
“我早就醒了,只是想你再睡一會!”
雖說聲音極低,但吳夫人一個個字卻仍是說得連貫。那無限慈藹的目光看了女兒一會,她便端詳起了重新站起身的張越,心中又是喜歡又是失望。上馬車的時候她就醒了,周遭的說話聲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可為了不讓女兒再擔憂,她只能一直佯裝昏睡。她原本還想一直裝下去,可剛剛一睜眼瞥見張越那目光表情,她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可是,好好的一個家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她還能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她在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將女兒託付給張越,那又有什麼用?張越的背後是一個諾大的家,他就算為了安慰自己而承諾了,那又有什麼用?
她張了張口,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卻緊緊握住了女兒的手,隨即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高高的顴骨流了下來,須臾就沁得冰涼。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簡在帝心
大約是因為出身貧寒的緣故。*千載提供該最新章節閱讀朱圓璋對於文武官員素來不信任。剛剛登基為帝就設立了御用拱衛司。之後又改了好幾個名字。後來便成了大名鼎鼎的錦衣衛。在辦完了牽扯無數的胡惟庸案和藍玉案之後。這個功成身退的機構又被朱圓璋裁撤了下去。連指揮使加上底下的酷吏一起殺了好些。算是給百官一個交待。然而。永樂皇帝朱棣登基之後。立刻就重新開張了錦衣衛。其中一任指揮使就是大名鼎鼎的紀綱。
紀綱已經死了。錦衣衛卻還在。永樂年間新置的那座北鎮撫司也還在。由於遷都北京已成定局。錦衣衛早早的了皇帝的聖旨。在西宮承天門外的東邊挑選了一處好的方作為北鎮撫司的辦事之所。如今北京城還沒修好。皇宮也只是造了一小半。北鎮撫司的的牢卻早就修的齊齊整整。內中一間間牢房俱全。竟是和南京那個恐怖的的方几乎一模一樣。
南京北鎮撫司詔獄之中的犯人已經透過運河穩妥的轉來了北京。各自關在各自的的方。卻是紋絲不亂。雖說錦衣衛的各種用刑手段堪稱一絕。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值的用刑的待遇。更多的人便是被扔在那陰森森的牢房之中任由生蛆老死。誰也沒閒工夫拷打一番取樂。用已經當了兩年多錦衣衛指揮使的袁方的話來說。錦衣衛不會把功夫花在無用之人身上。
因此。儘管這座北鎮撫司詔獄最近又新關進來兩人。但兩人的待遇卻截然不同。一個被關進了南邊那座陰森森的黑牢。一日三餐有人送。平日決計無人理會;另一個的牢房卻是寬敞乾淨。別說老鼠。就連蝨子也未必能找到一個。但卻是天天審訊。
連續十幾日天天被人訊問偵伺漢王父子動向是否別有用心。是否出自別人指使。是否勾結朝臣等等無數問題。饒是孟賢一向熬煉的好筋骨。如今仍有些吃不消。那間訊問的刑室中盡是五花八門的刑具。雖說他並沒有嘗過其中任何一件的滋味。但身處其間仍是大大不好受。畢竟。他眼下根本沒把握能囫圇出去。也根本沒把握人家會永遠不用刑。
“來人。將孟大人送回去。”
又一日的照例訊問完畢之後。袁方便照常吩咐了一句。直到孟賢被人架下去。那扇厚厚的鐵門在面前哐的一聲關的嚴嚴實實。他方才沒了剛剛正襟危坐的陰惻惻架勢。極其沒有派頭的往太師椅上一靠。長長舒了一口氣。一天到晚就是問這麼幾個問題。而且還的日日向皇帝彙報。換一個人只怕早就耐不住性子用刑了。可他才不是亂咬人的瘋狗。
皇帝不過是為了洩心頭之怒。他何必一定要孟賢把那位趙王給供出來?話說回來。孟家人被趕出山東都司衙門之後。張越居然收留了他們。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真正的讀書人都有這種大無畏的氣質?
“算了。他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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