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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這能耐?
思來想去,她只得滿面為難地說:“四哥,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實在是錦衣衛那地方很難設法,我家老爺只是七品官……”
話沒說完,一旁的孫逢未就搶著開口說道:“三妹你可別小看了妹夫,當初在開封的時候,我曾經瞧見妹夫和河南衛所那位袁千戶同桌吃過飯,樣子極其親密。那袁千戶如今可是袁指揮使,若是有妹夫一句話,這事情還不是好辦得很?再說了,四哥當然不會讓你平白幫忙,為了兒子,他就是傾盡家產也再說不惜,四哥你說是不是?”
孫逢嘉眼下只想著抓住這唯一的救命稻草,索性趁勢屈膝跪了下來:“三妹,我也知道這事情得擔著天大的干係,但萬望你救救我兒子。如有需要打點的去處,不論多少我都會籌措出來。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夫妻也活不下去了……”
面對這苦苦哀求,孫氏一時間又想起了遠在他鄉的張越,不禁心如刀絞。這邊廂堂兄孫逢嘉為救兒子不惜一切,那邊廂她自己的兒子呢?如今可真的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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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夫妻本是一世緣
衙晚堂本是酉時散衙,但因為今天是成國公朱勇為年幼子朱儀慶生,朱張兩家乃是世家通好,張自然收到了帖子,少不得備上賀禮上門道賀。高朋滿座的宴席上,他一個區區七品官根本算不得什麼,可單憑一個張字,他倒是不曾受冷遇,但這酒免不了被人殷勤相勸多喝了幾杯,到最後還留下和朱勇對酌了三杯。
等到宴席散去,他出門被夜風一吹,不禁有些頭重腳輕。因他來的時候乃是騎馬,這時候不免犯了難,原打算向朱家借一輛馬車,結果到門口時早有兩個長隨上來迎候。一問之下,他方才知道是孫氏細心,唯恐他喝醉了回不來,故而打了一輛車來接。
饒是如此,等到張踏進後衙的時候,也已經是月上樹梢時分。帶著丫頭迎上來的孫氏見丈夫滿身酒氣走路搖搖晃晃,一面親自上去攙扶,一面沒好氣地嗔道:“又是喝得醉醺醺的,都說冷酒傷肝,熱酒傷胃,老爺你也不知道顧惜一些身子!珍珠,去看看廚下醒酒湯做得怎麼樣了,幸好我早有預備,否則若是這麼躺下,明兒個宿醉一醒非頭痛不可!”
儘管腳下踉踉蹌蹌,但張神智卻還清醒,端詳著妻子嬌嗔薄怒的樣子,他便笑道:“都說家有賢妻萬事興,有你前後打點,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今天是多喝了幾杯,可那是成國公高興,人家都散去之後他還拉著我喝了好幾盅。說起來成國公之前也夭折了一兒一女,如今也盼望著能保住這個兒子,大抵天下父母疼兒子的心思都是一樣的。”
丈夫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孫氏頓時想起之前孫逢未孫逢嘉兩人來時提到的事。話到嘴邊,瞧見張臉上通紅,她便勉強按捺住了話頭。走到門邊上,早有小丫頭打起了湘妃竹簾子,她和芍藥兩人合力將張攙扶進去,將其安置在東屋裡一具靠背坐褥引枕俱全的軟榻上。芍藥彎腰脫下了張的靴子,又在旁邊的銅盆中擰了毛巾遞給孫氏。
孫氏忙著給張擦臉,卻不防右手忽地被緊緊攥住。見他黑亮亮的眸子直勾勾盯著自己看,她面上不禁微微一紅,連忙使勁掙脫了。此時珍珠送了醒酒湯來,她親自扶起丈夫喝了,又打了丫頭給張換衣裳擦洗,自己也去卸妝。直到芍藥把那一堆散著陣陣酒氣的衣裳全都抱了出去,珍珠和兩個小丫頭也躡手躡腳都閃了,她方才沒好氣地啐了一口。
“都老夫老妻了,剛剛還不老成,沒來由讓丫頭笑話咱們!”
“有什麼可笑話的,你都說了是老夫老妻,夫妻敦倫乃是人倫大理,如今又沒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張此時醉意稍解,心頭慾念卻是引了上來,伸手輕輕一勾就把孫氏拉到了自己懷中,因笑道,“難不成你還要把我趕到外頭吹一晚上冷風不成?”
一聽這話,孫氏頓時氣急敗壞地在張身上掐了一把,原本就微紅的臉一下子變成了通紅。那天晚上得知紅鸞有了身孕,她便賭氣把丈夫趕到了外頭,誰料張竟然在院子裡呆了一晚上,第二日便害了風寒。著了慌的她前前後後忙碌了大半個月,那尷尬情形直到如今還記得。當下她惡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低聲嘀咕了一句。
“誰讓你那時候死心眼的,既然已經有了妾在屋子裡,難道不能再偷兩個丫頭?再不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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