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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你應當明白如今最要緊地是什麼。”
聞聽倭寇進犯,杜不禁心中巨震,待到聽說張越那時候正好在,而且還帶著守城營力阻倭寇,即便鎮定如她,雙手也忍不住緊攥成拳。然而相比這些,張最後一句話方才是最讓她懸心的。張越之前那些札記稿子都是經過她地潤色,她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關鍵?
“爹地意思是,這次倭寇來襲,那些反對開海禁的人會趁機大做文章?”
“如今越兒寫地全部條陳都謄抄了出來明發天下,誰都知道開海禁都是他的首尾。皇上乾綱獨斷無視所有反對,一力試行開海禁,別人卻會認為皇上是受人矇蔽,免不了把帳都算在越兒頭上。因此,倘若這一次松江大捷傳到北京,功勞要歸於皇上派出大軍出海捕倭,但背黑鍋的自然就是他這個不遵祖制請廢海禁的人!”
杜綰冰雪聰明,聽了最初那些話就聯想到了這些,面色數變之後便沉默了。她當然知道,若是按照皇帝愛屋及烏的性子,張越若是一步步慢慢謀升轉,那自然是穩妥的。然而,當她端詳著他那種專注的表情,當她看過那幾篇分析得細緻入微的文當她在書桌前聽張越分析那可能出現的慘痛未來,那些明哲保身的念頭就再也沒有冒出來過。
此時,張沒有去看杜的表情,而是自顧自地“沒錯,他確實已經沒了退路。他如今要管的外頭這一攤子,私商、市舶司、暗中支援的勳貴,還有如今盯上這條財路的商人,錯綜複雜,朝中的事情他沒法顧及也無暇顧及。況且,皇上要看的是實效,不是虛言,只要皇上看重他一日,他能夠立身持正做事謹慎,那就能站穩一日,但皇上畢竟年歲大了!如今開了海禁即便有功,但天子之後,便須看儲君!”
這無疑是極其大逆不道的言語,不但珍珠面色發白,就連杜綰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對於張這位公公,她從前知之極少,但此時卻漸漸覺得他似乎已經有了打算,沉默片刻,她屈膝深深行了一禮:“相公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倘若有什麼我能夠做爹爹但請吩咐。”
儘管杜綰這個兒媳婦是嫡母顧氏一力決定也是張越自己認同但張一向敬重杜,當初就很希望兒子能和杜家結親。此時見杜如是態度,他心中愈發滿意。
“你如今是正五品宜人誥命,按制可以入宮。大約這幾日之內,皇太子妃便會有召見,你能有個預備。”張下炕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說道,“越兒很投皇太孫的眼緣,但畢竟皇太子方才是儲君。而皇太子妃素來嚴正,並不喜歡那些用新奇之言邀寵的人,其中關節你需把握。”
此時此刻,杜綰鄭重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去問張這訊息從何而來。她曾經聽父親杜提起過皇太子妃張氏,深知對方不但是皇帝信賴的兒媳,也是皇太子的得力壁柱是皇太孫敬重的嫡親母親。這樣一個久經滄海的人物,絕不是輕易就能夠糊弄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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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太子妃的召見
於即將遷都北京的緣故,南京宮城中有頭有臉的宮嬪等等都已經隨御駕轉至北京西宮,依舊留守的大多是年老失寵的一群人然而,地處紫禁城東華門內的東宮,也就是端本宮卻是例外,由於皇太子皇太孫都在南京未走,隨侍之人自然盡皆留下,但這一個多月來,端本宮端敬殿和柔儀殿中的人員卻變動不內侍宮人全都揣足了小心。
這一天,朱高熾一大早起來用過早飯,便在端敬殿東暖閣中看摺子。雖說軍國大事都需報呈行在,官員任免也是行在吏部兵部決定,他並沒有決策權,但所有往來公文都會由他這兒中轉。雖說未必樣樣都需要他過目,但楊士奇特意挑出來的那些,他總會掃一眼。此時,一字一句地看著手中那份公文,他的眉頭忍不住皺成了一個大疙瘩後竟是哼了一聲。
“一大早就氣咻咻又和誰生氣?”
聽到這個打趣的聲音,朱高熾不禁抬起了頭,見一個小太監高高打起了簾籠,卻是太子妃張氏進來,這才釋然。擺手示意張氏不用多禮,吩咐她在炕上對面坐下,他便隨手將那份奏疏遞了過去,又嘆了一口氣。
“倭寇進犯上海縣,沿海幾個漁村死傷近百,這是一些文官聯名反對開海禁的奏疏。畢竟是祖宗成法,父皇只聽一人之言便獨斷專行,實在是有些急躁。如今倭寇頻現,若是還放任海船下海,豈不是讓其更加猖獗?就算是沿海捕倭,要滅盡倭寇談何容易!”
張氏卻並沒有看手中那奏疏,而是輕輕地將其放在了炕桌上。儘管是皇太子妃,東宮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但她的穿戴卻極其樸素。花鳳犀冠不用,取而代之的則是更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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