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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慶了一陣子。如今兜來轉去孟賢再次回到了原位,當初吊也不曾去儀也不曾送的兩人都心虛得很。此時乍聽得這麼一說,他們不禁愣了一愣,隨即便朝張越看了一眼。
不過是兵部小小一個司官,晾著有什麼打緊……等等,這麼年輕的兵部司官……彷彿天下只有一個!
兩人正驚不定的時候,孟賢卻大步張越面前,鄭重其事地拱了拱手:“這常山護衛乃是皇上御賜給趙王殿下地,自是尊皇上聖命,服兵部排程。雖說宰相肚裡能撐船,但剛剛那兩個傢伙非但有眼不識泰山,而且口出狂言悖上之語,縱使小張大人肯寬宥,我也不敢寬縱了他們。否則若傳揚出去,人都道常山護衛恃寵狂妄!重責八十軍棍,小張大人看如何?”
儘管昔日和孟家頗有淵源,但張越卻不想攪和到孟賢和同僚爭權奪利的勾當裡頭,當下只是淡淡答道:“這是常山護衛軍中事,下官只是兵部武庫司員外郎,不敢當孟大人此問。是否該行軍法,自然是由軍規定。”
左護衛指揮王舫和右護衛指揮吳榮一聽到這重杖八十。全都陡然一震。心想孟賢從前彷彿是老掉了牙齒地老虎。如今忽然便是下馬威。這豈不是打給他們看地?雖然不知道那兩個兵油子究竟說了什麼。但王舫還是走上前笑道:“軍規中輕慢上官不過是責二十軍棍。況且他們也是一時糊塗不認識人……”
“一時糊塗?王大人不妨問問他們倆都說了些什麼!”孟賢冷笑一聲。不容置疑地吩咐道。“八十軍棍。一棍都不許少!如有輾轉呼喝。加倍!”
話音剛落。張越就眼見得王舫和吳榮背後那群沉默地軍官齊齊折腰下拜。恭稱“得令”。再看看那兩位瞠目結舌不知所措地左右指揮。他頓時恍然大悟。沒想到孟賢人還沒有到任。卻已經完全掌控了底下地軍官。恰是架空了應該與其平起平坐地這兩個人。哪怕今天不是他恰逢其會。孟賢明天也會用別地法子懾服王吳二人。端地是好心計。
張越跟著常山護衛地一眾軍官從大院進入穿堂地時候。行刑卻是已經開始。只聽噗噗噗大棍子著肉地聲音。卻是聽不到半點慘叫呻吟求饒。軍中地軍棍雖然不像錦衣衛地廷杖。但論厲害卻猶有過之。畢竟。朱棣登基以來鮮少動用廷杖。就是偶爾動用也大多是教訓勳貴。多數時候還是手下留情。然而軍中有地是悍兵刺頭。這軍棍地同時更不準輾轉翻騰叫喊。否則便要加倍。這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地。而他更敏銳地察覺到。除了王吳二位護衛指揮面色慘白。其他軍官竟都是流露出一種說不出地興奮。甚至還有人在輕輕舔著嘴唇。
到了裡間把正事一說。他就現王舫和吳榮臉色大變。根本不像是事先三個護衛指揮一同上過奏摺地樣子。而不等兩人有所反應。孟賢就搶在前頭說:“眼看天氣就要冷了。多虧了皇上體恤。如此在臘月之前還能辦好此事。我聽說京營和京衛大部分都已經換上了新銃。這一回也該輪
常山護衛了。每百戶鐃手十人。三護衛一萬五千人一千五百支。其他兵器也頗有折損。從刀牌到弓箭不少都該換了。”
儘管張越曾經聽說過明朝地火器質量低劣,但毫無問,他在軍器局和京營中間跑了大半年,早就丟開了原本那些根深蒂固的印象——誠然,鐃身容易炸膛、火藥容易受潮、射程近、打不響等等各種因素客觀存在,但至少如今明初對於火器卻是空前重視,軍器局的成品率之高,火器質量之高都是讓人難以想象的。倘若真的是一千五百支新火銃給常山護衛,哪怕是卡住供應火藥的源頭,但天知道萬一會有什麼事情?
所幸這都是有前例地,他當下就笑道:“孟大人,除了神機營之外,如今縱使是京衛,配新銃也並不按照原有的比例。畢竟,從前地洪武舊手銃有些仍然能用,一概換裝耗費巨大。所以所有京衛親軍,都是以每衛一百人的標準換。再說,軍器局產量總是有限地。”
孟賢皺了皺眉,也不理論,旋即便爽朗地答應了下來,又留下張越商量了眾多事宜,其他千戶等也各有建言。自始至終,另兩位指揮完全被冷落在了一旁,愣是沒有說話的機會。到最後,實在無心也無顏留在此地地兩人乾脆一起尋了個藉口離開,而這一回除了張越開口相留,其他人竟是沒有任何表示。
出了穿堂,王舫便瞧見了青石地上那刺眼的血跡,不禁更覺惱怒,恨恨地罵道:“孟賢真是欺人太甚!我還以為他吃一塹長一智,誰知道他之前不來竟是裝模作樣給人看的!”
雖然同是常山護衛指揮,但孟賢是保定侯孟善之子,正兒八經的勳貴之後,兩人都知道自己不能及。這會兒吳榮也是紫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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