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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你要不嫌棄就送你吧!”
賈寶玉抬頭望天,這臺詞怎麼跟水溶一模一樣?看著那串佛珠,本能地覺得它燙手,可要是不接,你是嫌人家禮輕了還是怎麼著?
於是,接過佛珠,謝過南安王之後,就退到一旁給南安王讓路,意思是您忙您的去吧,您要杵在這,我也沒法走。
“你好像挺不好親近的。”南安王話音剛落,水溶就親自迎了出來,穿著上朝時的正規朝袍,問道:“怎麼搞這麼大的陣仗,連親王儀仗都搬出來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說著把賈寶玉手上的佛珠奪了過來,還給南安王。
“擺香案去吧,聖旨到了!”南安王也不急,接過佛珠套回自己手上。
水溶吩咐自己的貼身太監擺香案,然後看向賈寶玉,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送你的人呢?”
賈寶玉冷笑一聲,低著頭踢腳尖不理他。
水溶哪還有不明白的,臉刷地就冷了下來,指著隨身服侍他的人斥罵:“一群廢物,蔣青不在,你們連人都不知道送?”
捱罵的人冤啊,因為蔣青沒吩咐下來,他們根本不知道賈寶玉要走……
“要不你先在我府上休息一會兒,讓太醫看看再走?”那一腳踢得實在太重,他還真是不放心。
“王爺公務繁忙,寶玉還是不打擾了!”我要再進你王府我就是豬腦子!
水溶無奈,又得準備去接旨,只能吩咐人準備軟轎,讓太醫隨行,去賈府診治。
剪不斷?
脫了衣服一看,胸口青了一大片,太醫一把脈,心裡咯噔一跳,發現心脈被震傷了。
急忙開了一些藥,並一再囑咐一定要好好休養,千萬不可以做劇烈運動,如果要出行,一定不能騎馬,最好乘轎緩行,以防顛簸。
“傷到心脈了?”雖然太醫沒有直說,但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況且他上輩子還真學過醫,不敢說十分精通,但最起碼的還是懂的。
太醫點點頭,然後說道:“公子無須擔心,傷得並不重,只要好生調養是沒有大礙的……”
賈寶玉點點頭,然後吩咐茗煙打點賞銀,把太醫送了出去。
送走太醫,襲人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緊緊地絞著手裡的帕子,嚇得臉色慘白。賈寶玉看著她,無奈地嘆息一聲:“沒聽太醫說不要緊嗎?不用這麼緊張。”
“這都傷到心脈了還不要緊?不行,我得去回老太太去!”襲人說著就往外走,被他一把拉住。
“你給我回來!你告訴老太太我就能好了?白讓她們提心吊膽罷了!”
襲人咬著嘴唇不說話。
“太醫來了的事兒肯定瞞不過她,她要是傳你過去問話,你就說我在北靜王府染了風寒,北靜王過意不去,派太醫來診治一下。”
襲人仍然咬著嘴唇不說話。
賈寶玉定定地看著她,囑咐道:“記住,千萬不要說錯了。”
話音剛落,就有人來傳話,說老太太讓襲人過去,襲人應了一聲,跟著傳話的人離開了,臨走之時,見賈寶玉張開雙臂,正讓晴雯給他更衣,微微攏起的眉頭讓他變得有些嚴肅,昔日那雙總是帶笑的眼睛也變得有些冷冷清清,挺拔但削瘦的背影看上去更是異常陌生。
就連平時部是喜歡笑鬧的晴雯,在他跟前也變得恭謹了許多,低眉順眼地服侍著他。
三年時間,他變了多少?想起以前總喜歡和女孩子廝鬧的寶玉,襲人竟然有些淡淡的心疼,也許那樣無憂無慮,也挺好的,他根本不該早早地出去見識外面的人情冷暖……
去了賈母那裡,賈母果然問起太醫的事,襲人只猶豫了那麼一眨眼的時間,就按著賈寶玉的吩咐說了,只是染了風寒,並無大礙。
要按以前,她肯定委婉地把實情告訴賈母,要不然寶玉真有什麼好歹,她萬死也推脫不了責任,可是現在,她卻不想違背賈寶玉,直覺告訴她,要相信他,他已經不是個孩子了。
賈母鬆了一口氣,連說那就好,那就好,然後叮囑襲人一定要服侍好他,就把她打發回來了,襲人回來以後,賈寶玉已經睡了,薄薄的被子搭在腰上,護住肚子,胸前蓋著一本書。
剛想把書拿下來,賈寶玉的手動了,接著就聽他嘟嘟噥噥地說道:“不用管我,我只是眯一會兒,不會睡著的。”
“那就放在枕頭邊上吧,別壓壞了,等您休息好了再接著看。”襲人把書放在枕頭邊上,坐在他旁邊輕輕地給他扇著扇子。
“我剛才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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