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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搖頭晃腦噴了一大串專業名詞,把眾人給繞得雲裡霧裡之後,開了一劑敗火藥言,然後拿著璉二姐姐發放的賞錢屁癲屁癲地走了。
水溶聽到管事的回報,說賈寶玉病了,只是冷笑一番,連話都沒有說。
第二天,賈政在街上就“偶遇”了蔣青,蔣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稍存的那麼一丁點良心給藏起來之後,惋惜地看了賈政一眼,開始搖頭嘆息。
賈政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大人,何故如此看著學生?”
蔣青左看右看,然後拉著他到了一個偏僻沒人的角落,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大人,您家二公子到底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不就是被王爺說了幾句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何故如此記仇?”
記、記仇?跟北靜王記仇?賈政驚得目瞪口呆,急忙彎腰施禮,連道:“不敢不敢,犬子雖然莽撞,但也萬不敢對王爺不敬!”
“我還能騙你?”蔣青冷冷一笑,“當時他對王爺冷嘲熱諷不說,還甩袖子跑了,王爺念他畢竟是個孩子,不忍心計較,特意備了酒席請他赴宴,希望他摒棄前嫌,重修舊好,他可好,竟然稱病不去,這不是讓王爺下不來臺嘛!”
賈政聽他這麼一說,嚇得腿肚子直哆嗦,一連聲地說:“誤會,誤會,寶玉的確是病了,還請了大夫開了藥,怕把病氣過給了王爺,真要那樣,萬死都難辭其咎,等他病好了,一定親自登門向王爺請罪!”
蔣青嘆了一口氣:“如此最好,雖然王爺心胸寬廣,但畢竟也是尊貴慣了的,你見他幾時低聲下氣去給別人示過好?”
言外之意,令郎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真要為了這麼點小事傷了兩家的和氣,實在是太不值當的了。
只是,在說王爺“心胸寬廣”和“低聲下氣去給別人示好”的時候,蔣青覺得連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著賈政滿頭冷汗擦也不敢擦的狼狽模樣,大嘆一聲缺德,十分地於心不忍——他果然還是太善良了,嘖嘖,怎麼就跟了那麼一個黑心黑肺的主子?
“多謝大人提點,學生銘感五內,這點東西不成敬意,還望大人在王爺面前,好言……”賈政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一塊懷錶,外殼是鏤空雕花的羊脂玉,掛在腰上當玉佩也是非常精美的,對於見慣了好物的蔣青來說,這東西還真算不上值錢,但卻投了他的喜好,這傢伙對羊脂玉那是情有獨鍾。
蔣青假意推脫,兩眼冒光,賈政硬塞進他手裡,說道:“算不上好東西,玩物,大人笑納!”
然後拱拱手,辭別了蔣青,腳步發虛地走到轎子旁,上轎的時候腳一軟還差點一頭栽進去。
蔣青於心不忍:“真是一個個不省心,要是你家二公子肯老老實實赴宴,哪兒來這麼多事?”
賈政回府以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進寶玉的房裡,把襲人晴雯等丫環們嚇了一跳,畢竟自古以來,君不戲臣妻,父不入子房,這是規矩,他這樣闖進去實在是不合禮數。
寶玉正拿書蓋在臉上睡覺,只覺得臉上的書呼地一聲子被人掀開,還沒等他睜開眼,就被人提著衣領揪了起來,待看清是賈政之後,怔怔地愣了半天。
賈政氣得說不上話來,喘了許久之後才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個孽障,北靜王的席你都敢推,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聽北靜王,寶玉哪還有不明白的,肯定是那傢伙請自家這個膽小如鼠的老爹喝茶來著,他使勁地推開賈政揪著他脖子領的手,解釋道:“我是病了,病了!”
“我不管你是真病還是裝病,明天,立馬去給他賠罪,聽到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賈寶玉總算能喘口氣了,只是實在想不通,當時兩人都弄得那麼難看,再見了面怎麼相處?幹什麼還非得死皮賴臉地膩在一起?
賈母的上房離寶玉的房間非常近,在賈政一闖進去的時候就有人稟報她了,立馬拄著龍頭柺杖在鴛鴦的攙扶下趕了過來,王夫人緊隨其後。
“這是幹什麼?好好的你怎麼闖到他房裡來了?”賈政是一個守禮到極點的人,若不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他也不會闖到兒子的房間,賈母這回倒是沒有一開口就把賈政罵個狗血淋頭,而是先問起了緣由。
賈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痛心疾首地說道:“你們就慣著他吧,遲早有一天會慣得他無法無天,為賈府招災引禍!”
說完給賈母行了一個禮,甩袖子出去了。
王夫人和賈母面面相覷,賈母問道:“寶玉,你到底又做了什麼好事,讓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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