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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下去了。
水溶躺在床上臉色灰敗,唇色鐵青,緊緊地閉著雙眼,額角青筋暴跳。
“怎麼病成這樣?”梅玉倒是狠狠地吃了一驚,他還以為水溶眼皇上賭氣才不上朝呢,沒想到這真的病得起不來了,這得受多大的刺激才成這樣?
水溶自小就有頭疼的毛病,但是很少發作,一年也不見一回,以往犯病,也就是疼個兩三天,最嚴重的一回還是因為賈寶玉,但也沒像現在這樣嚇人。
“沒事!”水溶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問道:“你不是練兵嗎?怎麼突然跑回來了?”
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們鬧成這樣,我閒得沒事幹騎了一夜的馬奔回來?我到現在覺也沒睡飯也沒吃,你當我很舒服是不是?梅玉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
“還不是他把我詔回來的!你也別鑽牛角尖了,得看寶玉的態度,你倆在那兒爭得你死我活,到頭來寶玉誰都不理,你們不是瞎忙活嗎?”
水溶嘴角一抽,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你確定你是來安慰我的?我他媽的頭更疼了!再說我也不是光為了寶玉,我是被皇帝給氣著了……
梅玉長嘆一氣,走到床頭坐下,雙手食指和中指點在他的太陽穴上,使勁一按,按得水溶鬢角發酸,眼淚倏地淚了出來,死命抓著梅玉的手哀號一聲:“你想謀殺啊!力氣太大會死人的!”
不過還別說,被他這麼一按,快要炸開似的疼痛倒好了許多,梅玉把手收回去無所謂地甩了甩:“又不是沒給你按過,力氣小了管用麼?”
水溶只顧擦淚,不語。
不多時就聽長府官稟報,說賈公子來了,問要不要見。
“還不趕緊請進來!”梅玉似笑非笑地看著水溶,“那可是你家王爺的靈丹妙藥!”
水溶輕輕地哼了一聲,掙扎著坐了起來。
賈寶玉看到梅玉倒有一些意外,見他疲憊的神色和風塵僕僕的衣服,瞬間明瞭,這是皇上連夜請來的救兵!
當看到水溶憔悴的臉色之後,也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呀!你真病了?”
水溶臉色一僵,火冒三丈,原來你三天不來看我,認為我純粹是裝病?那你現在來幹什麼?
“我還想來勸勸你,別那麼過份,他是皇帝,你跟他賭氣有什麼好處?沒想到你真病了……”賈寶玉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可思議地問道:“什麼病這麼嚴重?三天就把你消磨成這樣?”
“……”水溶緊閉著嘴巴,額角的青筋跳得越發歡實。
“你來了,他的病也就好了,”梅玉站起來走到賈寶玉的身邊,笑了起來,“現在敵軍犯境,邊關告急,聰明的就都安份一些,真把我惹惱了,我就把你拎到戰場上去,讓他們誰都找不著!”
說罷,就轉下去休息了,睡醒之後他還要連夜趕回大營調兵遣將。
敵人這回幾乎出動了全國的兵力,還挑防守最薄弱的關隘進攻,形勢嚴峻到他就要親自出徵的地步了,可朝裡這一幫子的傢伙不說出謀劃策,還有閒心情調情吵架,他心情能好得了才怪!
賈寶玉一點做為導火索的自覺都沒有,反倒覺得十分無辜,北靜王跟皇上鬧彆扭,關我屁事?幹什麼把我扔到戰場上去?水溶長嘆一聲,揉揉額角,被梅玉按過的地方現在還在隱隱泛酸……
為什麼沒人相信他,他是真的病了?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賈寶玉看他一聲沉重的嘆氣嘆得也有些沉重,扶著他躺好之好,十分歉意地說道,“要知道你真病了,我也不會拖到現在才來……”
水溶只覺得十分心酸,如果賈寶玉能在剛開始的時候就來看看他,他的病倒也不至於嚴重到這個地步,誰知左盼右盼,盼了整整三天,別說盼到賈寶玉的人了,就連一句問候都沒盼到……直到滿腔希望化為灰燼,這病才越發不可收拾。
聽到長府官說賈寶玉來看他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欣喜的,但卻不像剛開始盼他的時候那麼激動了,他實在是拿不準賈寶玉到底想些什麼,如果在乎他,在他不去上朝的第一天就該來看看吧?為什麼現在才來?如果不在乎他,又何必像現在這樣愧疚?
“你是喜歡我的,對吧?”幾經猶豫,水溶選了個不讓自己太受傷的問題來問,那種患得患失的煎熬,簡直比他的頭疼病還讓人痛苦,如果賈寶玉能給他一個肯定,他死也值了,如果,他鐵了心要拒絕……反正被拒絕也不是第一次了!
賈寶玉看著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知道此人一慣地不接受否定答案,乾脆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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