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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可就這麼放賈寶玉走,賈政心裡又有點不踏實,好像只要賈寶玉守在身邊,他就能感到十分安心似的。
意識到這個想法,賈寶自嘲地笑了出來,自己還真是老了,竟然把兒子當成家裡的頂樑柱了,他也不過是未及弱冠的稚子呢!
伸手拍拍賈寶玉的腦袋,就像拍小孫子似的,直把賈寶玉拍得滿頭黑線:“老爺,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嗯,我知道,你最近身體可好些了?”
賈寶玉點點頭,那針也不是白扎的,雖然疼了些,可明顯能感覺到身上的力氣足了些,不再像以前一樣虛弱。
“……那?”賈政眨著一雙純潔而又祈盼的雙眼,深深地看著賈寶玉,斟酌了許久,開口問道:“能娶妻不?”
“噗!咳!”賈寶玉一口茶水從鼻子眼裡噴出來了,嗆得他直咳嗽,賈政急忙給他捶背順氣,還以為自己戳到兒子痛處了呢,急忙改口說道:“不急不急,反正你也還小,等過兩年身體大安了再說吧!”
賈寶玉深深地憂鬱了,他努力努力地反省,為毛自從林妹妹出嫁以後,他就再沒想過娶妻生子這回事?貌似覺得,一個人過還挺好的?
難道,我已經看破紅塵了?狠狠地打了個哆嗦,被這個想法雷得凌亂無比。
51、登堂入室
51、登堂入室
水溶躺在賈寶玉的床上,枕著賈寶玉的枕頭,摟著賈寶玉的被子,渾身都被賈寶玉的氣息包裹著,睡得無比香甜,一覺醒來已經夕陽西沉,晚霞漫天。
可都這個點兒了,怎麼還不回來?水溶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想動彈,似乎賈寶玉的床比玉皇大帝的雲榻霞枕還要柔軟,窩進去就再也起不來了。
茗煙進來問道:“王爺可在這裡用膳?要是用的話,奴才馬上去給王爺準備!”
對於小茗煙的識相,水溶那是相當滿意,隨手掏出了身上戴的一個玩意就賞給了他:“茗煙啊,你家二爺要是知道你對我像對親主子似的,還不得吃了你?”
茗煙謝過賞之後,笑嘻嘻地回道:“別看二爺平時總是冷冷淡淡的,可他要真心對人好的時候,那才是掏心掏肺呢,對我們這些下人也是很和氣的,很少見他發脾氣!”
是嗎?水溶微眯著眼睛,似乎在品味茗煙的話,許久之後笑了起來:“他不是不發脾氣,是懶得發脾氣吧?我就受不了他這種冷冷淡淡的性子,他要是能鮮活一點就好了,整天老氣橫秋的,看得心裡怪難受的。”
“您吶,習慣就好!”茗煙破天荒說了這麼一句非常有真理的話,您別指望著他為你改變,你要想跟他在一起,得學會習慣。
然後捧著那塊不知名的紅玉下去給水溶佈置晚膳去了,當然,俺們小家小戶,別指望著能跟您王府裡的伙食去比較,咱們在能吃飽肚子為原則的基礎上給您做精細一點!
賈寶玉回來的時候,水溶正慢條斯理地吃飯,那細嚼慢嚥的勁,賈寶玉都替他牙酸。
“怎麼這個時辰才回來?用過飯了?”水溶兀自問著,卻還是給他布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面前的白瓷小碗裡。
“老太太留飯,吃過之後才回來的,你自己吃吧。”賈寶玉轉進內室,在茗煙的服侍下稍微洗漱了一番,換了一件寬鬆的輕袍出來,水溶還在漫不經心地往嘴裡送菜。
看著桌子上形狀基本上完好無損的菜,賈寶玉憂鬱了:“你剛開始吃?”
水溶點點頭:“一直等你來著,想著你應該在那邊用過了才開始吃的。”
於是,賈寶玉只能坐在他旁邊,揀幾樣愛吃的陪他磨牙,雖然聖人有訓,食不言寢不語,但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也不需要在乎那麼多,偶爾輕談幾句,吃的倒也自在。
一頓飯還沒吃完,二更鼓就響起來了,賈寶玉看著黑透了的天深深地憂鬱了,其實,你是不打算走了,對吧?
水溶放下筷子,喝湯。
突然有一道黑影忽地從房頂上掉上來,嚇得賈寶玉心肝一哆嗦差點跳起來,只見一個黑衣人跪在門口,手裡捧著一道淡黃色的奏摺,水溶淡定地掀了掀眼皮:“呈上來吧。”
黑衣人就走過來站到他的身旁,直到他漱口完畢,又淨了手之後才把奏摺遞上去。
賈寶玉看著淡黃色的摺子有些訥罕,這肯定不是聖諭,聖諭的顏色應該是明黃色,就算是暗諭,水溶也得跪接,而官員們上的摺子一般都是藍色的,什麼人會用這個顏色,還讓黑衣人用這種方式送過來?
“這是內侍們用的。”水溶一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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