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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家都色迷心竅了吧……
回宮後,皇帝屏退左右,只留柳子丹一人,兩人大眼瞪小眼了許久之後,皇帝走過去把他抱住,修長的手指在他薄涼的唇上來回遊移,略帶抱怨地說道:“你這張嘴,就不能留點情?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給他下不來臺,也不怕他日後報復你!”
“報復就報復吧,我接著就是了。”柳子丹笑得難得溫柔,“再說了,你看著我像任人宰割的人麼?”
皇帝輕輕笑了起來,在他嘴角輕輕啄了一下,就放他去文淵閣處理政務去了,的確,他不是個手軟的。
而水溶,陪著賈寶玉回太師府以後,急忙招御醫來給賈寶玉診治,御醫一把脈,果然是被吹著了,趁著還沒發起燒來,連忙準備一大桶熱水給他泡身子,又準備好發熱用的薑湯,濃濃的喝了一碗,就把他扔在床上捂著被子發汗了。
每當這個時候,都是賈寶玉最痛苦的,兩床厚厚的被子壓在床上,壓得他幾乎動彈不了,薑湯很快就發揮了作用,身上潮得難受,幾乎能感覺到中衣都已經被溼透了。
“忍忍吧,一會兒就好。”水溶一邊給他擦額頭上的汗,一邊喂他喝水,等一個時辰以後,賈寶玉真個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都溼透了。
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覺得清爽了許多,只是剛發過汗,身子有點發虛罷了,等他從小屋裡轉出來以後,見床上的鋪蓋已經全都撤換過了,水溶正懶懶的依在枕頭上等他出來。
誰知倆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茗煙慌裡慌忙地過來稟報,說榮國府派人傳話,請二爺趕緊回去,有要緊的事。
賈寶玉訥罕,什麼要緊的事急成這樣?但由於剛發過汗,他也不敢出去見風,只得把報信的人傳來問問,報信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說早上史家來人,不多時他就被賈政給派過來了。
“你去跟老爺說,我剛發過汗不能見風,等過了午後我再回去。”
報信的人領命而去,誰知沒過半個時辰,就又慌裡慌忙地跑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此時的賈寶玉正躺在水溶臂彎裡睡得朦朦朧朧,水溶的眼皮子也開始打架,誰知還沒完全合上,聽見有人啪啪地拍門,兩人一個激靈,全醒了。
茗煙趁裡面的人發火之前,趕緊把自已擇出來:“二爺,老爺有信!”
賈寶玉這才知道,榮國府是真有要緊的事了,要不然賈政也不會這樣沒命似的催兒子。
50、要我娶妻?
50、要我娶妻?
賈寶玉開啟信,只見信中言語不祥,只說忠靖侯史鼎派人來了,要他速速回去,有大事商議。放下信,賈寶玉細想了片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八成是皇帝又開始對付史家了。
之所以先選擇薛家下手,是因為薛家勢力最小,除了皇商的身份,連個爵位都沒有,自然是最容易剷除的,幸好薛蟠聰明,沒有死抱著“皇商”的身份不放,而是早早地抽出身來,要不然,還不定落個什麼下場。
如今,剩下的三家,恐怕才是他大動作的開始,原先還不明白皇帝為什麼鐵了心要剷除四大世家,真正浸淫官場之後,他才知道四大世家的勢力有多大,也難怪會成為皇帝的心頭刺。
賈家雖然有兩個公爵,但他出仕以前,賈家是三大家裡最弱勢的一個,因為賈政也只是個五品的員外郎。
史家就比賈家強盛,世襲保齡侯的史鼐前幾年被外遷,但還有一個忠靖侯史鼎留在京城,雖然他並沒有入朝為官,但兄弟兩人合起來勢力也不可小覷,更何況史鼎的外家勢力龐大,能跟南安王府和西寧王府扯上千絲萬縷的關係。
王家雖然只有個伯爵,看似最弱勢,但王子騰可是九省檢點史,在四大世家裡是最有實權的。
如今,四大世家世代聯姻,盤根錯節了百年之久,皇帝能看他們順眼了才見鬼,元春封貴妃和他的一路遷升,恐怕是皇帝要打壓一個安撫一個的結果吧?
“四大世家看來真保不住了。”賈寶玉拿著信喃喃自語,越是認清形勢,越是心驚膽顫,能不能自保還是個問題呢,他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別人?
水溶打了個哈欠,問道:“你要回去?”
賈寶玉揚了揚手裡的信:“老爺子著急呢,恐怕史家的變故真把他嚇到了,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史鼎?讓他突然暴斃?”
“你連這個都想到了?”水溶搖搖頭笑了起來,“不過,我是真不知道,你忘了我最近都在家休養麼,如果猜得沒錯,應該會讓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