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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深呼吸、數羊好了,進入深沉睡眠狀態,全身都會很“柔軟”……哈……呼……哈……呼……重複二十次,用人性剋制情慾……
果然,他的身體緩緩柔軟,笑容柔軟,眼光柔軟,該柔軟的部位全數柔軟,包括他的手臂……換句話說,毛巾也柔軟得成不了兩人當中的屏障……
以珂很鴕鳥的背對緯翔,以為自己看不見緯翔,緯翔自然看不見她。
知否,美女的裸背一樣令人充滿遐想,照理他該合上嘴,拼命抑制往外奔竄的口水,但是他沒有。
這回輪到他想尖叫,促使他尖叫的不是道德感,而是她背上縱橫交錯的舊傷疤。
天!那就是父親的傑作,就是幾年來,以珂代替母親受的過?
該死,該死,誰給他權力虐待小女生?她才二十歲,能犯下什麼滔天大罪,值得他動用私刑?
難怪Patrick看不下去,難怪他好幾次打電話來臺灣,要他儘快到美國處理。
“緯翔……”
她等很久了,他都不說話,以珂背對他,有點心焦。
緯翔臉色凝重,憤怒壓抑了他的慾望,抓起浴巾由後至前,將她的身子包裹起。
握住浴巾,以珂轉身,看見緯翔臉上的憤怒。
他在生氣,因為她的尖叫干擾他工作?會不會在一氣之下,他買張飛機票,將她送回美國繼父身旁?
憂心翻上眉梢,她小心翼翼解釋自己的失控。
“金金躺、躺在我床上。”
吐氣,勉強把她的傷痕甩出腦間,他轉過視線,看見讓小恩哭腫兩顆大眼睛、讓滿屋子的傭人忙到沒時間做晚餐的金金。
緯翔嘆氣,這下子害怕冷血動作的以珂,要習慣家裡有三隻冷血動物了。
走到床邊,他抓起金金,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帶離以珂的房間。
門開、門關,以珂鬆氣,衝到床邊,用最快的速度拉下浴巾,換上休閒服。
想起剛剛,她不由自主地,臉紅透。
他氣壞了,她想,板住臉孔的他好嚇人。
怎麼辦呢?要不要去敲緯翔的門,向他說自己好抱歉,保證不再有同樣的情況發生;萬一,他還是生氣,她就向他承諾,會逼自己克服爬蟲類恐懼症,會努力讓自己愛上那隻嚇人的小金金……
倘若承諾無效呢?他堅持要把她送回美國呢?
在她胡思亂想時,門二度被開啟。
尚未想好如何道歉前,一句匪夷所思的話從緯翔嘴裡吐出,她怔住。
他說:“把衣服脫掉!”
第三章
她……沒聽錯?緯翔要她把衣服脫掉?
以珂試著理解他的意思是不是和自己理解的相似?
他沒耐心等她頓悟,再一次,他發出命令。
“把衣服脫掉。”
她想問為什麼?又怕問題出口,他的答覆是——不脫衣服,馬上收拾行李回美國。
屆時,她脫是不脫?
見以珂遲遲不動作,緯翔火大,大手橫過,將她抱起,把她頭往下、背朝上地往床鋪中間擺,她尚未反應過來,衣服已讓他往上撩開,再下一秒鐘,涼涼的感覺侵入她的神經末梢。
他在幫她擦藥?他看見了,看見自己嚇人的背?
自卑攀上,她眉垂。
上學期間,以珂害怕上游泳課,夏季來臨,同學全泡在游泳池時,她總低頭快步離開。女孩們愛穿著小可愛或無袖衫,只有她,再熱的氣溫,都堅持穿上長袖秋裝。
同學嘲笑她怪物,老師問她是不是來自南極冰原?她不回話,低頭,忍下全班同學的鬨堂大笑。她的傷大大小小,新痕舊疤從未間斷過,她極力隱瞞,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來自己。
“對不起。”緯翔低語。
以珂嚇一大跳,久久,遲鈍的她才回答:“為什麼?”
他的回答比遲鈍的她更慢,慢到以珂放棄等待答案時,他才說:“打你的那個人,和我有血緣關係。”
“誰有能力選擇父母親?”揹著他,以珂眯眼,享受他指尖傳來的溫柔撫觸。
拉下衣服,扳過她的身子,他讓以珂坐起身,自己蹲在她床邊。
“如果我留在家裡,你或許不會被打得太嚴重。”這是他的罪惡感。
“母親走後,繼父染上酗酒毛病,喝醉時,他六親不認,有時還誤把小恩當作我,下手不留情,就算你留在家裡,也不會有任何幫助。我情願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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