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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些的,回個點心盒,陳崗家當然的也送了一份禮,陳鳴就很自然的提著他特意備下的禮盒來轉了一圈,然後大舒了一口氣。
他就是這毛病,事情有了就老想盡快辦完,不然就跟疙瘩一樣始終掛在心裡。特別是陳崗家這種特殊關係戶,原先的陳鳴就跟陳崗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親近,別以為陳鳴年紀不大就什麼事都不動,只一個高氏在背後說道也能讓陳鳴明白陳崗對自己的威脅性。
高氏對於這次陳鳴的昏迷為什麼這麼掛心?不就是怕陳鳴萬一去了,連個後都沒有,這偌大的陳家家業就都落到了陳崗手裡?陳崗已經生下一兒一女了,只要捨出一個兒子過繼到陳鳴的名下,一切都不成問題。那樣,高氏非嘔死不可。
她過門八年才生下了陳鳴,想想之前七年是承受了多麼巨大的壓力?而陳崗的老孃卻早早的生下了他這個庶子。在這種社會大環境下,子嗣艱難的罪過絕對怨不到男人身上,只能怪女人。高氏絕對不能容忍陳崗的兒子變成自己兒子的兒子,不能看到陳家偌大的家業交到陳崗的手裡!所以她才急著要給陳鳴說親,就是想讓陳鳴早生貴子!
這不能說高氏的慈母之愛沒有了,這是一個很現實很現實的現實問題。
解決了‘外交’上的所有事兒,陳鳴就顧不得自己會贏得什麼樣的名聲了。反正,不管好壞都沒啥大用,一切還要看他身上的血統,還要看他能不能馬上燒出骨瓷來。
在陳鳴展開‘外交’的同時,他拿出的一份新的瓷器配方,並且陳二爺已經著手做了準備,打算在窯廠的某個窯洞裡準備試燒一次看看成果,這個訊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土門。
魯山隸屬汝州,北宋時期赫赫有名的汝窯就在這片土地上,這裡有歷史悠長的瓷器燒製史,縣裡的梁窪鎮,到現在為止也是豫西很重要的一個瓷器來源地。只不過魯山花瓷檔次太低,梁窪鎮的很多窯口出產的瓷器直接可以跟粗瓷大碗這一檔次劃等號,逼格太低。土門的逼格也不高。如今的汝州人已經沒有了汝窯鼎盛時候的傲氣和信心,燒製瓷器對於許多從事這類工作的工人、、經營窯口的老闆,都只是為了生存。
所以對於陳鳴拿出的‘新方子’,不少人抱著看笑話的態度‘看’著,另有一些人帶著好奇‘看’著。陳鳴具體的聲望值能夠在土門刷出多少,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然後一小部分取決於骨瓷的燒製。
這就像‘二代’們下基層去鍍金,你想盡快的升上去,總要有拿出手的成果吧?要是沒有,你二代的身份依舊還是牢固不可動搖,但想金光閃閃放光芒的回上頭,那是妄想了。
骨瓷是18世紀末英國人發明的。因在其黏土中加入牛、羊等食草動物骨灰(以牛骨粉為佳)而得名,在後世是高檔瓷器的代名詞。陳鳴也不知道這是因為西方文明的力量,還是這東西真的就值得這麼高的價值。反正骨瓷是西方人唯一發明的瓷器,被西方人,尤其是約翰牛們,捧到了極點。他在商場中也見到過骨瓷,是挺漂亮的。骨瓷很白,那就很容易在上面勾勒。可你要他說骨瓷比陶瓷究竟好在哪了,陳鳴還真的說不出來。
在陳鳴的認知中,骨瓷這玩意逼格高!
他還知道骨瓷的出現純屬偶然,嚴格地說,骨瓷是一種不太成功的仿製品,可是歐洲人從失敗的仿製中卻得到了異想不到的美妙結果。歐巴羅人太愛景德鎮的薄胎瓷了,亦稱“脫胎瓷”、“蛋殼瓷”。這東西在明清之交時期傳入了歐洲,讓整個歐洲震驚!
中國自家人的史書《陶記》上都這麼的說這種瓷:“薄如紙、白如玉、明如鏡、聲如磬”。讚美至極!
歐洲的說法也不差:“比紙還薄,比牛奶還白,比玻璃更透”(直譯)。
這種瓷器在歐洲價值連城。一件瓷器甚至可以換回一支軍隊。更為神奇的是,這種瓷器甚至可以做成燈具,卻有著比玻璃燈更加奇幻的效果。
為了得到“比玻璃更透”的效果,1794年,英國發明家威廉華爾森在陶土中加入了動物骨粉。骨粉在經過高溫後可以獲得氧化鈣,這是西方的玻璃工藝中已經非常成熟的技法,是一種很有效果的助溶劑,還容易形成玻璃類物質。然後一種歐洲自己人的陶瓷被髮明出來了。雖然直到今天它也很難達到薄胎瓷1mm…2mm左右的厚度,而且色調中略有偏紅,無法真正實現高白的色彩,骨瓷是奶白。
在陳鳴來的21世紀,倒也沒人將骨瓷與脫胎瓷來媲美,後者根本就是藝術品,其價值遠不是骨瓷可比的。脫胎瓷已經不算是瓷器——日常所用,而是一種高價值的藝術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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