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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力鍛錘,根本不放心上。
陳家的生鐵鋪子外掛著一個大大的幌子,畫著剪刀、菜刀、斧子、鏟子、鐵鍋等各類賣件,下面綴著大紅布綢。
陳鳴走進鋪子的時候,鋪子里正好有兩個客人,一個在那試著剪刀,另一個則摩挲著斧子刃面。陳鳴對鋪子掌櫃的使了個眼色,直接從另一邊走進了鋪子後。
店鋪裡自然有人招待。陳鳴剛在椅子上坐下,一個夥計就端著茶水送了過來。
大概有十分鐘,掌櫃的走了過來。“永德大哥,這批貨質量如何?與之前的比來,孰勝孰劣?”陳永德,輩分與陳鳴是一輩的,雖然出了五服,血緣遠了一些。再一個就是,陳家沒什麼字輩,衙役出身的陳家,放到康麻子時候還屬於賤民,從雍正帝到乾隆三十年,四十多年的時間主脈一個秀才都沒出過,還要是對比高門大家續字輩,就太作了。
陳家人更多地是一個‘家’裡,取一同字。
“好質量,好質量。比之先前更勝許多。”陳永德提起這批斧頭、剪子,滿臉笑容。陳鳴放心了,陳永德沒必要跟自己說假話。
陳家的利益不再魯山這塊小市場,只要有出貨,陳家的商隊完全可以把貨運到周家口,那地方繁榮無比,貨物通南北,以陳家現在的格局,所有的產量都拿去周家口也能被輕易消化。
魯山這個小場面陳鳴才不會放在心上呢。
整個魯山縣多少人都盯著鐵料這一塊呢,別看魯山縣自身的流水在陳鳴眼中,在新高爐試驗成功後的陳家眼中,已經不值得一提,但在不少的魯山鄉紳地主眼睛裡,那就是一塊肥肉。
有了新式高爐,有了水力鍛錘,陳家就已經具備了走出魯山,走出汝州的能力。魯山的這一畝三分地當然不能說是蝸角之爭,但也不入陳家的眼了。
且為了不刺激魯山的這些坐地虎,同時也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密,陳家在魯山的生意只能維持,不能擴張。
做什麼事都要一步一步來,現在的陳家已經有了自己的獨門手藝,賺錢不成問題。但千萬別忘了眼下的社會是一個純粹的官本位社會,千萬別把當官的和士紳權貴們想的有多麼道德高尚。陳鳴就始終記著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第十四章 遮掩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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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嘴上沒門’事件中的另一主角——陳崗,還對魯山發生的事情全然無知,滿心的悲秋傷秋,遊蕩一樣走在開封回魯山的路上。卻不知道,他那在魯山縣城孫家大宅的親孃已經急的滿嘴虛泡。
高氏陰沉著一張臉,時不時的找機會給柳氏難堪,讓柳氏恨不得變成烏龜,躲在小屋裡不出來。內心中高氏可是高興得很,這是光明正大的找柳氏麻煩,還不會被陳惠護短。因為高氏就是這般的脾氣,她自己丟了大臉,要老老實實的不尋柳氏半分的麻煩難堪,這才會讓陳惠這個做了半輩子伴兒的丈夫疑惑不解,甚至心生懷疑。
高氏現在絕對的神清氣爽,腰不疼來腿不酸,換到玄幻小說裡這就叫念頭通達,能光明正大順理成章的找柳氏的麻煩,報復這個青年時給她留下無數傷痕的女人,要不是高興不能顯於外,她都要樂得唱著過了。
“我的石頭兒真的長大了,腦子真聰明,可讓娘好好地出了一口氣。”陳崗多年前被過繼了出去,那就被陳惠鐵心的往科舉之路上推了。陳崗是很被陳惠看重的,母憑子貴,柳氏在陳家也變得尊貴起來。高氏雖然掌家,卻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尋柳氏麻煩,免得傷了與陳惠的夫妻和氣。她多少年,做夢都想尋到一個機會光明正大的懲罰柳氏,就是陳惠也不能說什麼。
現在多少年埋葬在心底最深處的願望實現了,高氏整個人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
陳鳴出了房門後摸了一把額頭上一層薄薄的汗水,這女人啊,這精神勝利法啊,真心不能小覷。陳鳴感覺著自家這位便宜老孃的精神面貌一下年輕了十歲一樣。
隨後的幾日裡,陳鳴老老實實的宅在院子裡,親事還在一步一步的進行著,不出意外的話,乾隆三十年的臘月前,前世今生一共活了快27歲的陳鳴就要人生第一次做新郎了。
“少爺,真不去城西看看少夫人?”劉武手裡拿著一張畫像,這是劉文用一兩銀子從媒婆王婆子手裡買來的,說是李小妹的畫像。陳鳴只看了一眼,就要劉武拿去燒了。這種頗有唐伯虎美人圖效應的圖畫,能看出個球來。
“看什麼看。不管俊醜,爺都要娶。難道長的不好看了,我還能讓家裡退了這門親?”都已經要定日子了,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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