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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為的是什麼啊?為的是擾亂清兵的休息,降低他們的精神和精力。
復漢軍要拿下九江,主力還要看陸軍。光靠水師的騷擾,猴年馬月也拿不下來。
大都督之前所做的戰鬥部署,一切是為了拿下九江府。楊世金雖然受傷了,可他耳朵沒聾,沒聽到這兩日大都督有調整部署的訊息。也就是說,大都督心裡還想著拿下九江府的。現在要求水師擴大騷擾範圍,那裡頭肯定有大都督的用意。
這種軍事攻略,大都督樂意給下面的人講一講,那是大都督的心情好。一個字不透漏,也沒什麼可說的。
楊世金的傷不養個一倆月是好不了的。後背上那一下捱得很重,現在他人都是趴在床上的。
相比較活蹦亂跳的陳岱、徐友若、羅大良三人,實際上楊世金才是最最希望復漢軍能馬上佔據九江府的人。因為他受傷了啊,如果復漢軍完蛋大吉,楊世金就是想逃都難。
這一夜,復漢軍對九江清軍全線都展開了騷擾。那長江岸畔的潯陽樓都差點被偷襲的復漢軍給燒掉。黎明時分,單調悽愴的刁斗聲也催不起睏倦萬分的兵勇們,他們都要死過去了。濃濃的睡意讓不少人完全管不了軍官們如何呵斥了,橫七豎八地躺了滿地都是。
就是那些軍官本人,一個個也眼皮千鈞重,不斷地打著哈欠。
九江府知府黃肇隆濃茶一杯接一杯,仍不能解除倦意。他的兩位師爺強打起精神陪他下棋,也常常一個迷糊,腦袋要垂到胸前,猛打一個激靈。
這種狀態絕對不是因為昨天一夜的擾襲,因為這種擾襲已經存在好多天了。在陳鳴正式攻略九江之前,在陳鳴還沒有完全拿下湖口的時候,他手下的水面船隊就開始襲擾九江沿長江一線。再之後,他們的船隊倒是不騷擾長江一線了,而是騷擾起了鄱陽湖沿線。
而不管復漢軍騷擾誰,黃肇隆作為九江知府,內心承受的壓力都重大的很。他跟揆義、舒善可不一樣,九江府破了,揆義、舒善拔腿就能跑,黃肇隆跑了也只有死路一條。誰讓他守土有責呢?
開春的清晨,江風清冽。戰爭讓大江兩岸顯得格外寂寥。
一天安安穩穩的過去了。雖然南面的復漢軍已經攻奪了姑塘,距離府城只剩下了二三十里。大批的清兵、民勇被南調增援沿線營壘,但戰爭距離長江一線似乎依舊很遙遠。
夜裡,黃肇隆照例熬夜。不久他就接到了復漢軍擾騷江邊陣地的訊息,潯陽樓有被複漢軍射出的火箭給點著了。幸虧清兵反應及時,否則九江的這一大名樓就要被付之一炬了。
黃肇隆鄙視著復漢軍的‘粗魯’。竟然把目標盯向了潯陽樓,暴殄天物也。
然後黃肇隆就等啊等,等著復漢軍再次來到,要知道在過去的兩天夜裡,復漢軍是每夜少則兩次多則三五次的頻繁擾襲啊。
一直到五更天,復漢軍的擾騷船隊又來了兩次,眼看著就要破曉了,今天的警報是解除了。黃肇隆放心的回房睡了下。
人就是這樣,習慣的力量十分巨大。如果這一夜裡復漢軍的騷擾船隊只來一趟,黃肇隆反而會坐臥不寧,就像等待‘樓上落下的第二隻靴子’一樣。
現在他安心大膽的睡覺了,就像沿長江一線的清兵一樣安心大膽的睡去了。他和那些夜間守在長江邊上的綠營民勇一樣覺得危險沒有了,心神在這一刻放鬆到了最大。
事實上,他們都不知道,就在黎明前也夜色裡,長江另一邊的湖口江面上,二百多艘船隻已經悄悄。他們在黑夜裡小心的向前摸索著,船隊繞過江中島,直接出現在九江府城東十里外的長江江面之上。
清軍三個水師營不戰而丟江中島,現在他們受到了最致命的懲罰。
復漢軍船隊裡二十多隻尖頭小舢板像利箭一樣衝向長江南岸岸畔。
被清軍埋在岸邊水下的木樁根本沒有起到作用,因為這些尖頭小舢板一隻船上只坐四五個人,跟打魚的小漁船一樣,吃水都不足一尺深。清軍掩埋在水中的暗樁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金雞坡的清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當發現復漢軍船隊的清兵敲響警鐘,當一個個驚慌的綠營軍官民團練總大喊大叫著讓手下士兵民勇起來的時候,勝利女神已經投入復漢軍的懷抱了。
二十多艘小船,一個隊的突擊部隊,非常順利的殺到了岸上。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慌張的綠營、民勇被突擊部隊直接打散,他們的營壘擋不住炸藥包的爆破。雖然守衛金雞坡的清軍民團加在一塊足足有三四百人,雖然他們有四門大炮,而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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