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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訊息給元宓。他是誰?如何在皇帝嚴密的封鎖下得知這個訊息?他為什麼要告訴元宓?有何目的?總之,若是元初之前的追問的懷疑元宓的話,現在的逼問就是非得將那個人揪出來鞭屍的怒意。
元宓被元初逼得終於動了大怒,但溫吞慣了的性子,怎麼也無法學到別人的勃然大怒、口出惡言,只好慍怒而有倔強地咬死不鬆口:“為兄適才的話一字不假。五弟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元初苦笑,忍不住將手撫上元宓的額頭:“怎生就這麼倔呢?也不知該說你聰明還是傻,該想到的都想不到,不該想到的卻又全想到了。都不知你是如何在這吃人的地方生存下來的。”
元宓呆了呆,似乎是不大明瞭元初的意思,不解地歪了歪腦袋。
元初見狀笑起來,眉梢眼角盡顯柔和之色:“大哥,我錯了。我不該疑你的。我這疑心重的毛病,下次定給該了,至少,對這你的時候給改了。我們都不亂想了,好麼?”聲音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語氣卻倒是像在哄一個年幼的孩童。
元宓漸漸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只愣愣地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五弟,你有時候同父皇好像。”
聞言,元初的笑容再一次凝固在臉上。
錯綜複雜
元宓不說,他還完全沒有想到,他常常在心裡嘲笑皇帝的疑心病重,但自己何嘗不是?他相信過誰?完全信任過誰?他的心底其實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人類是不值得信任的”。他厭惡皇帝不顧倫理、無視親情,難道他自己就不一樣了嗎?他還不是殺死了自己的哥哥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他覺得皇帝冷酷無情、滿手血腥,自己難道不是?自從他來到這裡,間接的、直接的害死了多少人?那個頂罪的小太監、顏世軒九族、連成年、還有那些在酒樓裡莫名遭到屠戮的那麼多無辜的人,他可有感到痛惜?他曾有覺得憐憫?他曾想過救助?沒有!從來沒有!包括現在。
所以,最像皇帝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他對皇帝的一切痛恨與厭惡竟然全部源自他對自己過去的惱恨。他的心態既充滿了惡的洗禮,偏偏又存有嬰兒般對善和美的嚮往。世間萬物自沒有十全十美的,於是一般的人只是感到失望,可是,他性格中的矛盾,卻偏會讓他在發現“其實沒有善和美”的時候,以偏執的形態發洩出來——那就是極惡。於是他一次一次去嘗試,一次一次地感到失望,一次一次地將他原本期盼的人、物毀滅。但結果,他發現,他才是那個最惡、最不潔的存在!
元初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他直至現在才明白,原來他最厭惡的人竟然是自己,就是自己,一直都是那個名為“元初”的惡靈!
元初的變化太奇怪,元宓有些不知道所錯,他不懂自己不經意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會對元初造成那麼大的影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他不知道像他們的父皇有什麼不對,像那個九五之尊的男人有什麼不對,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元初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於是他有些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學著元初剛才的樣子,雙手扣住元初的肩膀輕輕搖晃:“五弟,五弟,你怎麼了?”
“沒事。”元初勉強地笑,這個認知讓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恐怕沒有人可以輕易接受,自己最厭惡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這個認知吧。
“好好,我不同你倔了,你先坐下來好麼?我去倒杯水給你。”元宓哄得元初半靠在床邊,自己就趕緊去桌邊倒了熱茶來。侍候元初的那個小太監還算得力,今早見來瞧元初的人是自己,也沒有攔著,反而是端了熱茶進來,這下正好。
慢慢地吞進溫熱的茶,元初才算是緩過了勁,歉意地朝元宓笑笑:“失態了,大哥莫怪。”
元宓還想問點什麼,想想又算了,於是說:“適才我說的話,沒有假的。今早睡得迷糊,就聽有人說你傷了。我以為出了事,那些奴才們在嚼舌根子,於是匆匆地就來了。不曾想。。。。。。”
不是!這些事情大臣和皇子們都不知道,沒可能元宓宮裡的奴才們會知道。那是誰?誰在元宓耳邊說的?
見元初又是沉思,元宓有些急了:“我沒騙你。。。。。。”
元初笑著拍拍他:“大哥莫急,我知道。”
“那。。。。。。”
“咱身邊都養著別人的耳目呢。也不奇怪。”元初笑這安慰他,心中卻道,那不是一般的眼線能知道的事,更不是一般是眼線能在一個皇子耳邊說這什麼還不會讓人察覺到不對的!怕是有心之人想借元宓對他做文章,根本就是衝他來的。
元初的眼神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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