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鼎地打量剛剛睡醒的元初。
元初頗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爬起來半坐著,惺忪腫脹的眼睛半眯著望了望外邊的天色,不禁輕輕一嘆,這天還沒有大亮呢!昨天那叫一個折騰,鬧得回來後是筋疲力盡,他的體力似乎還是不大好,回來倒下就呼呼大睡了。正睡得香甜時卻忽然醒了,大概是因為原本的靈異體質,對人類的靠近有近乎本能的敏感。
“大哥,這麼早?”他還有些範迷糊,不僅是因為沒睡飽,也是怎麼都想不透元宓這麼一大早跑來找他的理由。
元宓仍是平日裡一派淡然溫和的模樣,沒有直接回答,卻說:“我先叫人進來幫你洗漱穿衣?”
元初笑著擺手:“不必不必,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氣不是?”他知道元宓的意思是怕他剛起床睡眼惺忪、衣冠不整的樣子會感到不好意思。
“嗯。”元宓並沒有如元初預料般地笑起來,反而是低了頭,只輕輕地應了一聲。
“大哥有事不妨直言。”元初笑得坦蕩蕩。
“聽聞,”元宓頓了一頓,像是在斟酌字句,然後才說:“昨日有刺客行刺父皇?你也在場,可有受傷?”他頭也不抬,元初看不清他的神色。
元初的笑容凝結在臉色,偏了偏腦袋,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今日早朝可是下了?”他和元宓是成年皇子中“唯二”的沒有在朝中任職、也不必上早朝的皇子。
元宓被他問得一愣,抬起頭,滿是疑惑地回答:“還沒。”
元初的眼色已經變得微冷,他挑了挑眉,不慍不火、頗具玩味地說道:“早朝未下,大哥是如何得知父皇遇刺一事的?”皇帝那種人,只要是在他掌握之內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得漂漂亮亮。昨天發生的事情,他一定會在今天早朝前包裹得密不透風。所以元初昨天就知道,今天的早朝,群臣大概會享受到一次驚悚大餐。
可是現在早朝未下,裡邊的訊息暫時還是傳不出來的,就算傳了出來,第一個得到訊息的人也不應該是元宓。元鄴朝說是皇子十六歲成年後便可在朝中擔任職務,並且隨群臣上早朝。只是元宓一直不受關注,皇帝對他聽之任之毫不理會,所以也沒有人想到元宓早已到了該入朝任職的年紀,更沒有人願意將肥缺給這個庶出的大皇子。因而元宓成年已有四年,卻一直過著如幼年皇子般的生活,他甚至沒有自己的府邸,仍舊是住在他已故母妃的舊宮裡。
所以昨天皇帝宣他,是故元宓知道他去了御書房這並不稀奇。皇宮裡人多嘴雜眼線密佈,能傳到元宓那裡也屬正常。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皇帝遇刺的?皇帝絕對會把這個訊息封鎖得很好,否則今日早朝就不會出現皇帝想要的效果。以元初對皇帝的看了解,這一點是及其肯定的。
元宓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隨即就意識到元初話裡的意思。他頓時有些慍怒卻又是忍住了,動了動唇,卻仍是沒有說話,最後,眼神竟漸漸黯淡了下去,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今晨不知道何故,竟做了一個怪夢,迷迷糊糊間就聽有人在耳旁說父皇遇刺了,刺客很厲害,那個時候你擋在父皇面前。”他笑,卻苦澀:“這腦子一熱,竟將夢中之事當真了。稀裡糊塗就跑來看你,生怕看到你受傷的樣子。這都是哥哥的不是,五弟莫怪。為兄不叨擾了,這就告辭。”一番話是溫和夾著懊惱,好似真的一般。
元宓說完便站起來要走,元初見他衣著雖然整齊,但髮鬢且是微亂,神色見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只有那雙眼睛,仍是清亮如水。
元初半傾過身子,一把拉住他的手:“大哥!”
元宓扭過頭,勉強笑笑:“五弟還有何事?”
“大哥,父皇昨日確實遇刺,我也確實在場。只是我沒有受傷而已。那不是你的夢。可是,世上不會有這麼準確的夢。”元初牢牢地抓著他的手不放,從下而上地盯著元宓,目光灼灼。
元宓似乎真的怒了,卻仍舊隱忍著沒有發火,只是眼睛裡的怒意怎麼也掩蓋不住。他強自鎮定了一下,仍是笑:“確實是夢,還是個不吉利的兇夢。也不是完全都一樣,你不是好好的沒受傷麼。”
“大哥,你告訴我實話,你是從哪裡聽說的?”元初站起來,強拉著元宓將他按在床邊坐下來。他承認,最早那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他確實是懷疑他的。但是,在看到他倔強、憤怒卻又盡力隱忍的眼神後,元初立即想抽自己一個耳光。他的眼睛仍是那麼清澈乾淨,擁有那麼一雙乾淨眼睛的人,怎麼會害他?就算會,也該怪自己識人不清。
所以事情的性質變了。如果是有人故意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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