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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突然起了玩心也不帶這樣的啊!
皇帝仍是笑,似乎很瞭解那個人:“他此時必在前邊的亭子裡看書,我們過去就能見著。”
他說得很篤定,元初想不相信都覺得氣弱。只是,他又明白了一件事——皇帝和那個人的關係,值得揣摩!
待走得近了,那邊果然隱隱有光。皇帝似乎真的是玩心大起,帶著元初跟賊似的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向亭子接近。
“你來了?比我預想的晚了點。”一個聲音清朗柔和卻又不乏剛正。在亭子裡看書的清朗男子,頭也不抬。
元初匆匆撇了那邊一眼,怪不得不見燭火閃爍,原來那人用的竟是雪域國獨有的含曦燭。雪域國是個巴掌大的小國,地處極北異常寒冷,但是卻生產製作含曦燭的原料以及他們秘不外傳的特有的製作工藝。此種蠟燭於普通蠟燭不同的地方不僅僅在於它比一般蠟燭明且亮,最重要的是含曦燭點亮後,其火不搖不換、遇風不動,完全無需燈罩,這樣就更加曾強了它的明亮度。元初的心裡似是明朗了一點,卻又更加的疑惑了。這是貢品,皇家的庫存也不多,就是皇子,沒事也不會輕易用它,現在那個人,很隨意地,就將它用在小小的亭子裡獨自看書。
並且,那個精明頭頂的皇帝完全沒有對這種奢侈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不滿情緒。也沒有對那個人見君不跪的失禮有所不鬱。皇帝表現出來的僅僅是隻對被人猜到行蹤懊惱:“竟又被你算到!”
“你早晚要來的。坐吧。”那個這才抬頭,倒是見到元初的時候有一點驚訝,但也僅僅就是一瞬間,然後笑著點頭示意元初也坐。
皇帝如言在那個對面的石凳上坐下來,只望著那人不語。
“安王爺。”元初拱手施禮。
安王笑著點點頭。此人面貌丰神俊朗,雙目有神卻並不凌厲,少了一份威嚴卻多出了一份仙風道骨的超脫,整個人看起來清雅淡定無一絲世俗之氣。很難想像,安宋那樣標準的紈絝子弟會是這個人的兒子。
“過得可好?”皇帝忽然出聲。
安王卻是不答,只偏了偏腦袋,看著皇帝輕輕一笑:“放過宋兒可好?他還是個孩子。”
聞言皇帝也笑:“可他卻是你的兒子。還有,打他主意的並非只有我。”他在安王面前竟也沒有自稱“朕”。
其實安宋並非安王獨子,他的前面還有兩個哥哥,分別在刑部和禮部任職,是兩個性格迥異的人。元初手中關於安王的資料實在不多,也不知是童靈遺漏了,還是。。。。。。
元初瞟了一眼遠處依然是跟隨著他們而來的童靈,而後在心底冷笑。
“我早已不管你們的事了。”安王嘆道。
“不管,並不代表你就能脫身。況且——”皇帝勾唇而笑:“你真的什麼事都不管了麼?”
安王臉色一凜:“我從未想過要做對你不利的事。”
皇帝卻是搖頭嘆息:“你還不明白麼?現在不是我不放過他,是其他人不願放過你。你與易行仍是走得太近了,還有,你太疼你的幼子。”
安王又笑起來,眼中卻帶譏諷:“是啊,與幼時玩伴交好是是錯,寵愛自己的孩子也是錯。元閔,我不是你,不是人人都是你!”
皇帝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垂頭苦笑:“你們都不是我,你們都沒有錯,錯的全是我,就僅僅是我。”笑著笑著,愈發自譏。
元初更加肯定,這二人關係非同尋常,還有童靈,元初幾乎要冷笑連連,它看安王的眼神與看皇帝截然相反——激動而又隱忍。連帶著,還有那個奕王,他們之間的關係,愈加耐人尋味。
皇帝的話說出開,安王才漸漸緩了臉色,似乎無意願再接那個話題,道:“你能救宋兒,算是我求你。他是個單純的孩子,他什麼都不懂。”
“朕就是為此事而來。”說到這個,皇帝似乎有恢復了他慣有的樣子,眼內也開始有了精光。
“你想要我做什麼?”安王似有了一絲警惕。
“你不必擔心。”皇帝笑:“我想讓你做的事同易行無關,是故你大可不必緊張。”
“說。”能勞煩皇帝親自來談、又以其幼子相脅,勢必也不會是什麼容易的事。
面對安王冰冷防備的態度,皇帝竟是顯得有些失落,再一次低笑道:“我也沒讓你去做壞事,何必防備如此。若我真打上什麼歪主意早就動手了,不會放任易行在西北擁軍坐大,也不會這麼多年了仍放你過自在的日子。”
元初卻在心中忍不住笑,暗道,誰敢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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