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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撐著下巴,絲毫不覺自己事實上已經喝得多了。她在前世酒量不小,可今時今日,用的是才不到十五歲的少女的身子,且少女從未飲酒過,再加之她所飲用的陳年桂花酒是商少行故意拿來,想要灌醉她套訊息用的,二人互相敬酒,一來二去,她也僅是自己覺得自己甚為清醒,還想辦法讓自己醉的真實,殊不知面上已經呈現出旁日不曾出現的媚態。
商少行白玉雕琢般的修長手指拿起白瓷酒壺,為紅繡斟酒,笑道:“紅繡姑娘,如今在下為你斟酒,也算謝過當日在諸葛府中你的照拂。”
“三少爺言重了,那都是我分內之事嘛。”紅繡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手一抖,酒水順著嘴角處流下來,沿著白皙脖頸流入領口。
這一下倒真不是她故意為之,而是手真的有些不聽使喚,雲裡霧裡失去力道了。從懷中拿出雪緞的紅梅初綻帕子,一面擦嘴上和脖子上的酒水,一面笑著說:“對不住三少,我好像醉了呢。”
商少行一雙鳳眼中閃過晦澀難懂的光芒,定定瞧著紅繡如含著春水般迷濛的大眼,隨即微微一笑,蒼白的嘴唇勾起優美的弧度,“無礙,到是我的不對了,與姑娘相談甚歡,竟忘了你是女兒家不善飲酒,我當自罰一杯才對。”
說完一長串話,商少行掩口咳嗽了好幾聲,柳眉皺著,眉目間病弱卻睿智,當真如他衣服上繡的寒梅松柏一般,自有不屈傲骨。
紅繡微微眯起大眼,或許酒精作祟,眼前的“商美人”似乎比往常多了許多朦朧的美感,她笑起來,拄著下巴俏皮道:“三少爺,紅繡從來不知你竟是個沒架子的人。”她想說的是,她從來不知道他會如此能屈能伸,為了繡娘,能跟她個下人喝酒閒聊。
商少行拿起白瓷酒杯,將酒杯舉至唇邊一頓,微笑道:“商某也從不知紅繡姑娘竟然才學斐然,著實令在下佩服。”仰頭飲盡杯中酒,卻突地嗆咳起來。
“咳咳,咳咳咳……”酒被他咳出來,撒了滿袖。
紅繡眼珠一轉,忙配合的拿出帕子幫他擦拭,“哎呀,你沒事吧?”
“無礙的,咳咳,是我自己不留神。”商少行一面咳嗽,一面裝作不經意的接過紅繡手裡的帕子擦了擦嘴,隨即低頭打量起帕子上的繡工,驚歎道:“好俊的手藝。”
紅繡現在處於半醉半醒中,完全憑藉自個兒的意志力才能不醉的睡著,見商少行上鉤,眼眸中閃過狡黠的光,湊近他跟前,右手食指豎起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醉態十足,悄聲嬌憨的說:“三少,你有所不知了。其實啊,現下聖京城裡傳的那個神秘繡娘,就是,就是……”
商少行的心揪了起來,急切埋在心底,面上不露,引導說:“就是什麼?”
“我跟你講了,你可莫要告訴別人,也不能,不能讓我們老爺和少爺知道是我說的。”紅繡水靈靈的大眼睛中閃過水霧,“若是他們知道我說了,會打死我的。”
商少行點頭,正色道:“姑娘放心,我定會想辦法不讓他們知道是你說的。”
紅繡在心裡暗笑,他當然不會讓諸葛老爺知道,因為商少行一定會想辦法掩藏這個訊息,阻止諸葛家找到神秘繡娘。可商少行並不知道自己身邊還有諸葛家的探子,那日她觀察老爺和少爺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必然在商家安排了更重要的棋子,還是顆暗棋。
今日他們見面的事諸葛老爺未必得知,方才上樓她特意悄悄觀察,並沒看到熟面孔,也故意掩著臉面讓人瞧不清自己了。商少行來也一定是掩人耳目不會讓人發現。但若要去尋人的話,這麼重要的訊息諸葛老爺必然會知曉。
“那,那好,我跟你說,這方帕子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她住在聖京城裡呢。”
“哦?”商少行微微傾著身子湊近了紅繡,二人幾乎鼻尖貼著鼻尖,
“紅繡,你說她住哪兒?”
“她呀,就住在聖京城張王直大街藥鋪對面的那個衚衕裡,有一扇大黑門,門口栽了顆桃樹的。她們家的桃花開的可好了……”
紅繡半趴在桌子上,表現出不勝酒力話變多的樣子,事實上她現在也的確有些頭暈,只是強撐著與商少行周旋。
商少行心中暗喜,暗暗記下了地點。
眼看著紅繡目光越來越迷茫,最終趴在桌上睡起覺來,商少行起身展開摺扇掩臉,拉著福全兒隱入隔壁空房,低聲問道:“方才我進門見紅繡的事兒沒有旁人看到吧?”
“少爺放心,我一直在盯著,並沒有任何人注意,樓上的人也早就被掌櫃的清場了,並沒人瞧見。紅繡姑娘醉得不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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