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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鬥’出諸葛府,踏入了這一行當,展露出過人的繡藝一開始,你的日子便不可能安於一陋室了。你難道不知你的‘雙面三異繡’已經與北冀國趙姬的‘雙手異飛繡’稱為天下雙絕了嗎?你的繡法,多少繡娘競相鑽研都沒弄明白,而趙姬的雙手異飛繡也同樣無人能學得通。”
紅繡無言以對,此事她哪能不知?
趙姬乃是北冀國第一繡娘,雙手異飛繡顧名思義,與“左右互搏術”類似,可以左右開弓,且速度如非,繡不同畫面而不會出錯,繡工也是一流,這種手藝她是做不來的。至於說有人研究她的雙面三異繡,紅繡倒是不擔心。
自打去年月夕比評繡過雙面三異繡之後,她便再沒有用過這種繡法,平日最多隻是在帕子上繡小幅的普通雙面繡罷了。她知道,在古代她是靠著這門手藝吃飯的,若別人偷師學了去,天下獨一份兒不再存在,她的價值也會降低,北冀國若想要她的三異繡去研究可不容易,如果是雙面繡,也只能拿到小幅的帕子而已。
二人閒談著,一路緩步向馨苑走去。紅繡發現商少行不只是個徒有外表的富家公子哥,也並非只是一個簡單的“奸商”罷了。他博覽群書,見解獨到。若是南楚國沒有商人之子不可以考科舉的說法,他所懂得的也足夠考個進士吧?
雖然南楚國許與她熟識的中國古代截然不同,但文化歷史等方面皆大同小異,於時下政治,他們二人的想法往往不謀而合。於詩詞歌賦,紅繡雖沒有古人“原創”的詩詞功底,但從小到大五千年中華的精品詩詞腦袋裡也“庫存”了不少,如今隨便說上兩句,便能與商少行交流半晌。
商少行瞧著她的眼神越發晶亮,待到了馨苑門前,他停住腳步問:“紅繡,我真不知你竟然是如此博學多才的奇女子。令堂究竟請了何方高人於諸葛府中秘密將你培養起來的?”
紅繡一時不好回答,只裝作沒聽到,走了兩步突然回頭,俏皮的道:“三少爺,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就‘送’到此處吧。”
商少行想不到紅繡會如此說,當下愣住。遠處的丹煙與商福全二人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丹煙。”紅繡白了她一眼。
丹煙立即低了頭強忍著笑意,不敢再做聲。
誰知她這一眼不自覺流露出的媚態,倒叫三少爺看痴了去,紅繡回頭,正對上商少行深邃的雙眸。怔然之下俏臉一紅,轉身走入院子頭也不回的道:“丹煙,三少爺大駕光臨,還不去沏壺好茶來。”
丹煙忙點頭應是,一溜小跑的去沏茶。
商少行望了望天,自言自語道:“既然都沏好茶了,不進去吃一盞似乎不通情理,也罷,也罷……”嘆了一聲,邁步如了門檻。
商福全等一干下人站在不遠處,見到三少爺如此,皆忍俊不禁,商福全臉上笑容尤為歡喜,自從見了未來的三少奶奶,三少爺的笑容也比平時多得多了。
紅繡與商少行在正廳坐定,前後門皆敞開著,威風吹來送進陣陣花香。珠簾晃動搖曳光影。
不多時,梅妝手捧茶盤進了門,低著頭來到跟前,先端了一盞茶放在紅繡跟前。
“小姐,請用。”
又拿起另一盞白瓷茶盞遞給商少行,“三少爺,請……啊”
話沒講完,茶盞沒拿住,整個一盞茶都潑在商少行衣襟上。
商少行皺眉,忙起身抖衣裳。
梅妝驚恐的退後一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三少爺,可有燙傷?”
“無礙的,”商少行擺擺手,人有失手,小丫頭也並非故意,再說就算看在紅繡的面子上他也不能怪罪,只揚聲道:“福全兒,回去給我取衣衫來。”
商福全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梅妝,轉身撒腿跑開了。
紅繡見商少行並未燙傷,放下了心,看向梅妝,只覺得事情蹊蹺,可又說不出哪裡蹊蹺。
“梅妝,你起來吧。”
“是,小姐。”
梅妝哽了一聲,撐著起身,卻皺眉“嘶”的吸了口冷氣。
紅繡一驚,忙上前扶住她,手碰到她手肘,疼的梅妝越發紅了眼眶。紅繡察覺不對,刷一下將她衣袖擼了起來,只見她細白的胳膊上竟然不滿了淤青。
“梅妝,這是怎麼回事”
梅妝彷彿被欺負了的孩子,嗚咽著哭了出來,“小姐,奴婢跟著您,從沒受過那許多苦,商府裡規矩多,奴婢吃也不對,打掃也不對,蘇媽媽管教的嚴,錯一次就掐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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