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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玄衣,陽光自身後給他們鍍上金黃色的光暈,二人均如天人臨凡塵一般俊美無儔,她微微一笑,自打姬尋洛大婚之後,心情第一次如此豁朗。感情之事,順其自然便好,她不會強求。
“小姐,小姐,不好了”
梅妝驚慌失措的聲音突然傳進了院子中,紅繡錯愕的抬頭,“怎麼了?可是語蝶小姐出事了?”
梅妝慌慌張張跑到跟前,彎著腰指著內宅的方向,嚥了口口水才氣喘的道:“語蝶小姐,沒回崇宗園,轎子往老太太的院子去了,想事會說些不好的事,丹煙叫我回來跟小姐稟報一聲,好讓您心裡有個數兒,她跟著去瞧瞧狀況。”
紅繡聞言點頭,“梅妝,我知道了,你去歇會兒,跑了這麼遠的路。”
“是,奴婢退下了。”
梅妝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紅繡則像沒事人一樣走向臥房,“我乏了,想去小憩片刻,你們隨意吧。”
“紅繡姐姐,我跟你一塊……唔唔……”姬尋辰剩下的話被姬尋洛捂在嘴裡,憋得小孩滿臉通紅。
姬尋洛僵笑著:“紅繡,你去歇著吧,我與三少爺說幾句話也走了。”
紅繡並未回頭,僅是擺擺手示意自己聽到了。
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姬尋洛板著臉問:“三少,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商少行道:“我去祖母那問安,姬兄,你自便。”
姬尋洛滿意的點頭,抱拳與商少行互相施禮,見商少行急匆匆的身影出了院子,才摟著尋辰的肩膀嘆了口氣。商府內危機四伏,真不知由著紅繡的意思讓她留在這裡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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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院老太太的花廳裡,老太太身著一品紅的錦緞灑花褙子,與翡翠抹額襯的她富態雍容。此際她端著青釉的蓋鍾,小口用著燕窩,姿態優雅淡然,似乎完全聽不到商語蝶的哭啼聲。
“祖母,諸葛紅繡欺人太甚仗著行哥哥寵著,您疼著,她便欺負我,我才不過說了她兩句,行哥哥居然,居然聽了她的攛掇動手打人,您瞧啊,”指著臉頰上的巴掌印,“語蝶從小到大,還是頭一遭被人甩了耳刮子,祖母,您要為語蝶做主啊,將諸葛紅繡那個狐媚子趕出去”
商語蝶哭啼之間,身旁的丫頭小玉擔憂的送上兩帕子給她敷臉。許是碰的疼了,被商語蝶一把退了開,險些跌倒在地上,小玉一聲不敢吭,只是垂頭退開道一旁,委屈的紅了眼眶。
老太太眉目低垂,如同沒瞧見下頭的一系列動作似的,慵懶的用完了燕窩,接過大丫鬟豔秋遞上來的溫水含了一口,掩袖吐在晚秋捧著的精緻小痰盂中。這才舒了口氣,懶洋洋的道:
“語蝶,這些日子可有跟瞿嬤嬤好生學習?”
商語蝶聽的一愣,眨著淚眼道:“語蝶有的,每日瞿嬤嬤都誇讚孫女聰明呢。”
“哦?”老太太突然一挑眉眼,啪的一巴掌拍在身旁案几上。嚇得屋內一應奴才均低頭縮頸。
“好生學了,就學成你這樣子?你和行哥哥管教你也管教不得?”
“我……”商語蝶抽噎一聲,又哭了起來,可這下再也不敢哭出聲,只覺得心裡委屈的如同天將塌了一般,她自小到大的第一場委屈因紅繡而來,她已經恨死她了。
老太太轉著腕上的玉鐲,哼道:“別以為祖母離著遠,便不知道馨苑的事兒, 你行哥哥為人如何,我比你們誰都清楚,他不是隨意打人的人定是你出言不遜惹怒了他。身為女子,口無遮攔便是過錯,你不知在自個兒身上找原因,還敢來我這兒告狀?你母親親是如何管教你的”
老太太越說越氣憤,銀髮上的鎏金鳳口中銜著的三股玉珠流蘇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搖晃。滿面怒容的點指商語蝶:“若說祖母沒請人教給你也就罷了,你瞧你,吃好的用好的,教習嬤嬤也是曾經宮裡出了名的,竟然將你教成這等模樣,蠻橫驕縱,全不知嫻靜端雅是何物,紅繡再如何,也比你有樣子”
“祖母……嗚嗚……”商語蝶滿面通紅,圓潤的小臉幾欲滴出血來,被老太太當著豔秋、晚秋和小玉的面兒教訓,她往後的臉面可往哪擱。
商金氏方踏入老太太的蘭思院,就聽到屋內傳來當家主母的怒聲。方才聽見小丫頭來傳話,她還不信語蝶竟然私自跑來告狀,遇見事兒也不知跟她這個做孃親的商議。如今見自個兒的掌上明珠被老太太如此劈頭蓋臉的一通罵,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與老太太婆媳多年,她早將老人家的脾氣摸順了,女子德行在老太太眼中甚為重要,她們二房一脈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