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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多
飯廳中安靜下來,眾人低頭吃自己的飯,好似沒注意到老太太的問話,可誰不是豎起耳朵聽著紅繡怎麼回答?
商少行優雅的放下了筷子,面不改色的瞧著紅繡,他雖說了謊,可紅繡的聰明,應該能瞭解此中的細節。
其實他已經做好了打算,紅繡若沒有想去幫旁人,也沒有自立門戶與商家作對的心思,那一切都還好辦,如若不然,也是時候除掉一個隱患了。如此優秀的繡娘,必然是眾位同行爭奪的關鍵,如果能為己所用完全在自己掌握之中,對自己是一大助力,如做不到,留著便是禍害。
紅繡的目光與商少行的交匯,望著他斜挑的鳳眼中一抹幽光閃過,心中就是一突,有些人,就算不說話,在他想要釋放威懾的時候都能叫人體會到他的震懾力。商少行外表病弱,可風骨如松,一雙鳳眸若染上狠色便立時失去了瀲灩媚態,無端端讓她想起曾經在聚緣樓見到的那個被斷了手的探子。
她知道,他起了除掉自己的心思。
“祖母,您說的是。”紅繡微笑著道:“不過繡妍樓的事兒都是由家兄在管理,如今生意蒸蒸日上,兄長也忙的緊,紅繡父母早亡與家兄相依為命,旁日定要去幫襯著,不能因苦了自個兒就扔下兄長不管啊。”
紅繡不說來,也不說不來,而是將事扯到了幫著兄長的由頭上。
商老太太明知道紅繡的身世是怎麼一回事,但紅繡的理由比她剛才的那個還要冠冕堂皇,如果駁了似乎不近人情。
商金氏“揣摩上意”最為明白,見老太太不說話,便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忙笑著道:“哎,也苦了紅繡,身為女子還要拋頭露面勞心勞力的實屬不易,不過令兄高才,應當不會勞你總去樓中,你只需做繡活便可以的,說句不中聽的,若將來你入了咱們商府,要在家相夫教子沒了閒情出去,繡妍樓的生意還能不做了?咱們少行你別瞧著病弱了些,可頭腦是一等一的好,旁日叫他多去樓裡瞧瞧,幫襯你兄長就是了。”
紅繡現在才明白商金氏為什麼受老太太寵信。她不僅是商二爺的“槍”,更是老太太的“槍”老太太拉不下臉來說的話,她完全可以拉的下臉。一番話先是質疑了她,又連帶“埋汰”了商少行身體病弱,滴水不漏的將老太太心中有可能想到的都表達出來了。
“還是二嬸想的周到。”紅繡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嗔怪的瞧了商少行一眼,垂眸嘆道,“可惜啊,三少爺日理萬機,旁日太過忙碌,從前半年可沒多少閒時來幫襯呢,是以兄長才那麼忙碌。”無意中偷換概念,將是否入府扯到了商少行幫不幫忙上,紅繡心說你商少行能拉我下渾水,咱說好攻守同盟你居然還跟家人聯合起來玩陰的,我幹嘛不玩你?
果然如紅繡所料,商金氏抓住“攻擊”商少行的機會定然不會放過, 看向商少行,以長輩訓斥晚輩的口吻說道:“行兒啊,不是二嬸說你,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你哪能只忙著手裡的事,不去繡妍樓幫幫你大舅爺呢。好歹咱們可是一家人啊。”
商少行無語,對紅繡的“偷換概念”、“蓄意嫁禍”和“東拉西扯”心知肚明,可面上又不好拂了二嬸的意思,做了旁人眼中的叛逆子,只好起身恭恭敬敬行禮應道:“二嬸說的是,侄兒知道了,以後定會去幫襯著大舅子。”
商老太太很無奈,本以為兒媳婦幫著自己裝了一槍,沒想到被紅繡三言兩語不痛不癢的岔開了話題,心道小丫頭果然不簡單,怪不得能單槍匹馬闖出諸葛府的牢籠,女扮男裝在聖京城龍蛇混雜的市井中混的風生水起。她現在對她是又讚歎又無奈。剛想再提起話頭,想不到一旁崔氏站了起來,行禮道:
“母親,妾身身體不適,想先告退了。”
老太太說話不成全噎在喉嚨裡,拉下臉白了崔氏一臉,暗罵狗肉上不了酒席。
“既然不爽利就去歇著吧。”
崔氏眉眼不抬,溫順的又行禮,“諸位慢用,妾身退下了。”
商少行起身:“二孃,我送你。”
崔氏笑著搖搖頭:“不必了,有鴛鴦和朵兒送我,你快些用飯吧。”
紅繡笑著起來,陪商少行送崔氏到飯堂門前。二人在回到八仙桌旁,似乎氣氛與方才的熱絡不同了許多,眾人也皆提不起談性,老太太瞧紅繡伶牙俐齒,想讓她入府也不是一天之內逼著來的,也沒再提這個話茬。
用罷了飯,老太太累了想著午歇,便叫丫鬟豔秋和晚秋一左一右扶著到了臥房。紅繡隨著眾人送過了老太太,商二爺和商金氏也帶著兒子女兒回他們一家所居住的“崇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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