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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是一日兩日能解決的,您犯不上累壞了身子,好容易才養好了些。”
“嗯。”
紅繡應了一聲,終於聽話的上了床,丹煙為她掖好了被角才拉著梅妝去外間好生睡下。
次日一大早,天氣難得的放了晴,府裡四處已經掛好了紅燈籠,一派的喜氣。梅妝與丹煙服侍紅繡起身,站在紫檀木三櫥櫃前犯了愁。除夕之日,到處喜氣,紅繡的衣裳卻都是素色。年紀大的人,定是喜愛這樣日子裡大家都喜氣一些,若是小姐穿了一身縞素過去,豈不是惹了老太太不愉?
紅繡挽了倭墮髻,戴上商少行贈予她的銀累絲陶瓷月牙耳墜子,又簪一根普通的桃木簪。站起身來到兩個丫頭身旁:“就穿那身杏白色的吧。”
“小姐”梅妝回頭,見紅繡頭上連個像樣的頭面都沒有,叫了一聲拉著她坐下:“我剛才瞧見那屋那位描眉畫目的,丫頭們都把她打扮的跟天仙似的,您怎能輸了她去”
紅繡搖搖頭,嘆道:“那就戴上太后賜的紫金白玉的華盛吧。旁的就不要了。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可孃親的守孝期未過,我怎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孝道還是要講究的。”
丹煙與梅妝也知道紅繡說的在理,便不再多言,但還是拿了馨嵐居的胭脂水粉為紅繡上了淡妝,旁日她總是素顏,今日略微妝點,人便越發的明豔起來。兩人滿意了,拿了三少爺贈給紅繡的銀狐斗篷為她披上,繫好帶子,一行人提早趕去了老太太的蘭思院。
上香祭祖,禱告,接神,祭灶。一上午的時間便全做了這些事情,晌午隨意用了飯,下人們已經貼好的對子福字與窗花,屋內燃著炭盆,焚著百合香,全家老少全聚在老太太的暖閣之中,場面熱鬧非凡。
男人有男人們的圈子,在側廳裡頭閒話家常,有下人們伺候點心水果。隔著珠簾的便是女眷。今日人到齊了,就連平日不怎麼離開崇宗園的花姨娘和黃姨娘也一同來,金藝嵐與紅繡兩人均是一身素色,在大紅大紫的女眷們中間顯得格外顯眼。
紅繡如往常一般,面上淡淡的,有人與她搭話她便禮貌回應,絕不會失了禮數,可心裡頭卻覺得寂寞非常。周圍越是熱鬧,她越是覺得孤單,想念在現代的家人,也想念連翹,在她看來,現在她穿金戴銀,吃的用的都是好的,可都及不上從前她生辰時候,連翹給她煮的一碗壽麵來的暖人心。
年飯也擺在老太太的暖閣,眾人熱熱鬧鬧,一餐飯吃了約莫一個時辰才作罷,飯後下人們伺候了茶水,老太太便揮揮手,打發丫鬟婆子門各自去熱鬧了。
紅繡端著茶盞,安靜的坐在羅漢床的一邊,她身旁是金藝嵐。商崇宗共有三個妾氏,分別為陳姨娘花姨娘和黃姨娘,現下也均在場,待著了與老太太獻殷勤的機會,他們更是藉著年夜的喜慶,盡是說些段子讓老太太開心。
放下茶盞,紅繡趁著人都不注意的時候離開了暖閣。
外頭飄著小雪,呼吸到新鮮空氣,遠離吵鬧的環境,她心也靜了不少。
“紅繡。”
不用回頭,紅繡便聽得出那是商少行的聲音。
“三少爺不在屋裡待著,出來做什麼?”
商少行身上搭著黑色錦緞大氅,蹙眉站在屋簷下,看著紅繡清瘦嬌小的背影,納妾一事府裡傳的沸沸揚揚,確定了他那日的想法。
“你在生氣?”
“生氣?”紅繡回過身,笑望著他瀲灩的一雙鳳眸:“我做什麼生氣?”
商少行眉頭皺的更緊了。
紅繡搖搖頭,道:“我毫無理由可以生氣的,自古講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無法為你自己的婚事做主,我對你也只有同情罷了。”
“只有同情?”商少行喃喃重複,聲音中竟然帶了急切,完全沒了往日的淡然:“就只有同情嗎?”
“難道還該有別的?”紅繡笑了一聲:“我該吃醋?該像下人們傳的那樣又是摔盆又是上吊的?”
商少行啞然無語。
紅繡嘆息了一聲,面前呵出一團白霧,“納妾之事我知道是二嬸與祖母的注意,並非你自願的,我沒理由怪你,再者說,咱們本就是……”
“好了紅繡。”商少行打斷了她的話,因為他知道她會說什麼,他怕自己心裡頭堵得慌, “後面的,不要說了,留給我一些想象的餘地。”
紅繡猛然抬頭,清亮的大眼對上商少行的鳳眸,再遲鈍的人,也無法去忽略商少行剛才話語中的意思和語氣中的疲憊悵然。
二人相對無言半晌,商少行才換了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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