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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咯咯的笑了起來。
商少行進了屋,正瞧見紅繡坐在窗邊的羅漢床上手拿繃子低頭繡著什麼。
紅繡沒抬頭,道:“坐吧,先喝桌上那盞茶,我沒動過的。”
商少行點頭坐下,端了茶盞小啜一口,心道就是你用過的我也不嫌棄,那不是間接的……想到此處,他臉上發熱,咳嗽一聲道:“二叔就是那個樣子,如今正在自滿呢,容不得旁人踩他的痛腳,說話重了些,你別往心裡頭去。”
“三少是在給二叔開脫?”紅繡仍舊沒抬頭,白皙素手執針,動作優雅輕快的飛針走線。
“當然不是。”商少行起身,端著茶盞走到她身旁,看著繡布上花樣簡單卻栩栩如生的並蒂玉蘭花,問道:“在繡帕子?”
紅繡搖頭:“不,我在繡繡妍樓往後的標記。”她的繡妍樓,也該打響一個屬於自己的品牌,之前她也有過這個想法,所以每件她親手刺繡的繡品上,都有一個小小的“繡”字。可這並不能讓所有人都記住她的“品牌”。她的生意不能只停留在如今的“小買賣”上,如今在城中她已經在“上流社會”中有了一定的“顧客基礎”,也是該打造品牌的時候了。
商少行對紅繡的舉動不甚明白。但紅繡向來是足智多謀的,他心知她的所做必然有理由,便也不多問。
微風從敞開的窗子吹進來,屋內抽紗繡的幔帳隨風飛飄舞,梅妝和丹煙端著茶點先後進門,看到的便是安逸溫馨的畫面。她們家小姐低頭刺繡,鬢角的碎髮被風拂動,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優雅輕快,刺繡那麼複雜的活計,在她的手中卻宛如舞蹈一樣讓人賞心悅目。而同樣身著白衣的商少行,只是安靜的坐在她的對面,用溫柔的眼神望著她,唇角微微翹起,似乎這樣與她呆在一起,是頗為幸福的一件事。
兩婢女不想打破這份寧靜,悄然放下茶點退了出去。
待紅繡繡好了最後一針,將繃子湊到唇邊用皓白的牙齒咬斷繡線的時候,她才想起屋裡還有商少行這個人。
“三少還沒走呢。”
商少行翻了下眼睛,“怎麼,攆我走?”
“不不不,哪兒能啊,我是,額,”剛想說你請用茶點,卻看到桌上的點心已經被吃了大半,感情人家壓根也沒跟她客氣。
紅繡赧顏道:“才剛繡的認真,忘了你在。”
商少行搖頭嘆氣,“是啊,在紅繡的眼中,我總是容易被忽視。”
“……”紅繡眨眨眼,她為何覺著商少行的語氣像個棄婦?
紅繡發呆之際,商少行已經起身來到她跟前,她身材嬌小,不及他下巴高,在這個角度,只能瞧見她如青緞子一般的烏髮和光潔的額頭。滿心愛憐滿溢,商少行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
在他的手碰觸到自己頭頂之時,紅繡的身子宛若過電一般震了一下,猛然抬頭,對上他含水瀲灩的鳳眼。那雙眼中沒有任何褻瀆之意,只有濃到揮散不去的疼愛。這樣純粹愛惜的眼神,竟讓紅繡想起了前世的父親。
在她病危彌留之際,身上疼痛難忍,卻要咬牙硬撐不知何時才能熬出頭的時候,父親總是坐在床邊,一下下的摸著她的頭,從額頭到頭頂,順著頭髮的方向,憐惜就好似願意透過一下下的撫摸將疼痛轉移到自己身上一樣。
紅繡鼻子發酸,忙低頭拿起繃子遞給商少行,“三少爺瞧瞧這朵並蒂玉蘭如何?”
商少行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心下能想到的理由歸結起來也只有方才在老太太房裡二叔與金藝嵐兩人的故意刁難,紅繡對二叔的話不介意,那麼剛才她淚盈於睫,便是因為金藝嵐?
思及此處,商少行急忙放下繃子,緊張的握住紅繡柔弱無骨的雙手:“紅繡,金藝嵐的針對你並無需在意,她為難你,歸根究底不就是因為我不娶她?她是妒忌你罷了,你莫要因著她那句話難過。”
紅繡這時候卻覺得身子有些不對勁兒,為何商三少明明離著自己很近,聲音卻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低頭瞧著自己被抓住的雙手。他的手骨骼勻稱、手指修長、面板白淨,可與她的手比起來,他的膚色便深了不少。紅繡恍惚的想,一個男人要這麼美的一雙手做什麼?又想,商少行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麼**,怎麼神志竟然有些恍惚起來?
“紅繡紅繡”
“天啊,小姐這是怎麼了”
“快去請姬神醫,快去”
……
眼皮越來越重,紅繡連心驚的力道都沒有,天旋地轉,耳畔宛若有瀑布轟鳴,商少行聲嘶力竭的叫聲和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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