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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直爽,也盡是說些應景的話,叫人聽了讚歎他的真性情。
紅繡心中卻有別的想法。自古士農工商,商排最末,太子來與他們一桌商人同食,竟然能談笑風生,眉目間不露鄙夷之色,她到底是該讚歎他禮賢下士不拘小節,還是該感慨他用心之深頗有心機?
太子旁日威嚴自不消說,她早有耳聞的,可他在自己的面前,卻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如今紆尊降貴的與她的朋友一同吃飯談天,這是不是可以解釋成他對自己有拉攏之意?
思及此處,紅繡心頭亂麻一般糾結,三皇子最近勢頭盛,太子會不會覺得她是三皇子一脈的人,才想起拉攏了?可她是中立的,誰也不想幫啊。
心思紛亂,再美味的食物也是味同嚼蠟,好容易吃完了一頓飯,各自分手,紅繡上了馬車,這才疲憊的嘆息了一聲。
商少行拉著她靠在自己肩頭,吩咐福全啟程,慢慢的往商府走,低聲道:“繡兒,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要歸於哪一派?”
“朝中黨派,我根本不想參與。”
“可你身負重任,現今正於風口浪尖上,由不得你不選,一個行差就錯,就會粉身碎骨。”
商少行並非危言聳聽,紅繡心裡清楚,太子為人她不瞭解,只那年在御花園晚宴相見之時,太子看著她的目光痴迷,如今卻便成禮賢下士,讓她明顯的感覺太子這人太過於虛偽,本能的不喜歡。而三皇子,對自己又抱了那樣的心思……
“修遠,我累了。”
商少行摸摸她的額頭,轉移話題道:“你瞧著張志遠如何?”
“張兄?為人直爽,是個漢子。怎麼了?”
“語蝶的婚事,我這個做堂兄的也該儘儘心力。張家的木材生意做的有聲有色,全靠張兄張羅。他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頭有兩個姐姐,將來張家也是要傳在他手上的。況且他府中也只有一房妾氏,膝下無子,與咱們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語蝶跟了他,斷不會吃虧。”
“可是……”可是語蝶喜歡你,你又給她做媒,會不會惹得一身騷?
這話紅繡沒法說,只是抿著嘴不做聲。
商少行摟著紅繡肩膀,笑道:“沒有什麼可是。張兄是個良人,如此這般也不算虧待了語蝶。我想二嬸和二叔也會贊成的。”她嫁了人,收了心,就會發現什麼才是男女之間真正的喜歡了。
“嗯。”紅繡點頭,事情也只能如此。
※※※※
天漸漸涼了,院中百花凋殘,紅繡也換了秋裝,繡妍樓的秋季新款釋出剛開完,商二爺的新款釋出也開始了。
現下城中一個兩個的,全都想著開新款釋出會,可跟風的越多,這釋出會就越不值錢。老百姓如今已經審美疲勞了。根深蒂固的品牌除了並蒂玉蘭,便是諸葛言威的諸葛家。名繡布莊和韓氏打著繡妍樓的招牌,同樣做的風生水起。
“小姐,張家請的媒人來了,如今正在正廳裡,與老太太和二夫人商議語蝶小姐的親事呢。”杜鵑從廚房拎食盒回來,進門便將剛聽到的訊息告訴紅繡。
紅繡聞言一笑,又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算式上。多虧上學那時候學的認真,要不現在她如何運算炮彈發射的路線以及距離?
滿紙的字母算式看在丫頭們眼裡完全是鬼畫符,梅妝還曾經神秘兮兮的問她,是不是要畫個咒語詛咒死商金氏?一想到這些,紅繡就忍不住覺得好笑。她若是真的會寫符咒,第一個詛咒的便是害死凡巧的人。
她事忙,但並不代表已經忘了凡巧的冤枉。午夜夢迴,還經常看到那丫頭與自己說起府中事情時候眉飛色舞的俏麗小臉。想到此處,手中羽毛筆一頓,大滴的墨汁落在紙上,留下一個圓潤的墨跡。
“小姐,先來用了午膳在繼續‘畫符咒’吧。”梅妝在屏風另一邊笑著嚷嚷。
“好,桌上的東西別給我動啊。杜鵑去叫小公子來,咱們一同用。”
“是。”
杜鵑領命下去了,丹煙則端著一個白瓷的蓋鍾,神色古怪的進了門。
“小姐,您先嚐嘗這湯如何。”
“怎麼了?笑容這麼怪。”紅繡狐疑的掀開蓋鍾,就見盅內湯汁淺碧,飄著一層菜葉,看不到裡頭是什麼。
丹煙含笑道:“才剛福全十萬火急的跑來,就端了這麼一盅湯,說是三少爺發話,若是送的晚了讓湯涼了,就打斷他的猴腿。”
紅繡一怔,“這是三少爺的手藝?”舀起一口含了,當下咳嗽起來。
梅妝和丹煙嚇了一跳,忙拍著紅繡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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