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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姬尋洛癲狂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一剎,她覺得心中的某一個角落已經崩塌了。
“繡兒,夠了,別這樣,夠了”
商少行心疼的握住她的雙手,即便反應的夠快,在她初初抓住自己的時候就出手製止,她的雙掌中依然握著大把的頭髮,素來柔順如緞的墨髮,變的亂蓬蓬的,蒼白的俏臉上也粘著幾縷長髮,模樣悽楚又惹人心憐。
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商少行的聲音顫抖,瀲灩的鳳眸中也盈了水波。
“繡兒,我跟你發誓,我一定會找到姬兄,一定會治好他,只求你,別再這樣虐待自己。不論是我還是他,都不希望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啊。當初姬兄肯代替你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不是讓你留著命來自殘,是讓你留著性命幸福的啊”
“可是我不幸福,我每天活在愧疚中,要如何幸福。我不該來到這世上,死了就是死了,為什麼還要帶累了別人受罪?沒有我,他好好的浪蕩江湖逍遙快活,你也好好的做對你的三少爺,殺伐決斷,不用墜身情網,暗地裡吃醋面上還要佯作開心。我算什麼?這樣的我,還算是個人嗎”
紅繡的最後一聲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吼而出的,本已經哭的沙啞的嗓子至此發不出聲音,只剩下埋藏到喉嚨處,如受傷的小獸一般的嗚咽。
她的雙掌上,是姬尋洛留給她的刻印,這道傷痕已經戳在了心口,若是姬尋洛能安然無恙,她的負罪感還會少些。可如今他過的很糟。她又怎能安然過自己的太平日子?那樣好好的一個人,竟為了她變成現在這樣
可是,她對他有感激,有愧疚,有友情,有親情,就是沒有愛情。她明知道自己只要接受他就能將他所有的付出彌補,但她不能這樣做。
這樣,即是對商少行的不公平,對自己的欺騙,也是對姬尋洛的侮辱。他要的,必然是她真心相愛,而不是隻為了報答而應承的虛應。
可是如今就算她想報答,也沒有辦法,因為她不知他去了哪裡。這種哀告無門,痛徹心扉的氣苦,又怎是本就滿心壓力的紅繡能承受的?自來到古代,日日驚心,夜夜謀劃,習慣壓力的存在,早已成了她必須的求生技能。但再習慣,她也不過是血肉之軀,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小女子而已。
商少行摟著情緒已經失控的人,勸說無用,只得以手刀將她砍暈。接住她軟倒的身子橫抱起來。
梅妝、丹煙和杜鵑三人焦急的在繡房門前打轉,聽著屋裡小姐從來沒有過的悲慟哭聲,自己也心痛欲裂,跟著一起掉眼淚,可聽著聲音戛然而止,他們三人對視一眼,都驚慌失措的掀門簾跑了進去,卻險些撞上迎面而來的商少行,只見小姐順服的如同貓咪一般蜷縮在三少爺胸前,儼然已經昏了過去。
梅妝驚呼:“小姐,您怎麼了啊小姐”
商少行抱著紅繡往臥房走,“沒事,只是昏過去了,丹煙去預備熱水,梅妝去煮你們小姐愛吃的清粥。杜鵑來伺候小姐更衣。快去。”
得了吩咐,三婢女似才有了主心骨一樣,領命去做事了。商少行將紅繡輕柔的放在床榻上邊到了外間。杜鵑手腳麻利的為紅繡更衣,見她雙手中還抓著滿把的頭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三少爺,這是……”
商少行聞聲立即進了內間,看到紅繡手中的頭髮,心裡也是劇痛難忍,面上淡淡的道:“幫你們小姐把頭髮梳順吧。”
杜鵑含淚,低低的應了聲“是。”,一個人到底是要多痛苦,才能對自己下得去手。
商少行吩咐了福全去名繡布莊,與諸葛言然說一聲,改日再約。又派人去葉瀲清府上送了禮品,將所有事情了了,才回到紅繡的臥房。
屋內點了絹燈,昏黃的燈光勾勒出紅繡蒼白的小臉,將她的五官柔化。坐在她床沿,伸手握住她細白光滑的小手。商少行無聲的嘆息。
揮手吩咐下人們都下去。商少行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直強忍著的悲傷。
“繡兒。若是我為你引了蠱毒,你是不是會更難過?”
“可此刻,我真恨不得引了蠱毒的人是我。”
“你說的對了,我不是聖人,我的確吃醋,你是如此惹人憐愛的女子,喜愛你的人那麼多,我怎會不吃醋?可我一直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
“無形之中造成你的壓力,對不住。”
……
商少行一直坐在她床畔,握著她的手,喃喃的說了許多的話。直到戌時落鑰,才光明正大的離開了馨苑,又在